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鈞這手段,自然不會要了兩位不敗的性命,可其中的苦痛麻癢,卻讓兩位不敗這一生怕是都難忘。
那股疼痛,根本就不是徹徹底底的疼,而是一股酸甜苦辣鹹齊備,麻癢苦痛酸癢也樣樣不差的一種疼,從骨子裏、從血脈裏甚至是從他們的神魂中,一分分的疼,無從屏蔽無從舍離,那滋味真的是享受過一次之後,他們再也不想受過了。
“不敗兇獸果然不是白給的,五個呼吸間居然就能平複呼吸,十個呼吸後一身的傷痛居然就能無視了。”陳鴻鈞暗忖着,他可不僅僅是要給兩位不敗一個苦頭嘗嘗,讓他們說話前,好想想該不該張口就來。
更主要的是,陳鴻鈞想試試,如今的他比起一般的不敗大成來,到底有多少差距。
差距顯然是不小。
而且陳鴻鈞還發現,這些不敗兇獸的真身,真的是極其的可怕。哪怕是他們的鍛身煉體法,根本就不成體系,可這真身的恢複力、承受力、免疫力,比起他的太乙金身來,也差不了太多。
這是兇獸一族,骨子裏的先天屬性。
“你們會不會胡言亂語,完全可以試一試,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陳鴻鈞臉上的淺笑譏諷,在兩位不敗兇獸看來,真的是太吓人了,“說說,你們對這琉璃海到底知道多少,這裏面到底有什麽寶貝。”
一見,陳鴻鈞終于開問了,兩位不敗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身量有些高聳的不敗兇獸,遲了遲才道,“前輩有所不知,這琉璃海才成不過三千載。當年的大戰,因爲有不少大墟參與,我們這些不敗根本不敢靠近的。”
“然後!”陳鴻鈞可不管這些。
“後來,聽說接連有幾位大墟,一一隕落在了這裏。可最終,也沒聽說那位大墟,在這裏得到了什麽寶貝。可越是如此,人們越是觊觎這裏的寶貝。所以我們兩個,也隻是想要試一試機緣的,萬一要是有幸遇到了什麽寶貝……”
說這話的時候,這位不敗不僅一臉的懊惱和郁郁,甚至眼神中的那種實誠,在旁人看來都是真真的。
可惜,他遇到了犙羊獸和陳鴻鈞。
“老爺,他在胡說!”犙羊獸可是一個最喜歡動蹄子的好兇獸了,這麽關鍵的時候,他怎麽可能不幫陳鴻鈞看着點。
“我聽出來了。”陳鴻鈞也同樣傳音道,“先讓他們說,說完再給他們一個狠的!這些不敗,向來都是屬泥鳅的,若是你不抓緊點,滑不留手都是輕的。”
“老爺,泥鳅是什麽。”犙羊獸還真不知道這東西是啥。
“……”陳鴻鈞頗有些無語,“這不重要,你好好看着他們點。”
陳鴻鈞的手指一直在暗暗的輕動。諸衍神數,被用在測謊上,還真的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說說,你們知道的,這裏有什麽寶貝。”陳鴻鈞又追問道。
“這個……”見陳鴻鈞依然是一臉的淺笑,那架勢頗有八風不動、心中有底的模樣。如此也讓這位不敗,心生忌憚更甚了,“前輩,據傳說,這裏有一件混沌遺寶。此寶,乃是天地有無之前,便存在的。任何不朽、不敗得了,便大墟可期。甚至是大墟得了,也有再進一步的可能。”
這話,陳鴻鈞倒是算的出,這不敗居然沒騙他。
“混沌遺寶,我看是混沌神魔殘軀才是。”陳鴻鈞心中暗道,“如此一說,琉璃海中的寶貝,十有八九還真的與當初的那七情大石一般。”
隻是很顯然,那七情大石所含的大道神韻,要差此寶太多。
琉璃海中的這件遺寶,哪怕是其大道所化的鬼觸之物,都能與諸多大墟一戰,都能追的陳鴻鈞玩命的逃竄。如此比較,陳鴻鈞還真覺得,這裏不僅僅有魔神殘軀了,怕是還有什麽混沌靈寶之類的殘寶留存。
可惜的是,造化爐根本不能言語,即便是陳鴻鈞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于說諸衍神數、犙羊獸,也根本不可能算計到,這開天之前的神物。甚至,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就會被反噬。
亡在造化爐反噬之下的不朽、不敗,可不是少數了。這一點,陳鴻鈞自然是心中有數的。
“既然如你所說,最近一段時間,爲何沒有任何一位大墟,來此再探究竟。”陳鴻鈞又問道。
“前輩這問題,我們實在是不知。大墟那種境界,根本就是用來仰望的,我們怎麽敢一窺大墟的行迹,若是一個不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大墟之間,确實有限制,不得無端的對不敗、不朽兇獸出手。
可若是有不敗、不朽兇獸不怕死,真的觸及了大墟的某些隐秘,後果自然就不必多言了。
誅殺萬千裏那都是小事兒,甚至直接抹殺一族也是經常有的。
大墟,可不是什麽不敗兇獸,都能招惹點滴的。彼此之間的差距,真的是不以道理記了。
“是不知,還是不想說。或者說,你們背後有哪位大墟給了指點。”陳鴻鈞這話一出口,說的兩位不敗瞬間臉色大變。
很顯然,陳鴻鈞這話是說道關鍵了。
“你,你怎麽知道的。你既然知道了,爲何還敢如此對我們。難道你就不怕!”身量有些矮壯的這位不敗,聲色俱厲的看着陳鴻鈞,那威懾的架勢足足的。
“有什麽好怕的。你們身後有大墟,可不代表你們就是大墟,我說的對麽。”陳鴻鈞忌憚大墟不假,可如今一兩個大墟想要拿下他,怕是也沒幾分可能,“說吧,你們還知道什麽,或者我再提醒你們一下。”
陳鴻鈞可不會慣着他們的毛病!
這兩位不敗兇獸,一見陳鴻鈞的手間,又蕩起了那淡綠色的光華,兩位不敗瞬間就打了一個冷顫。
之前,那五味雜陳的疼,實在是讓他們記憶猶新,想忘記都是不可能的。因此,再見陳鴻鈞手尖的靈光,頓時就是心念一懼。
“前輩又何必和我們過不去,我們最多也不過是身前卒子而已。前輩想知道,我們盡量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