趙白粟戴着口罩低下頭,沒敢看前台小姐的眼睛。
“您好,這是您的身份證以及房卡,電梯在左手邊。”
“謝謝。”白嘉揚禮貌地道謝,收好證件和房卡拉着趙白粟的手往電梯方向走去。
電梯門打開,裏面沒有人出來,兩人走進去,白嘉揚摁了電梯樓層。
趙白粟擡了擡頭,她帶着口罩聲音悶聲悶氣的,“幹嘛不訂兩張床的套間?”
“訂兩張床幹嘛?”白嘉揚捏了捏她的手,黑眸透着寵溺地笑:“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不是你說要抱着睡,反正遲早要習慣的嗎?”
趙白粟臉熱了熱,她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虎狼之詞?
“我不是來親戚了嗎?”
“那我正好幫你揉揉腰,免得白天逛街,晚上腰疼。”
說起揉腰,趙白粟腦海裏不由浮現昨晚的情況,錯開他深邃的黑眸閉了閉眼睛。
羞愧到無法回憶。
“叮”電梯已經到了21樓。
白嘉揚牽着她走出去,“先去酒店休息會兒吧,粟粟現在腰疼不疼,回房間我先幫你揉一會兒?”
他們的房間離電梯口不遠,白嘉揚刷了房卡推開房門。
房間還是很大的,有一大扇玻璃窗,可以俯瞰到很遠的阜市風景。
寬闊的視野讓人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下來,趙白粟摘下口罩,露出賞心悅目地笑來:“真好看。”
白嘉揚摘下她的帽子,大掌在她頭頂上揉了揉,“定個酒店晚餐,晚上休息一會兒,明天再出去玩。”
“行啊,明天還去上回那條銅鑼街,不知道去年寫得便利貼還在不在?”
趙白粟雙手抱着他的腰,把腦袋靠在白嘉揚胸前,一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邊聽着白嘉揚有力的心跳聲。
一時間,心情格外的舒适。
兩人親昵地相擁着,趙白粟是個路癡,她指着遠處的景兒,分辨哪裏是機場,他們是從那條路線過來的,商量着要去哪個地方玩兒。
“站了這麽久累不累,需不需要我幫你揉揉?”某人對于幫女朋友按摩這件事兒,格外的熱衷。
畢竟昨晚才享受到了按摩的福利。
趙白粟在他腰上摸了一把,從他懷裏退出來,“我去趟洗手間,你點晚餐吧,我餓了。”
“想吃什麽?”
“清淡一些都行,你點吧。”她關上衛生間的門。
白嘉揚手機掃了一下電視機桌面上的點餐二維碼,菜品倒是很豐富,除了大衆口味都喜歡吃的一些菜系外,還有好幾道阜市的特色菜。
白嘉揚挑了一會兒,點了黃焖豆腐塊、清炒油麥菜和兩樣阜市特有的地方菜系,味道都算淡口。
點完單,趙白粟也從衛生間出來了,她趴在柔軟的大床上,軟綿綿的吩咐:“腰有點兒酸,你過來幫我揉揉吧。”
白嘉揚走到床邊坐下,拍了下她的屁股,才給她按摩。
“晚餐吃什麽?”
“當地特色,香腸。”
“啊?”趙白粟拿手打了他一下,以爲他故意逗她玩兒,“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點了什麽菜?”
白嘉揚好笑,手上的力道不減:“我跟你不正經了嗎,香腸怎麽就不正經了?”
“你小腦袋瓜子裏想着什麽馬賽克小畫面?”
趙白粟摁住他的手,羞惱地反駁,“你腦袋瓜子裏才是,一天天的就想着那事兒!”
“什麽事兒?”白嘉揚悶笑一聲,整個人往她壓了下來。
酒店大床房韌性和柔軟度很好,兩人都顫了顫,趙白粟被白嘉揚翻過了身子,與他面面相觑。
她微工着臉兒小聲警告道:“别惹火,待會兒火燒燎原可不管我的事兒。”
“怎麽不管你的事兒,你可是我女朋友。”
白嘉揚親了她下,看着她勾人的眼睛,說着讓他别惹火,卻口是心非的拿眼神勾他,還撩撥他的耳朵。
感覺到耳朵的溫度越來越熱,白嘉揚急不可耐地再次吻了下來,連帶着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
“坐了這麽久車,其他地方我也給你揉揉,不然明天哪有力氣逛街呢。”
男人吻技霸道又撩,片刻之餘,趙白粟便沉浸在其中,渾身的感官都被他帶動起來了。
“撕拉——”拉鏈拉動的聲音,趙白粟身子爲怔,她睜了睜眼,隻見白嘉揚兩隻軟耳紅的像熟透了的小番茄,向着白皙的脖頸漫延。
她手心微微熱出了汗,被白嘉揚裹着,男人誘哄着,聲音軟到了骨子裏:“粟粟,好粟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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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備餐一般是三十分鍾左右,以确保食材的新鮮和口感。
服務員推着餐車從電梯出來,根據門牌号敲了敲房間的門,“您好,酒店服務,您點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等了一分鍾,裏面仍然沒聽見應答聲。
服務員斂了斂眼皮,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她再次敲了敲門,“您好,酒店服務,您點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房間門才從裏面打開一條縫隙,伸出一條潔白結實帶着水汽的手,“謝謝,房門口好了。”
“好的,祝您用餐愉快,有任何問題請及時聯系我們。”
服務生走後,白嘉揚才快速打開門将餐車推進來。
趙白粟站在衣櫃旁邊,從裏面拿了一套男士酒店睡衣丢給他,“先去浴室換衣服。”
“嗯。”白嘉揚剛洗完澡,一頭烏黑的頭發濕淋淋的,腰上系着白色浴巾。
他接過趙白粟遞過來的睡衣,拿着去了浴室。
出來時,趙白粟已經将飯菜從餐車上拿到桌子上擺好了,拉開了窗簾并打開了半扇窗戶,徐徐的晚風帶着煙火氣息吹入房間,吹散了幾分房間裏的暧昧氣味。
白嘉揚眼底裏劃過一絲笑意,精神抖擻地在女朋友對面坐下,“炭烤臘腸和熏煙筍都是阜市的特色菜。”
趙白粟夾了一筷子煙筍嘗了嘗,有很重的柴火煙熏味道,比平日裏吃的筍更有較勁兒,她還挺喜歡的,不住的點頭,“是很好吃,不愧是特色菜。”
“嘗嘗臘腸,也好吃。”白嘉揚故意逗她,夾了一筷子臘腸放到她碗裏。
趙白粟臉頰微熱,那筷子的手還有點兒酸,她夾起臘腸放在嘴裏,“甜口的,吃就是比做過瘾。”
白嘉揚挑了挑眉,寵溺的眼神裏帶着一絲壞意,“喜歡吃就多吃點。”
四個菜都是趙白粟喜歡吃的,趙白粟吃得有點兒撐,克制地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她走到窗前,瞭望阜市華燈初上的景象。
天邊有即将消失的最後一點點晚霞,城市有燈火闌珊和車水馬龍,過一陣風也讓人心情舒适。
白嘉揚把趙白粟剩下的半碗飯一并吃了,打掃完戰場,擦了擦嘴巴蹭了過來。
摟着女朋友不撒手,要親親要抱抱要蹭蹭。
古人曾不欺人:酒足飯飽思暖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