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挪移了億萬裏的陳鴻鈞,此時還有些頭昏腦漲的,趴在一株足有百丈合圍的後天靈木的樹杈間,慢慢的恢複精神呢。
“這他麽的不試不知道,試試就差點去世啊。”真的是不坐這挪移大陣不知道,坐上去在下來,那真的是誰坐誰知道。
何止是難受之極。
就連陳鴻鈞如今金仙不朽的體格,都扛不住這樣的挪移,可想而知這要是當年還是真仙或者玄仙境的他,匆忙一試會有什麽後果了。
挪移天地之時,那虛空萬力的碾壓,那空間規則的驅逐,時刻都在破敗着你的軀身、元神、意志。
沒有一副金仙境的不朽之軀,想要硬抗這種爆裂之極的瞬間碾壓,真個是想都不要想。
“不過,這挪移大陣還真的是給力,一次挪移之下不下三萬億裏,這距離要是用遁光全力來飛遁,怕少說要大半年的光景。”挪移天地,自然是比遁光要快。
隻是修爲境界不到,簡直就是尋死。
回緩了小半日,終于緩過一口氣來的陳鴻鈞,下意識的就捏了捏手指。
結果算來算去,浮現在心中的陰霾雖然去了不少,卻根本就沒斷根。甚至隐隐的還有不斷增加的意思。
“如此看來,我這也隻是躲過了一時或者說一次,下次被找上門來,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這可就叫人覺得淡痛了。”
如今的陳鴻鈞,那裏有心情和月亮時間,與某些人玩什麽躲貓貓遊戲。
九大道真已經圓滿的他,如今也算是進無可進了,因此着手準備突破金仙境界,才是最爲緊要的。至于說被人逐殺,那不是應該的麽。
兩件上品先天靈寶,或者說一件極品先天靈寶,自然是極爲燙手的。
在陳鴻鈞打這件靈寶主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某些準備了。隻是他沒想過,這些家夥來的會這麽快,這麽急。
這才幾百年,就打上門來了,實在是有些快了。
“我都還沒成太乙呢,你們現在就來尋寶滋仇,是不是有些過了。”陳鴻鈞摸着下巴小聲嘀咕着,暗暗盤算自己是不是在挪移個幾次,離這些家夥遠一點,在尋個隐秘之地,好好的準備一下,突破了金仙再說。
“或者說,直接煉化了這兩件靈寶,有了極品靈寶鎮壓自身,不說氣運能不能鎮壓,一般的蠅營狗苟的想要算計我,就難了。”
有靈寶在手的好處,自然是極多的。
可關鍵問題是,先天靈寶可不是你想煉化,就能随便煉化的。就如之前的洞月掩迹輪一般,哪怕是一件下品的後天靈寶,哪怕是陳鴻鈞煉出來的寶貝,可想要徹底煉化,都不止是何等年月了。更不硬說什麽先天靈寶,還是極品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真的是叫人頭疼。”話雖說如此,陳鴻鈞也不是真的沒法可想。
而是某種方法,實在是有局限性,而且想要布置那般的大陣,沒有什麽先天神物、奇珍在手的陳鴻鈞,就隻能依靠先天靈機衍化陣腳。如此一來,耗費的時間精力,可就不知道大到那裏去了。
“看來以後,怕是要煉制一套陣旗了。”難布陣,陳鴻鈞也是要布置的。
不然修行起來,都不安心。
花費了不下三年光景,方圓百裏間布下了十萬零八百陣腳,将洞月掩迹輪最終扔在腳下的時候,眼見一道道無形無相的靈光蕩起,陳鴻鈞才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這萬象無形無極大陣,成了。
這方大陣,既不能用來攻伐,也不能用來防禦,甚至連遮掩行藏都不能。不過,隻要身在這大陣之中,任何神算、尋迹之法,都要變弱千百倍。
如此大陣在加上陳鴻鈞之後布置的,幾方遮痕掩迹,防備各般探查的大小陣勢,就完滿多了。
稍後,陳鴻鈞又在這片萬古野林間,尋了一處天然樹洞,稍稍的遮掩了一二,又布置了一方挪移大陣,這才安定了下來。
“總算是心頭的陰霾消散了不少。”捏指有算了算,感覺心頭的悸動少了不少,而且也沒了持續增添的意思,陳鴻鈞又修修停停十數次,最終才完全收斂心神,沉浸在九大道真的蛻變之中。
不說陳鴻鈞不缺各種防備手段,隻要有心思下大力氣,總能想到法子來修行。另外一邊的血都和犙羊獸,此時還在走走停停。一路尋蹤探迹而來。
其實,血都根本不曉得,就在十多年前,犙羊獸就不太能算出,陳鴻鈞所在的大體方位了。
爲此犙羊獸還暗中動了不少心思,甚至有幾次都是明面上應付一下血都,暗中卻在積蘊自身靈性,等自家本命神通爆發的那一刻。
隻是可惜的是,近三年的自我靈性累積,最終犙羊獸一次神通爆發,算來陳鴻鈞的行蹤,居然是越發的模糊不清了。
這就很神異。
如此變故,犙羊獸自然是知道,肯定是那人出了什麽岔子了,可他也不敢說啊。
尤其是,崧下、祝犁等人又循迹追了上來,血都最近的火氣也越來越大,犙羊獸就更不會自找罪受了。
“……這次算過,方向還是東南?”血都真的有些急切了。
最近幾次被祝犁等人尋上前來,爲了遮掩他與犙羊獸的蹤迹,血都隻能施展幻身之法,将這些人引向他途,三番兩次下來,他可是損失了不少血影。
雖說,這一路而來,死在血都手裏的不朽兇獸,也足有近百。
可那他有什麽時間、精力,去煉制那些血影化身。
“東北方。”犙羊獸可不傻,時時變換方位,隻要大體向着東南,他就不怕最後有差錯。
“這混賬,難道真的是屬耗子的,經常變換方位不說,還走走停停的,簡直就是……”血都可不知道,其實一直不過是犙羊獸欺他不知罷了。“如今,你我少說也走了億萬裏了,你還沒算出他的目的所在?”
“我也想,主要是他要肯停步駐下才行啊。”血都說起這個,犙羊獸居然還有些委屈了,“我懷疑,連他自己都神經兮兮的,怕是不敢有半點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