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傷得好嚴重,沒事吧?”青春活潑的少女一臉擔憂地抱着令狐沖的胳膊,關心道。
林平之看了她一眼,立即就猜出了她的身份,正是華山派衆弟子的小師妹,令狐沖的心上人,掌門嶽不群的女兒,嶽靈珊。
至于那個随身帶着猴子的青年,則毫無疑問是在華山弟子中排名第六,有着綽号“六猴兒”的陸大有。
在兩人之後,還有一個面相憨厚老實的青年走到令狐沖的面前,義憤填膺地說道:“大師兄,是誰傷了你?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二師弟,不用麻煩了。”
令狐沖擺了擺手,指着林平之介紹道:“傷我的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萬裏獨行’田伯光,他已經被這位福威镖局的少镖頭林平之林兄弟殺死了。”
“原來如此,多謝林少俠出手相助!”
“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林平之搖了搖頭,卻是面色古怪地看了這青年一眼,心中浮現出一絲警惕與厭惡的情緒。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想必這個被令狐沖稱爲“二師弟”的青年男子,就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禅安插在華山派的奸細——勞德諾了。
這貨在原劇情中可是聽從左冷禅的命令,殺死了朝夕相伴的六師弟陸大有,并從陸大有手中奪走了華山派的《紫霞秘籍》,簡直就是個該死的二五仔。
這時,一副中年儒生打扮的嶽不群才遲遲走上前來,一臉嚴苛地斥責道:“孽徒!你又做了什麽?竟然都鬧到了衙門裏來!”
對此,令狐沖隻能一臉苦笑地解釋了起來。
等到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恒山派衆人面面相觑,立即明白自己等人是冤枉了這位華山派的大弟子。
“令狐師侄,貧尼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定逸師太雖然沖動易怒,但卻純良坦誠,知錯就改。
在發現自己誤會了令狐沖之後,她便雙手合十,當場向令狐沖道歉,“是我太過沖動,輕易聽信了他人的謠言,沒有查清真相就對你出手,如此行爲實在是令人羞愧。”
“定逸師太不必如此,您是愛徒心切,不想讓儀琳師妹受到任何傷害,晚輩都明白,自不會對師太您有任何埋怨。”
令狐沖非常豁達地無視了定逸一開始想要一掌打殘他的舉動,選擇原諒這位魯莽的長輩。
而恒山掌門定閑師太則是對林平之行了一禮,感謝道:“也要多謝這位林少俠出手相助,若非如此,恐怕令狐師侄和儀琳就要在那田伯光手上遭殃了。”
“多謝林少俠救下了沖兒的性命。”
嶽不群也跟着對林平之表示感謝,林平之額外看了這号稱“君子劍”的華山掌門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接受了衆人的感謝。
嶽不群,笑傲江湖裏的第一僞君子。
外表謙虛文雅,正氣凜然,背後實則陰狠毒辣,富有智計和野心。
在原劇情裏他曾經爲了《辟邪劍法》不惜迫害自己的徒弟、女兒和妻子,甚至揮刀自宮,實在是一個自私殘忍的衣冠禽獸!
“唉,這個世界正派人士真是一點都不正派,幹得盡是些陰毒下流的勾當……”
林平之暗地裏歎了口氣,緊接着便見兩名捕快擡着一具屍體放到了大堂前,然後讓人上前對比通緝畫像,檢查傷口,寫下死亡記錄。
“那就是田伯光的屍體吧?”
有人見到屍體,立即就認出了田伯光的容貌。
嶽不群等人聞言,連忙走上前去查看,便見這田伯光的身上一共有十六道劍傷,每一道都正中要害。
“阿彌陀佛,這田伯光糟蹋無數良家婦女,如今總算是遭了報應!”嫉惡如仇的定逸師太唱了一聲佛号,心情瞬間暢快許多。
“好厲害的劍法!招招緻命!”嶽不群則是關注到了田伯光身上的傷痕,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駭然之色。
其中一個搬屍體的捕快曾經也是個武林中人,他對着嶽不群等人抱拳行了一禮,然後笑道:“不得不說,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讓官府和武林人士頭疼了多年的采花大盜就這麽死在了少镖頭的劍下,而且還是一擊斃命,實在是佩服!佩服!”
“什麽?一擊斃命!”
聽到這個消息,定逸師太、嶽不群等人皆是一臉震撼地看向那靜立于儀琳身旁的少年,不由得驚呼出聲。
“是啊,就是一擊斃命!”捕快一臉自豪地吹噓了起來,就仿佛林平之是他結拜兄弟似的。
“我聽當時在場的武林人士說,少镖頭那一劍揮出之時,快得根本看不清劍影,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之時,這田伯光就身中十六劍,當場斃命了!”
面對衆人或是欽佩,或是驚訝的目光,林平之一臉淡然地笑道:“哪有這位捕快大哥說得那麽誇張,我之所以能夠一招殺死田伯光,都是因爲我手中這把寶劍過于特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而已。”
“林兄弟莫要太過自謙,寶劍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令狐沖反駁道,“這承影劍的劍身雖然無形,難以抵擋,但若是林兄弟武功不夠高強,那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殺死這田伯光的。”
“承影劍?上古十大名劍之一的承影劍?!”
聽到林平之手中那把劍的名字,嶽不群再度陷入了震驚之中。
他望着林平之,心中陡然浮現出了濃濃的嫉妒之情。
單論劍法的精妙與速度,他發現辛辛苦苦修煉了二十餘年的自己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剛達弱冠之齡的少年,此刻他的心情是充滿了郁悶,也充滿了不甘。
而且這個少年才踏入江湖,就擁有了一把傳說中的名劍,萬千劍客夢寐以求的寶劍,起點可比他這個費盡心思才拿到一把君子劍的華山掌門高多了!
一想到這裏,嶽不群的心态頓時就繃不住了,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陰沉的神色。
他生怕自己再在這裏待下去,會被林平之刺激得心态爆炸,便連忙拉起令狐沖以及一衆華山弟子告辭走人。
“諸位,嶽某想起等會兒還有一些要事要辦,這便先走了,明日龍泉山莊再見吧。”
定逸師太也跟着說道:“那貧尼等人也該告辭了,還要爲儀琳這丫頭想辦法解開被封住的穴道呢。”
見恒山派的一名女弟子上前将儀琳背了起來,林平之對着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明天見,儀琳小師父。”
儀琳再次紅了臉頰,連忙撇開視線,伏在那名女弟子的背上,跟着定閑、定逸師太等人離去。
就在這兩個門派的人都即将踏出衙門的時候,一名捕快忽然想起了什麽,大聲叫道:“嶽掌門,這位令狐兄弟在那天香樓裏當衆鬥毆,破壞了許多東西,還違背了公法,一共需要罰款二百兩銀子才能離開!”
剛剛邁過門檻的嶽不群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回過頭來,怒視着一臉讪笑的令狐沖,心中更加郁悶到了極點,郁悶得他直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