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問了之後才知道，王東青的拍攝方案被金陵三套的領高否決掉了。
周也把拍攝方案交給了藍湛，這個方案是根據藍湛之前提出的建議寫的，盡管隻是草案，但沒有任何問題。
藍湛看着周也，“知道爲什麽嗎？”
周也苦笑，“台裏的領導說今年拍紀錄片不合适，必須錯開BBA的紀錄片。”
陳南舟氣樂了，“台裏又不用出錢，至于這樣嗎？”
“台裏是不用出錢，但需要出人，還需要協調各種設備，尤其是高清攝像機。更何況，台裏還要協調各種播放渠道，這些可不是錢能解決的事。”
周也無奈，“權衡利弊之下，台裏否決了主任的方案，至少今年是沒辦法拍了。”
“王主任怎麽說？”
“主任說他會盡全力争取一下，這部紀錄片非常有潛力，他不想放棄。”
周也剛說到這裏，王東青的電話便打來了。
“把電話拿給藍湛。”
“藍湛老師，主任的電話。”
“王主任。”
“藍湛啊，台裏的領導說了，這部紀錄片可以放在明年。我覺得台裏的領導說的對，今年BBA的紀錄片太強勢了，我們不如就明年拍好了。”
“謝謝王主任，不過我沒打算明天拍。”藍湛笑道。
王東青蹙眉，“藍湛，何必呢？我們沒必要跟BBA比。”
藍湛笑道，“王主任，我沒打算跟BBA比。”
王東青一怔：“那你……”
藍湛微微一笑，“我就沒覺得BBA能超越舌尖。”
王東青：“……”
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狂，他承認藍湛的舌尖非常有創意，但這并不代表舌尖一定能成功，更别說跟BBA比了。
他以前在BBA實習過，最了解這家公司，人家的紀錄片已經成了産業，分工精細，制作精良。
越是深入了解，王東青越知道夏國紀錄片要走的路還很長。
王東青語重心長的說：“藍湛，你不了解BBA，聽我的，我們準備一年時間，好好學習一下人家的長處，然後再動手，到時候即便不如人家，但在國内絕對可以完虐其他紀錄片。”
他很欣賞藍湛，換做别人，他根本懶得說什麽。
藍湛笑道，“謝謝王主任，我還是決定現在就拍。”
王東青哭笑不得，“問題是現在台裏的領導不同意，金陵有實力拍這部紀錄片的隻有我們金陵三套，哪怕是金陵一套也不行。”
周也附和：“主任說的對，整個金陵水平最高的就是我們三套。”
陳南舟：“……”
我們金陵的紀錄片拍攝水平究竟是有多低？
藍湛笑道，“王主任，我自己會想辦法的……你還知道哪裏有高清設備嗎？”
王東青想了下說：“金陵一套有，在導演高藝謀手上，他的脾氣我有所耳聞，絕對不會借給你。最關鍵我不認識他，沒辦法幫你啊。”
“沒事，我會想辦法。”
“藍湛，好好考慮我說的話，哎，多的我就不說了。”
王東青挂了電話。
周也看着藍湛，“藍湛老師，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沈月茹突然來到門口，“藍湛，金陵一套的人來了。”
周也：“……”
金陵一套的人居然主動來找藍湛？
……
會議室。
藍湛見到了金陵一套節目部的一個副主任劉強。
劉強笑着說：“小藍啊，終于見到你了。”
藍湛笑道，“劉主任好。”
“小藍，其他樂曲的版權我們可以以後再談，但《十面埋伏》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現在就賣給我們。”劉強看着藍湛。
藍湛卻沒正面回答他，而是問道：“劉主任，你認識高藝謀導演嗎？”
劉強笑了，“當然認識，我們很熟，如果你想認識高導，我可以介紹。”
“我想借一下高導手上的高清攝像機。”藍湛說道，“《十面埋伏》我可以免費送給劉主任，但我希望金陵一套能支持我拍攝一部紀錄片，錢的問題我自己會解決。”
“紀錄片？”
劉強愣住了，“你對紀錄片感興趣？”
藍湛笑着點頭。
劉強想了一下，“我這就去跟台裏的領導彙報，至于高導那邊……”
他有些尴尬，“我确實認識高導，但其實也不算特别熟，真不敢保證他會同意，而且他最近正在拍一部電視劇，需要這些設備。”
藍湛微笑着說：“如果實在沒辦法，我可以親自去見見高導。”
“我現在就會台裏彙報情況。”
劉強笑道，“要不……你跟我去一趟？”
藍湛當然沒問題。
半個小時之後，金陵一套。
藍湛在劉強的辦公室裏等着。
劉強很快就回來了，他笑着說：“台裏的領導同意了，全力支持你拍紀錄片。”
藍湛有些意外。
劉強笑道，“台裏的領導說，他們三套拒絕的東西，一般都不會太差。”
藍湛：“……”
“不過台裏的領導說了，高導那邊必須我們自己去解決。老高這人才華橫溢，台裏的領導……嘿嘿，你懂的。”
“高導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帶你過去找他。”
兩人到了高藝謀的辦公室。
“去他媽的！不就是是一個LV4的藝人嗎？居然敢放老子鴿子！”
“告訴他，讓他以後都不用來了！草他娘的！這白眼狼！”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辦公室傳出來。
藍湛和劉強都揉了揉耳朵，這大嗓門實在太要人命了。
“習慣就好，老高外号咆哮帝。”劉強低聲說：“待會我說就行，你别出聲。”
他率先走了進去。
藍湛跟在後面。
辦公室裏，一個魁梧的絡腮胡男子把資料砸在了桌上，吹胡子瞪眼。
兩個中年人一句話也不敢說的站着。
絡腮胡男子就是高藝謀，金陵一套的LV5級導演，國内知名的曆史劇導演。
“老高，火氣爲什麽這麽大？”劉強笑道。
高藝謀冷笑，“那個狗娘養的是老子捧紅的，現在居然背地裏說曆史劇沒前途，跑去拍偶像劇了。”
劉強知道是誰了，老高的禦用演員王坤，外表硬朗，一副古裝劇裏的大英雄形象。
這年頭，曆史劇真沒多少人看了，大家都喜歡看醜國的魔幻史詩劇。
三國曆史，問10個人有9個人答不上來，誰還有心思看曆史劇。
老高确實有才華，但背地裏很多人都說他已經快被市場淘汰了。
高藝謀瞥了藍湛一眼，“老劉，你又想帶人走後門？進我的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