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胸口插了一刀,白嘉揚心裏還是一緊,這一下還好不是刺傷了白嘉雯。
“你躺着休息,我過去看看。”
秦之湛那邊還沒有清醒,隻有一個助理陪在旁邊,白嘉揚過去時,病房裏靜悄悄的,很安靜。
助理接待了他,白嘉揚詢問了幾句,好在秦之湛也沒有生命危險。
那一刀,偏離了心髒不足五厘米的距離。
“有什麽需求盡管提出來,秦先生醒了,也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助理禮貌地點點頭,他也是去停車場開車,等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就看到秦總和白總兩人都滿身是血,這才送到醫院來。
沒待多久,白嘉揚回到白嘉雯病房,見她臉色擔憂,将秦之湛的情況簡單說了下。
白嘉雯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你也别緊張,我隻是手臂被割傷了,沒其他事情。”
白嘉揚低着聲,嗓音裏明顯擔心,“你休息會兒,有什麽事情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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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警察過來調查情況,通過酒店和附近的監控,不到淩晨三點兇手就被警察抓捕到了。
但審訊期間,兇手隻承認是喝醉了酒無意識行兇,并不承認和白嘉雯或者秦之湛有什麽恩怨。
警察過來單獨給白嘉雯和秦之湛做筆錄,經過一晚的休息,白嘉雯差不多有了眉目,給警方提供了線索。
九點多鍾,警察做完筆錄,“白女士,如果後期還有相關線索,你也可以提供給我們。”
白嘉雯道了聲謝,讓白嘉揚送他們。
“姐,你怎麽起來了?”白嘉揚送完警察下樓,警察順便也詢問了他幾個問題,一回來就看到白嘉雯吊着一隻手打電話。
“你先忙吧,我這邊沒事,晚點再打給你。”對面是何聰,今天是何聰蒙面唱将總決賽,白嘉雯之前答應過他今天過去一趟。
她挂了電話,望着一臉擔憂的弟弟,語氣輕松,“我就是手傷了,腿又沒事。”
“醫生讓你多休息,什麽電話這麽着急打?”
“公司的事情呗。”白嘉雯淡淡地說道,拿着手機重新坐回到病床邊,“你最近不是打比賽嗎,今天不用訓練?”
“我跟教練請假了。”
白嘉雯看着弟弟,滿臉疲倦,風塵仆仆。
她知道白嘉揚這兩天去了趙白粟劇組,昨晚可能是連夜回來的,又在病房裏守了自己一晚。
“我這邊沒什麽事情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我沒什麽事情。”她寬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周周和醫護都在這邊,醫生說我不用住院觀察,等會兒我還要回一趟公司。”
昨晚之所以醫院會聯系白嘉揚,大概是翻看了她的手機,撥打了她重要聯系人那一欄的電話。
“公司的事情能不能緩緩?”白嘉揚低聲問。
“很多事情都要及時處理,我自己知道安排,你放心好了。”白嘉雯說的輕松。
白嘉揚頓了頓,開口道:“要不我來公司幫你。”
聽聞這話,白嘉雯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安慰着說:“再過兩年吧,等你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就來公司幫我。”
白嘉揚還要說什麽。
白嘉雯催促他:“行了,我會增加保镖的,不會在發生這種事。”
白嘉雯一再要求他回去休息,最後是喊了王叔将他拉回了俱樂部。
這邊,周周進來送早餐,白嘉雯靠在病床上用手機上回複公司管理群的消息。
“秦總醒了嗎?”
“說是醒了,但身體比較虛弱,差點就傷到胸口了。”想到血泊裏那一幕,周周現在都後怕。
不過那種危難情況下,秦總還願意舍生相救,可見對白總的好了。
白嘉雯喝了半份粥就沒了胃口,“過去看看秦總,醫療費什麽的,你都先結了。”
周周點了點頭。
秦之湛的房間就在白嘉雯隔壁,她過去時,秦之湛醒來不久,臉色虛白。
昨晚喝了酒,傷口有些感染,半夜還發了高燒。
這時候的秦之湛,看起來和那個運籌帷幄的商人,很不一樣。
“秦總?”白嘉雯輕聲喊了句。
“嘉雯,你你沒事吧……”
“我沒什麽大礙,感謝秦總舍生相救,現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白嘉雯開了個玩笑。
秦之湛也很給面子的笑了,不過笑得時候不小心扯到了胸前的傷口,疼得他有擰了擰眉。
見他難受,白嘉雯收起玩笑,認真道:“秦總昨天的恩情,嘉雯記住了,還是過來給秦總說一聲感謝。”
“你跟我還真是客氣。”
白嘉雯見男人臉色很疲憊,沒再多說什麽,“你先休息,其他事情等身體好了我們再談。”
在病房裏留了一會兒,白嘉雯從秦之湛病房出來,便回了公司。
處理完公司一些緊急事情後,原本想跟何聰打電話問他總決賽錄制如何,好巧不巧警方那邊打了電話過來。
“你好張警官。”
“白女士,還是關于昨晚遇襲事件,我們在核查監控和你提供的線索,已經審過犯罪嫌疑人,你現在方便過來警局一趟嗎?”
白嘉雯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有時間,我現在過來。”
襲擊白嘉雯的是一個20歲的男生,名字叫馮時淵,昨晚的确喝了酒。
但并不是酒後無意識襲擊,而是他記恨白嘉雯。
通過警方了解,馮時淵就是一個纨绔子弟,經常賭博。
之前家境還不錯,父親開了一家小公司,依附白嘉雯的叔父白江旻,白嘉雯拿回公司股份後,這些依附白江旻的小公司紛紛破産倒閉。
馮時淵斷了經濟來源,身上欠了一大筆賭資,又經常聽父親大罵白嘉雯,說就是這個女人害的公司破産。
昨晚喝了酒,馮時淵知道白嘉雯在盛華酒店參加聚會,故意攜帶管制刀具準備殺害她。
一心想着,白嘉雯死了,那他父親的公司就有機會起死回生。
坐在警局審訊室,馮時淵偶然沒有半分悔意,眼神不屑的看着審訊室上方的窗戶。
白嘉雯臉色冷淡,馮父在一旁險些跪下來求她放過兒子。
“張警官,就依法辦理,我沒什麽要說的。”
“白總,您行行好,就放過我兒子一回吧,以後他再也不敢了,不會再亂來。”
保镖擋在白嘉雯面前,她目光冷漠而無情,“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我憑什麽原諒他?”
眼淚,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玩意。
馮父求救無果,抱頭痛哭時心底裏更是怨恨這個女人。
“也是你把他逼到絕境的啊,你現在又沒有受很重的傷,爲什麽一定要我兒子進監獄,白嘉雯你的心思也太狠毒了!”
看,要求别人憐憫,自己卻沒有一顆善良的心。
馮時淵戴着手铐對白嘉雯破口大罵,“哼,白嘉雯你會遭報應的,你以爲隻有我一個人想對付你嗎,你出門小心點,恨你的人多着呢!”
簽完字,白嘉雯便除了審訊室,禮貌地跟張警官道了聲謝。
走出警局,白嘉雯接到何聰打過來的電話。
周周之前坐在車内等待,看見老闆出來,立刻出來打開車門,一時沒注意到她接聽電話,“白總,秦總的助理剛才說,秦總高燒陷入昏迷了。”
電話裏,何聰語氣不太對勁,“白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