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耀喝完杯子裏最後一口酒,“我臉上已經沒地方了,而且全是沈芝芝的口水,要不就嘉揚弟弟吧,白白淨淨的,粟粟肯定喜歡。”
幾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白嘉揚,白皙的燈光下,白嘉揚的耳尖越來越紅,
他對上趙白粟那雙醉醺醺的眼睛,心跳快得比他決賽一打五還緊張。
趙白粟也看着他的臉,俊俏俏又害羞地小模樣勾得她心癢癢的。
她又挪開視線,看向另外一邊的鍾耀。
鍾耀雖然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帥哥,平日裏穿着白大褂矜冷紳士,但此時臉上頂着三個通紅的唇印,像極了敗壞家風的纨绔子弟。
趙白粟心裏這麽想,所以發了會兒愣。
白嘉揚見她一直盯着鍾耀,嗓音沙啞地開了口,“鍾耀哥今晚都被芝芝親了這麽多回了,要不粟粟你就親我吧,我想被你親。”
這話一出,除了眼神低落的沈芝芝,其餘幾人都調侃地起哄。
“哇唔,嘉揚弟弟豔福不淺~”
“哈哈哈嘉揚比鍾耀誠實多了,鍾耀被親還假裝一副不樂意的模樣,嘉揚多誠實。”
趙白粟直接被白嘉雯拉了起來,“我弟都開口了,你也别看鍾耀了,人家鍾耀臉上全是芝芝的印記,你親他呗,他願意被你親。”
鍾妩潇眼底也帶着看戲的神采,“親一個親一個!”
趙白粟被起哄紅了臉。
“親一個親一個!”
在起哄聲裏,她大腦裏的酒精分子也開始作祟,水朦朦的眼睛盯着白嘉揚,紅唇勾了勾,“既然你願意,我就不可客氣了!”
“我選擇親嘉揚!”
她走到白嘉揚面前,用力抓着他肩膀。
白嘉揚咽了咽口水,呼吸裏有趙白粟身上的酒意,看着她“蓄勢待發”的模樣,白嘉揚緊張起來。
趙白粟紅着臉,沒有多猶豫,直接俯身在白嘉揚側臉上吻了一口。
紅唇印在他的臉上,白嘉揚的肌膚,比她的唇溫度還要高。
親他的時候,趙白粟同樣血流加速,卻滿心歡喜。
趙白粟抓着他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太醉了,“既然你喜歡被我親,那我……再親一口可以吧。”
白嘉揚咽了咽口水沒吭聲,滾燙着臉看着她。
趙白粟盯了一會兒。
鍾耀笑道肚子疼,起哄說:“粟粟,親嘴親嘴,說不定這還是嘉揚弟弟的初吻呢。”
“親吧親吧,嘉揚巴不得你親他的嘴呢。”鍾妩潇也慫恿,眼底透露着八卦的意味。
沈芝芝隻是站起來,看着趙白粟搭着白嘉揚的肩。
男人直直地坐着,沒有任何拒絕或者不悅,而是紅着耳朵,極盡地配合她所有的動作。
沈芝芝深吸了口氣,将視線撇了撇,恰好撞見鍾耀眼底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不悅而心虛地瞪回去。
而就在沈芝芝和鍾耀眼神對峙的時候,趙白粟低嗯了聲,想到了要親哪裏。
她直壓壓地将紅唇對着白嘉揚的唇壓了下去。
瞬間,白嘉揚身子僵住,頭腦裏一片空白,就連呼吸都忘了。
兩人僅僅貼了一秒,趙白粟擡起了頭,她的口紅留在了他的唇上。
親完,趙白粟的臉熱得像火燒雲一般,滾燙炙熱着,不敢再看白嘉揚的眼睛。
端起桌子上的酒猛喝了一口,不小心嗆住了,咳得整張臉變成了血色。
白嘉揚抿了抿唇,紅着臉扯了兩張紙巾遞給她,“沒事吧?”
其餘人紛紛在起哄,鍾耀笑着問,“嘉揚,這是你的初吻嘛哈哈?”
“最後一輪大冒險結束了,大家洗洗早點睡,今晚到這結束了。”白嘉揚沒應,張羅着散場,對鍾耀的調侃避而不談。
“初吻給了粟粟,不虧的。”鍾耀依然賤笑道。
白嘉揚赤着臉反駁了句,“那鍾耀哥,你的初吻給的誰呀,是不是感覺虧了?”
鍾耀揚眉愣了下,轟着她們離開,“得,散了散了,都各自回房間睡覺吧,我要洗澡了,臉上全是芝芝的口水。”
“明天上午大家就自由安排吧,下午我們再去迪士尼樂園玩項目。”
今晚鬧這麽晚,明天上午肯定是起不來的。
在鍾耀房間門口,幾人相互說了聲晚安,各自回了房間。
關上房門的刹那,白嘉揚和趙白粟做了相同的動作,都摸了摸唇。
冷靜下來。
趙白粟臉上的溫度漸漸下降,意識也慢慢冷靜清醒了。
她捂着臉,她剛才親白嘉揚的第二下,完全是借着酒勁兒。
這會兒想,當着白嘉雯幾人的面,她剛才真是“臭不要臉”。
不過趙白粟心裏倒不後悔的,她知道自己喜歡白嘉揚,她舔了舔唇,還有些懷念剛才親他的感覺。
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套睡衣,趙白粟便去了浴室洗漱。
洗漱完,她已經恢複常色。
撿起床上剛才充電的手機,白嘉揚的列表空空的,半個字沒有發過來。
她盯着手機,眉頭微蹙了下。
敲了一個晚安在對話框裏,她想了又想,還是删掉沒有發。
她今晚可能太主動了,需要給嘉揚一點緩沖的時間。
趙白粟敷了張面膜,躺在床上看帶過來的劇本小說。
按照陽曆算的話,已經快三月初了。度假結束回去沒幾日,她就要進《初春之景》的劇組拍戲。
劇本雖然研究過幾遍,趙白粟睡前也習慣性翻翻劇本,加深對女主人設的理解。
隔壁房間,白嘉揚就沒有趙白粟這麽快冷靜。
他體溫越來越熱,像是發燒了一般,最終實在沒有辦法,他在浴室沖了個冷水澡,身體的溫度才漸漸平複下來。
但這一夜,翻來覆去如何都睡不着。
……
接下來兩日,一行人除了迪士尼,還參觀了加利福尼亞州附近的幾處景點。
直到第三天下午,他們才乘坐航班回國。
這幾日都是集體活動,趙白粟和白嘉揚沒有單獨相處的時候,第一晚的真心話和大冒險事情沒有再被提起。
趙白粟和白嘉揚依然維持着原來的關系。
白嘉揚想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表白機會,想着回國在做打算。
航班訂的頭等艙,可以躺着休息很舒服。
趙白粟一上飛機便帶上眼罩準備睡覺,白嘉揚喊了她一聲,伸手遞過來一個粉紅色的草莓糖。
她接過他手上的草莓糖,想起上回飛機上他說的話,輕聲笑着說:“我應該對你有防備心?”
白嘉揚愣了一秒,随即耳尖兒微微紅了紅,但趙白粟已經将糖果從他手裏拿走了,吃進了嘴巴裏。
“草莓糖沒有問題,但你應該對我有戒備,因爲我和其他男人一樣。”
趙白粟抿了抿糖,朝他笑:“草莓糖很甜。”
白嘉揚喉結處癢了癢,他說:“你帶上眼罩睡覺,睡醒就到雲城機場了。”
他想知道她嘴巴裏的草莓糖有多甜,但日光朗朗,不是時候。
白嘉揚剝了一顆草莓糖丢進嘴裏,酸酸甜甜的草莓味兒從嘴裏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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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落地時,雲城烏壓壓的一片黑,國内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白嘉雯和鍾耀都派了管家來接,趙佳蕊是周恒航的秘書過來接的,周恒航正在附近談生意,就讓秘書先來機場接妹妹送回家。
鍾妩潇和沈芝芝坐了鍾耀的車,趙白粟便跟白家姐弟坐了王叔的車子。
車子從機場出來,繞過機場旁邊的廣場行駛上高速。
趙白粟視線透過車窗,看着廣告裏偌大的顯示屏,顯示屏上播放着新年的祝福詞。
“這種機場旁邊的顯示屏,要超一線才有機會上,我之前就登上過兩回。”趙白粟揚了揚眉,語氣透着驕傲。
白嘉揚坐在副駕駛座,他順着趙白粟的目光看過去,他記得這個顯示屏。
半年前他剛從裏昂回國時,從機場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她。
是她在巴黎時裝紅毯上,顧盼生輝的美豔模樣。
當時他的心便狠狠地跳動,眼底全是她。
時間還是過得快,一晃半年就過去了。
“粟粟你要回你爸媽那嗎?”白嘉雯低頭回完微信,問了趙白粟一句。
趙白粟點頭,“嗯,要回我爸媽那邊,小白還在家裏,原本去迪士尼我準備帶小白一塊過去的,但擔心小白受不了空運,就讓家裏人幫忙照顧了。”
她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白嘉揚,勾唇笑道:“小白好長段時間沒見着嘉揚了,肯定很想很想。”
白嘉揚回頭,和她商量道:“我也好久沒見小白了,今晚把小白接過來和我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可以啊,我過兩天也要進劇組拍戲了,也沒有時間照顧小白。”趙白粟沒有拒絕,她也知道小白有多想白嘉揚。
“王叔,先去粟粟父母那邊吧。”白嘉雯出聲道。
“好。”王叔笑着應,在導航裏輸入了趙白粟父母家的住址,車速依然平穩。
車程将近一小時,到趙家快十點了。
趙銘深應酬沒在家,柳顔已經在卧房裏休息裏。
趙白粟沒讓管家驚動柳顔,到了茶在客廳。
“小白呢?”趙白粟問傭人。
“小白在您卧室睡覺,要不要我去抱下來?”
白嘉揚喝了口茶,從沙發上起身道:“我上去抱吧,小白要是醒了看到我也會很開心。”
“那嘉雯你休息一下,我帶嘉揚上樓去把小白抱下來。”
白嘉雯“嗯”了聲,自從下飛機後,她的視線便很少離開手機。
不知道是公司有重要的事,還是處理私事。
白嘉揚跟在趙白粟身後,她打開房門:“我的房間除了我爸,基本沒有男人進來過。”
白嘉揚挑眉:“我小時候不是來過幾次?”
他明明記得小時候他進過幾回趙白粟的卧室,每次都是來喊白嘉雯吃飯或者寫作業。
“我還記得我在你床上睡過覺。”
那回好像是趙白粟和白嘉雯在做什麽手工,他過來喊白嘉雯回家,他就被白嘉雯留下,等了好久好久,還在床上睡着了。
趙白粟沒有印象,狐疑地看着他,“是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白嘉揚眼神真誠,讓她不得不信。
男人走進房間,第一眼,引入眼簾地便是趙白粟的公主床,粉紅色的床單被子,裙擺是白色的荷葉邊。
雖然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張床了,但“那我應該是唯一睡過你床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