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是真小人,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行事作風。
可其他人卻未必是真君子,嘴上口口聲聲說要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可一旦面臨利益問題時,這些人的真正嘴臉就會徹底暴露出來。
而在熟知此世界的林平之看來,嵩山派掌門左冷禅和華山派掌門嶽不群這兩人就是典型的又當又立的僞君子。
“二百零一萬兩!”正當餘滄海以爲勝券在握之時,左冷禅卻是忽然喊出了更高的價格。
餘滄海面色一僵,眯起眼睛望了左冷禅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想到左盟主竟然也對這《辟邪劍法》感興趣,還真是令人意外啊。”
“絕世功法,沒有哪一個練武之人是不感興趣的。”左冷禅一邊悠閑地喝着茶,一邊說道,“既然這是一場拍賣會,大家公平競争便是。”
“左盟主說的在理,剛好嶽某對這《辟邪劍法》也頗有興趣,便稍微摻和一下吧,二百零二萬兩!”
嶽不群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就引起了餘滄海和左冷禅的注意。
“本以爲号稱‘君子劍’的嶽掌門一心隻爲弘揚正道,并不在乎武功高低,看來倒是我想岔了。”左冷禅目光微冷,若有所思地說道。
“餘某對這《辟邪劍法》日思夜想,志在必得,不知嶽掌門能否行個方便?”餘滄海用帶着些許威脅的語氣與嶽不群商量道,“若是嶽掌門能夠退出此次拍賣,我青城派上下定會牢牢記下這個人情!”
嶽不群并沒有理會餘滄海暗戳戳的威脅,一臉淡然地笑道:“餘掌門說笑了,林家主先前便說過,辟邪劍法,價高者得。”
“餘掌門若是真得如此希望得到這辟邪劍法,不妨再加多點錢将其拍下便是。”
餘滄海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了起來,他雖然想過這一次拍賣可能會有人阻撓自己,卻萬萬沒想到竟一下子跳出了兩隻攔路虎。
“好!好!那就讓餘某看看,究竟是我青城派底蘊雄厚,還是你們嵩山派和華山派更甚一籌!”
見左冷禅和嶽不群都不給面子,餘滄海心中惱怒,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咬牙繼續加價:“三百萬兩!”
然而左冷禅和嶽不群兩人卻是緊追不舍,令他無法輕易将《辟邪劍法》拍下。
“三百零一萬兩!”
“三百零二萬兩!”
……
三大名門正派互相擡價,使得拍賣的價格不斷飙升。
至于其他門派——
少林寺的方證大師和恒山派的定閑、定逸師太一心潛修佛法,對于武道修煉并不是太過熱衷。他們之所以來參加這一次拍賣會,隻不過是想遏制一下青城派的惡劣作風,并親眼見證一件武林大事而已。
昆侖派、峨眉派等衆人倒是對《辟邪劍法》有些想法,可奈何門派經營不善,資金不足,根本無法參與到餘滄海、左冷禅和嶽不群三人财大氣粗的競争之中。
餘滄海帶領的青城派爲了斂财無惡不作,憑借着堪比魔教的下流手段從武林和民間搜刮到了大量的資金。
左冷禅一向熱心于權利鬥争,身爲嵩山派的掌門以及五嶽劍派的盟主,他有着許多的手段可以在短時間内獲取大量的錢财。
嶽不群一心想要振興華山派,他數十年來一直苦心經營,殚精竭慮,也爲華山派的發展積累了不少的活動經費。
……
整個拍賣會轉眼間就變成了三大門派之間的财富比拼大會,由于拍賣會有父親林震南在主持,林平之無所事事之下,便走下台來到了恒山派和華山派中間,與令狐沖這個主角搞搞交情,順便再近距離欣賞一下恒山派的漂亮女弟子們。
“叮!儀琳對你的好感度提升到了親近!”
“叮!觸發特殊場景——群雄齊聚龍泉山莊!條件符合,是否進行超級簽到?”
正當他憑借着一張好看的臉蛋輕易獲得了恒山派一衆女弟子的好感,與大家有說有笑,并在定逸師太不善的目光中将儀琳再次調戲得小臉粉紅之時,系統忽然響了。
這一連出現的兩條消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先說儀琳的好感度,這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現象,爲什麽系統會特意将這種信息特意标明出來呢?
又沒有一點獎勵,就好像隻是單純地提醒一下而已,這讓他感到頗爲疑惑。
然後是第二條信息,也同樣令人感到疑惑,它早不來晚不來,爲什麽偏偏要在拍賣會進行到白熱化階段的時候才出來呢?
“群雄齊聚龍泉山莊……這個條件應該早在拍賣會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達成了才對啊,然而那時候系統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這其中有什麽問題不成?”
林平之看了看儀琳,又看了看四周,不禁陷入思索之中。
“群雄齊聚……群雄齊聚……對了!‘群雄’這個詞應該是包括正邪兩派的武林人士在内!至今爲止,出現在龍泉山莊的隻有正道人士,如魔教這樣的存在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片刻之後,林平之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發現了自己的思維盲點。
“既然‘群雄齊聚’是指正邪兩派人士聚集在一個地方,而系統直到現在才發出通知,那也就是說……此刻,已經有魔教之類的反派暗中潛伏進福州城,抵達了這龍泉山莊!”
林平之心中一震,連忙環視四周,終于在一片熱鬧祥和中發現了些許的蛛絲馬迹。
“那個人……有問題!”他看向一個裹着黑色鬥篷,站在屋檐上的長發女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絲莫名的危機感。
雖然在場有許多穿着奇裝異服的武林人士,但唯獨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特别不同,與周圍的人和壞境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兄,發生了什麽事嗎?”
見林平之東張西望,令狐沖不禁出聲詢問,他順着林平之的目光望去,便見到了那個站在屋檐上,隻露出下半張白皙臉蛋的女人。
“這個女人……林兄你莫非曾與她見過?”
“沒見過,隻是覺得她有點特别而已。”林平之搖了搖頭。
聞言,令狐沖頓時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一見鍾情這種事我本來是不信的,如今看到林兄這番表現,我倒是有些信了。”
一旁,耳尖的儀琳轉過頭來看了看林平之,然而又擡頭望了望那屋檐上的鬥篷女子,心情忽然變得有些酸澀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