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說的第一個人是“渾人”。
他的聲音抑揚頓挫,富有節奏感:“秦始皇命王翦兵吞六國,在夜間偶得一兆,夢見黑娃娃白娃娃雙奪日月,驚醒後心中甚是忐忑不安,恐怕江山落于他人之手……霸王聞聽,頓足捶胸,拔劍在手——想當初悔不聽亞父範增之言,今日果有此敗,我有何面目去見江東父老,看來我真乃一渾人也!”
“渾人”這段貫口說的如同珠落玉盤,節奏感明快,讓人根本挑不出毛病。
耍嘴皮子?
藍湛耍嘴皮子真不怕任何人!
“我仿佛看到了好聲音時期的藍湛。”
“哈哈,我也是,剛才我忍不住想起來了好聲音時念廣告的藍湛。”
“藍湛這嘴皮子真是利索。”
藍湛的粉絲們激動壞了。
不過,譚凱等人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他們真沒想到藍湛的貫口也這麽厲害。
這臉打的真是太快了!
“厲害!”
胡京飛欣喜若狂。
台上,藍湛還在說《八屏扇》貫口。
這次他說的是“不是人”。
“想當初後漢三國有位不是人,姓曹,名操,字孟德……當先一将卧蠶眉,丹鳳眼,胯下赤兔馬,手持青龍刀,乃聖賢關公也……”
緊接着,“小孩子”“莽撞人”“苦人”等等全被藍湛一鼓作氣的說出來了。
這個世界的《八屏扇》,曆史人物與前世的《八屏扇》并不相同,但對于藍湛來說并不算難。
當藍湛說完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現場很多人都給藍湛鼓起了掌。
藍湛,值得大家的掌聲。
“果然,藍湛說曆史是無敵的。”
“是啊,《八屏扇》講的都是曆史人物,這可難不倒藍湛。”
藍湛的“品三國”至今依然令人記憶猶新。
打分環節開始。
沒辦法,考官還是給了藍湛高分。
這種表現不給高分,他們出去得被唾沫淹死。
第一道題,藍湛和胡京飛圓滿完成了。
接着是正經的“口技表演”。
很多考生相繼上台。
口技表演,可以單人,也可以選擇雙人甚至多人。
不過,兩個人以上難度就會增大。
藍湛和胡京飛選擇了雙人口技。
盡管是兩個男人表演口技,但依然有很多人圍觀。
藍湛和胡京飛抽到的題目是樂器表演。
“樂器?”
“啥意思?”
很多外行人顯然不知道口技表演的規則。
“藍湛和胡京飛要用自己那張嘴模仿樂器。”
“我草,這難度可不小。”
“對于相聲演員來說,這是基本功。”
“看來相聲演員也不容易啊。”
“當然不容易,每個相聲演員都要學習很多年才能上台。”
“是啊,以後我們得多支持一下相聲。”
“不過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喜歡脫口秀,相聲想要出頭實在太難了。”
這也是事實。
脫口秀占了巨大的市場。
除了京都等八府之外,全國各地都是脫口秀的市場。
國外的脫口秀演員在國内非常吃香。
比如醜國來的脫口秀演員傑克,去年一年狂卷一個億。
又比如陰國來的肉絲,去年一年就增加了五百多萬的粉絲。
相聲演員,根本沒這待遇。
國内很多相聲演員都改行去當脫口秀演員了!
現場。
藍湛和胡京飛馬上就要上台了。
大題目是樂器表演,但也有其他要求。
比如說,藍湛和胡京飛必須以相聲的方式表演。
這絕對是地獄級的難度。
因爲這等于臨時讓藍湛和胡京飛編一個相聲段子,而且還要融入口技表演。
刁難!
這絕對是刁難!
藍湛的粉絲們憤憤不平。
“這不明擺着不讓藍神和胡京飛過關嗎?”
“不就是個相聲演員考試嗎?至于這麽難嗎?”
“其他人爲什麽沒這種難度?”
然而無論大家怎麽罵都已成定局,藍湛和胡京飛必須完成這道題目。
“這不是讓所有人笑話我們相聲協會嗎?”
此刻,相聲協會幾個大佬也在關注考試。
本來,這種級别的考試,他們根本不會關注。
但是現在沒辦法了。
網絡輿論快炸了。
大家都在指責相聲協會故意爲難人。
“你們說說,這個題目,你們能完成嗎?”
一個相聲協會的大佬冷冷道,“一個口技表演而已,居然還要用相聲的形式表演出來,你們能做到嗎?”
大家不說話了。
“你們去看看,現在人家怎麽說我們相聲協會。”
“我們難道連一個胡京飛,一個藍湛都容不下嗎?”
這個大佬真的生氣了。
但是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片刻後,他臉色鐵青的挂掉了電話。
其他人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
一定是某個副會長打來的。
“再這樣下去,相聲遲早會完蛋!”
那人滿臉失望的離開了。
……
……
現場。
胡京飛也很憤怒。
譚凱遠遠的看着胡京飛,露出得意之色。
他在挑釁胡京飛!
藍湛拍了拍胡京飛的肩膀,“沒事,臨時編就臨時編。”
胡京飛愣住了。
“你等我一下。”
藍湛離開了。
他去找了一支筆和一張紙,想都沒想就開始寫。
片刻之後,他把寫好的本子遞給了胡京飛。
胡京飛目瞪口呆,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再看内容,他更沒辦法保持平靜。
“熟悉一下,還有十分鍾到我們。”
藍湛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胡京飛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去熟悉相聲段子。
另外一邊, 譚凱看着薛凱麗,“怎麽?擔心了嗎?”
薛凱麗蹙眉,“譚凱,我能擔心什麽?”
譚凱譏笑,“我能讓他離開京都一次,就能讓他離開第二次。”
薛凱麗拉着他的手,“譚凱,我的心裏真的隻有你。”
譚凱嘿嘿笑道,“希望如此。”
他看着胡京飛和藍湛,“我爸現在應該已經是相聲協會的副會長,别說他們沒辦法通過今天的考試,就算通過了又如何?在相聲待會上,我依然有辦法治一治他們。”
他就是看不慣胡京飛。
泥腿子而已,也敢跟自己叫闆?
就在這時,藍湛和胡京飛上台了。
大家心中暗歎,可惜了,以藍湛和胡京飛的能耐,如果不被刁難,這種考試對于他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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