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我建議你還是養養傷再來。”陳鴻鈞自然知道,兇獸的軀身極爲強大。
不朽、不敗兇獸的真身大多都是用混沌靈機淬煉過的,甚至有一些還是用混沌靈池、靈海來淬煉自身的,如此強橫的軀身,自然極少有什麽傷口是愈合不了的。甚至,能傷到他們真身的東西,都沒太多。
可真的有了,那就表示問題大了。
“果然是你們所爲!”此不敗,腦子還是很好用的。顯然之前,是在試探陳鴻鈞。“無端來尋釁我鱗盞山,真是尋死!”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樣的事情,對于兇獸一族的兇獸而言,其實是習以爲常的。
隻因爲,兇獸一族從來不講究什麽揪敵一個,或者滅敵一家什麽的。太半兇獸都喜歡,直接掃蕩幾百裏、幾千裏的生靈。
殺戮,好似才是兇獸們永恒的追求。
隻是,極少有兇獸去招惹不敗。哪怕是同爲不敗兇獸,也是一般。隻因,這不敗兇獸是在是難死絕、死盡。
“大兄,說這些做什麽,直接将他們拿下,用階草、鱗藥拌拌,好好的用承澤之火燒燒,幹巴脆的吃了就是。”比起當先的這位,魚形的不敗,他身後那位梭子一般模樣的不敗,可就沒那麽好的心機了。
甚至話都還沒說完,就直接竄到了陳鴻鈞的跟前,當下就是一梭子鑽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此不敗的真身,兩頭都是銳利無比的大骨的緣故,他居然就這麽的朝着陳鴻鈞就是一鑽。那架勢,就好似穿串一般,要直接将陳鴻鈞給穿成肉串,然後刷點什麽階草、鱗藥,直接給燒烤了吃。
“主君,向左三步……”犙羊獸很自然的,就提前感知了什麽,然後提醒了陳鴻鈞一句。
可惜,陳鴻鈞根本就不想動。
“我照!”陳鴻鈞确實沒動,而是直接将手中的祈祝寶鑒翻了翻身子,給了此梭獸一道吉厄神光。
自然,陳鴻鈞不可能給他加持吉祥屬性的神光。
這還是陳鴻鈞,第一次借用此靈寶來對敵。隻是誰也沒想到,真的隻是一道金白之光閃過,照在了此梭獸的身上,然後下一息這梭獸就直接打了一個冷顫,輕渺渺的從陳鴻鈞的身側劃過,直直的落進了那混沌靈海之間。
就這!
陳鴻鈞還以爲,這一道神光照下,梭獸直接走火入魔,來個當場自爆呢。
懷疑的念頭還沒落下,陳鴻鈞居然真的聽到了一聲爆裂大響,然後便看見一道火光從地下沖霄而起,其間有一百丈大小的梭獸,正慘嚎着想要掙脫出來,卻被那呈青色的光火,給徹底的凍實、凍碎,甚至連點滴的意志、真血都沒能遁出半點來。
“至冥幽火!”陳鴻鈞确實是第一次見這玩意,可絕不會看錯。
這東西,說是什麽神火,其實根本就不是陽、火屬性,而是比什麽凍徹之道、冰封之道更可怕的冥幽之火,最是能傷人真身、元神。
也不知道這梭獸到底到了什麽十八輩子大黴運了,居然能在晴空月影之下,遇到這幽火。
陳鴻鈞剛想到這,忽然一拍額頭。
什麽十八輩子大黴運,還不是一道吉厄神光帶來的黴運麽。隻是,陳鴻鈞也沒想過,這一道神光下去,居然這麽的有效。
“咳咳,都看我做什麽。他隻是倒黴了些,和我無關的。”陳鴻鈞這話,說的還真的是半點都不走心。
别人如何想,陳鴻鈞确實不知,反正他看到一旁的犙羊獸,居然默不作聲的,遠離了自己手間的祈祝寶鑒一些。
顯然,這犙羊獸是察覺到了,陳鴻鈞确實不是什麽無辜之人。
“膽敢壞我弟兄性命,今時今日我鱗盞山與你不死不休!”魚形不敗,不僅心機不差,甚至開口閉口的,還要代表這百萬裏方圓的鱗盞山。
甚至,在動手之時,這魚形不敗居然還落後了那些不朽一步。而且,這厮居然還隐晦的拉了那位葫蘆狀的不敗一把。
這等行徑,看的陳鴻鈞嘴角都在抽搐。
“堂堂的不敗兇獸,這般的無膽,真的是少見。”陳鴻鈞說是這麽說,其實根本不管這些,隻是晃了晃手間的祈祝寶鑒。
吉厄神光!!
幾十道吉厄神光,幾乎眨眼間就爆射而出,不僅将幾十位不朽兇獸給照了一個遍,就連那兩位躲在後面的不敗,都未曾免俗。
不是他們不想躲不想避,而是神光太快太快,快到了極緻!若是未先防備,怕是大墟兇獸來了,都無躲避的可能。
“這是什麽光?”不冷不熱,感覺沒半點異樣。
這些不朽兇獸,正心生忐忑,準備爆裂反抗一擊的時候,卻又發現根本就沒半點妨礙。
與上次不一樣,這次幾十位不朽兇獸的速度,要比之前的那梭形不敗兇獸慢了不少,因此他們還沒到陳鴻鈞的身前,就被吉厄神光照了個正着。
“你就這點本事!”魚形不敗,也在心中嘀咕,更是将幾道防禦神通,暗暗的加持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話音還未落,陳鴻鈞就感覺腳邊多了一道獸影,乍一看不是尺許大小的犙羊獸還是那個。
隻是還不等陳鴻鈞問起,便感覺到身下的大地猛然一縮、一顫,然後随着一聲聲的爆鳴聲起,一團堪堪能夠比肩大日烈陽的七色光火,猛然從地下炸裂升騰而起。
嗡!
這光火,乍一看比之前先天大陣爆裂之時的光色,要差上不少。可這一刻,乾坤造化爐卻歡喜的一顫再顫,之後更是直接化爲了千裏大小的光影,隐隐的将此處的天窗,給徹底的封禁了起來。
“先别吃完,留點好處給這些兇獸!”陳鴻鈞太知道造化爐的胃口了。
好歹是陳鴻鈞開口快,下一息漫天的虹彩光火猛然一消。
等到陳鴻鈞眨了眨眼睛,适應了眼前的光熱白耀之後,卻隻看到幾十縷灰灰,正在天際上慢慢的滑落塵埃。
而在灰灰左右的彩虹一般顔色的光火,随着造化爐的吞吃動作,也刹那間消失不見了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