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賬東西,寶貝都給你了,你居然還敢禍水東引。”也不知道是那個,最開始的時候想要禍水東引的,甚至後來還來了一個燈下黑。
典型的賊喊捉賊。
本來,若是栾雀真的跳将出來,與陳鴻鈞拼個你死我活,說不定陳鴻鈞還不會一頓亂拳,将籠丘給轟出來。
可惜不管是籠丘還是栾雀都是走陰路子的,這樣的路子走多了,遇到陳鴻鈞這樣的“莽貨”,在一時半刻壓制不住,吃虧的定然不會是陳鴻鈞了。
尤其是現在的籠丘。
他罵娘的功夫都沒有了,現在一心隻有一個念頭,走走走!
再不走,真的被栾雀或者陳鴻鈞抓住了跟腳,怕是想活命半點可能都沒有。
再說如今還有一件寶貝在身,現在不走在等何時。
籠丘想走,偏偏陳鴻鈞的身形忽的一折,好巧不巧的擋在了他将要遁逃的路上。
有乾坤法眸在,籠丘匆忙間的一些小舉動,自然不可能瞞得過陳鴻鈞的法眼。自然他想逃,就沒那麽容易了。
“想走,不嫌晚了點麽。話誰還不會說,你敢發個大道誓言來,若是我阻攔你半步,就不姓堃!”
陳鴻鈞這話一出口,籠丘不就隻想要罵娘了,更想問候陳鴻鈞的祖宗十八代。
大道誓言是那麽好發的!
不用一個不好,而是十成十的會被應驗的。那是典型的找死行徑,傻子才去發什麽大道誓言。
還有,好狗不擋路!
“怎麽,不敢麽。”看着籠丘所化的那道影子,猙獰着臉孔一副擇人而噬的架勢,陳鴻鈞不由的覺得好笑。在一見,旁側的幾道影子也忽的住了身形,忽的又道:“籠丘,我知你顧忌他,若是你發下誓言來,我也發誓幫你阻他一阻如何?”
這話,簡直就是一箭穿心。
栾雀忽的住了身形,陳鴻鈞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思麽。顯然是不想,讓陳鴻鈞的了便宜去。
“籠丘,将東西交出來,我給你一個機會如何。”不隻是陳鴻鈞在逼迫籠丘,連栾雀也誓不甘休。
“我……”籠丘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一個比一個奸詐,一個比一個陰險毒辣,索性一咬牙又甩出了一道流光,隻是這一次,流光就飛向了栾雀。
同樣的億萬星辰照耀,同樣的無垠星光爲伴,顯然寶貝不作假。
“好!”栾雀一把搶過那如玉盤一般的寶貝,笑的那叫一個開懷,甚至連籠丘化作一道陰光消失在天際上,也沒閃身去追。
隻因爲,陳鴻鈞還在一側虎視眈眈。
“這位朋友,你覺得你的拳快,還是我的影子快。”栾雀好似很得意,或者說是故意很得意。
“拳?拿你爲何用拳。”
我陳鴻鈞什麽時候說過,老子最擅長用拳了。
知不知道爲何與你這班廢話。隻是在分散你的精神,好有時間布下陣勢罷了。
知不知道什麽叫做“五行陰陽颠倒颠”!雖然說不上什麽先天大陣,可用來暫時困住一個類似金仙等階的兇獸,問題還是不大的。
因此,就在栾雀身化千百影迹,恍惚間去了四方八極的時候,陳鴻鈞卻不動不搖的在原地等着。
他在等,這傻子被大陣困住了心神,迷惑了心智然後乖乖的回來。
隻是十個呼吸的功夫,走的快若奔雷一般的栾雀,又一身霜雪的又飛了回來,而且神情間格外的難看。
“你到底是誰,爲何有如此手段!”
生在開天辟地之後,哪有什麽天道給栾雀這些兇獸指引修行。他們太多都是依靠本能鍛身煉體,并借助本命神通溝通大道淬煉神魂,最終積蘊十萬、百萬載,一躍成爲不朽。
陣勢什麽的,如栾雀這活了大幾十萬年的兇獸,自然是見過一些的,不過太多都是先天大陣,在守護着什麽先天孕育的寶貝。
至于說自己布置什麽陣法、陣勢,他就從來都沒想過。
即便是兇獸一族有先行者,有極度聰敏之人,也絕不會是栾雀,更不會随便傳給他人。
因此,見獵心喜什麽的,栾雀自然是不會有的,可驚詫、不解甚至是惱怒之極,就難說了。
“東西拿來,我也放你一遭。”
相親相愛相殺什麽的,那才是一家人。
既然籠丘跑了一道神魂真血,放栾雀一遭什麽的,陳鴻鈞也不在意。
如今的他,可不是大半日之前的他了。徹底成了不朽仙身之後,陳鴻鈞從某種層面上,已經不在怕栾雀、籠丘這樣的不朽兇獸了。
有靈寶在手,有傳承在身,不缺護道手段,不少各般法門,陳鴻鈞會怕了這兩位,那才怪了。
“……真的?”栾雀的神情陰晴不定了好半饷,才問了這麽一句。
“自然不假,我與你好像沒什麽仇怨。再說,你死了最高興的,不應該是堃某人吧。”陳鴻鈞又一次強調他姓堃。
騙人什麽的,這不是有聊天群裏的好多榜樣麽。
陳鴻鈞表示,自己會的這些,都是跟徐缺、盧神他們學的,絕對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好!”也不知道這一刻,栾雀的心念轉了多少遍,可最終他還是點頭了,甚至還極其痛快的将那件玉盤狀的靈寶,扔給了陳鴻鈞。
生死之間,有時候決斷,也意味着選擇。
栾雀顯然是選對了,在陳鴻鈞收下此寶,并用聊天群鑒定過之後,閃身便鴻飛冥冥沒了蹤影。
“姓堃的,你逃不掉的!沒殺了我,将會是你以後,這一生一世的夢魇!”陳鴻鈞走的快,栾雀走的也不慢。
不是因爲其他,而是兩人先後都感覺到了,有一股強大的恐怖,在飛速的接近。
兩件靈寶先後招星惹辰,這般大的動靜,怎麽可能不引人注意。尤其是一些善于觀天地萬物的不敗境的兇獸,怕是早就察覺到此方天地的異樣了。
隻不過因爲洪荒太大太大,而且每一方域,都有獨屬于他們的兇獸之王。
如此寶貝,若是驚動了太多人,到最終會落在誰手裏,可就難說了。不過,如今陳鴻鈞所知道的是,栾雀肯定是郁悶都要郁悶死了。
因爲隻要他在多等片刻,陳鴻鈞絕對是不會多停留一分一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