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湛和胡京飛自然不知道别人在想啥。
他們,還在盡情的表演。
胡京飛樂了:“哎呀嗨,原來您是生這個氣呀?”
藍湛說道:“你們女演員有辦法,我們怎麽辦啊。”
胡京飛哦了一聲。
藍湛說道:“是不是,蒼天不負苦心人哪。”
胡京飛好奇,“怎麽了?”
藍湛說道:“終于有一個戲碰見女導演了。”
胡京飛哦了一聲,“還讓您碰上了啊。”
藍湛說道:“她那年是三十六。”
胡京飛哦了一聲,“也不算大。”
藍湛說道:“我那年是二十三。”
胡京飛幹笑,“跟您比差不多。”
觀衆樂了,這叫差不多?
藍湛說道:“我一想,我爲了藝術我獻身吧。”
胡京飛愣住了,“您獻身啦?”
藍湛說道:“我洗洗澡,換換衣裳。”
胡京飛樂了,“嚯!”
觀衆也樂了。
藍湛說道:“我找她去了。”
胡京飛有些期待。
藍湛說道:“當當當敲開門我一瞧這事還成不了了。”
胡京飛問道:“怎麽回事。”
藍湛說道:“制片人在屋躺着呢。”
觀衆狂笑不止。
胡京飛說:“嗨,您白費勁了。”
藍湛說:“我什麽時候我能混出來啊。”
胡京飛看着觀衆:“澡也白洗了。”
觀衆大笑。
藍湛說道:“我多咱混的出來啊,我心裏不是滋味啊。”
胡京飛無奈。
藍湛說道:“來一朋友問我,廣告你去嗎?”
胡京飛樂了,“廣告可快。”
藍湛點頭:“快!”
胡京飛一笑,“這就對了,周期短。”
藍湛點頭,“也就一天的工夫。”
胡京飛點頭:“沒錯。”
藍湛一笑,“男一号。”
胡京飛哦了一聲,“那不錯啊。”
藍湛說:“給你五千塊錢。”
胡京飛樂了,“錢也不少。”
藍湛說:“我一琢磨,這合适啊,不過人家說了,你需要啊,在京都化好了裝換上服裝,才能去。”
胡京飛樂了,“果然是急茬。”
藍湛說道:“拍攝地在東北。”
胡京飛哎喲一聲,“有點遠啊。”
藍湛點頭:“給我一張火車票,我先找化裝師去。我說老師——我這個臉比較黑,您給化白一點,化裝師嗯了一聲。”
胡京飛好奇,“怎麽了?”
藍湛說:“你這還白呢,知道嗎?”
胡京飛樂了,“就你這還白呢?”
觀衆樂了。
藍湛說道:“給我抹了這一臉這個黑啊。”
胡京飛哦了一聲。
藍湛說:“換上了黑棉襖,黑棉褲,黑棉鞋,黑手套,黑帽子!”
胡京飛樂了,“全黑啊。”
藍湛點頭:“沖鏡子一呲牙吓我一跳啊。”
胡京飛啊了一聲。
藍湛樂了,“你說這什麽形象啊。”
胡京飛看着觀衆,“瞧瞧,他自己都害怕。”
觀衆哈哈一笑。
藍湛說:“拿着票,上火車,奔東北。”
胡京飛擺擺手,“去吧——”
藍湛說:“上火車瞧見我,沒有不害怕的,誰瞧我誰躲。”
胡京飛樂了,“當車禍現場這麽看的。”
藍湛說道:“到了拍攝地點,我問女一号是誰?導演指了一下旁邊的籠子裏邊?我一瞧啊,有一猩猩。”
胡京飛哦了一聲,“這次不是狗了。”
觀衆狂笑。
藍湛欲哭無淚,“我的男一号,它的女一号。我說導演,這沒有感情戲吧?”
胡京飛樂了,“别想那麽多了。”
藍湛說道:“沒有哈,什麽廣告啊? 八寶粥!”
胡京飛點頭:“那好食品。”
藍湛說:“待會兒導演他們會把這猩猩放出來,我需要摟着它肩膀,打開八寶粥給它灌下去。”
“不過猩猩才放出來,我摟它肩膀,剛打開八寶粥,它比我手快,一把搶過去了,按着我的脖子,噸噸噸噸噸——我說導演,咳,再來一遍吧。導演說沒事,誰灌誰都行。”
觀衆哈哈大笑。
你真也太倒黴了。
胡京飛也被驚呆了,“這都行?”
藍湛點頭:“這個廣告播出之後,很多觀衆打進電話來,問哪個是猩猩哪個是人?”
觀衆狂笑。
胡京飛問:“後來呢?”
藍湛說道:“我盡管成功了一小步,但必須要繼續往上發展啊。”
胡京飛好奇,“再往上怎麽發展?”
藍湛說:“你得上春節晚會啊,你才能紅,才有能腕!”
胡京飛說:“那得想想辦法,大家都擠破頭想上春晚,沒點關系真不行。”
藍湛點頭:“我想辦法找到了導演,我說導演,您好,我要上春晚,我要成一個大腕,導演卻說這我來晚了。”
胡京飛歎了一聲,“太可惜了。”
藍湛說:“導演說,你來晚了,先在這幹活吧,對了,先給我溜狗吧。”
胡京飛吃驚,“溜狗也管?”
藍湛點頭:“通過遛狗,我成功讓導演愛上了我……不,喜歡上了我。”
胡京飛樂了,“你厲害。”
藍湛歎氣,“但我其實什麽也不會啊,最後我隻能說,我會說相聲。”
胡京飛樂了,“相聲?”
藍湛攤手,“現場有一四百人合說的相聲。”
觀衆大笑。
胡京飛也被驚呆了,“哦,四百人?”
藍湛點頭,“四百人大群口相聲!”
胡京飛豎起大拇指。
藍湛說:“四百人站齊了,有一個人帶着說,我說一句話你們大夥把他反過來啊。”
胡京飛詫異,“哦?”
藍湛說:“那人帶頭說——給大家拜年我很高興。我們這三百來人一塊說——很高興給大家拜年。最後鞠躬,結束。”
觀衆樂了,這就是相聲?
胡京飛也被逗樂了。
“但是這個相聲也輪不到我,導演說除非有人不能上台,否則我隻能當替補。”
藍湛歎氣。
胡京飛安慰:“機會會來的。”
藍湛說道:“我的機會還真來了,那天現場彩排,突然有一個觀衆要生孩子。”
胡京飛愣住了:“生孩子?”
藍湛點頭:“一大姐,你說,哎呀,都這個月份了,你回家生孩子去。”
胡京飛點頭:“确實,湊什麽熱鬧啊。”
藍湛說:“我趕緊打電話,一會車來了,我還得扶着她、背着她,弄車上去。”
胡京飛佩服,“全是你的活啊。”
藍湛說:“忙完了之後我的機會可就來了。”
胡京飛愣住了,“什麽機會啊?”
藍湛說:“彩排到四百人的相聲,我們得背着降落傘飛下來。”
胡京飛點頭:“厲害。”
藍湛說:“有一個人的降落傘沒打開。”
胡京飛驚呆了,“啊?”
藍湛說:“腦袋沖下,碰!”
胡京飛拍着胸脯,“哎呀——”
藍湛說:“萬幸啊。”
胡京飛哦了一聲,“沒事?”
藍湛說:“死了——”
觀衆:“……”
死了叫萬幸啊?
藍湛說:“我太激動了,老天爺給我機會了,太好了。”
胡京飛哎呀一聲。
藍湛說:“我馬上找導演去。”
胡京飛說:“趕緊啊。”
藍湛無奈:“來晚了。”
胡京飛好球:“怎麽了?”
觀衆也全部好奇的看着藍湛。
藍湛說:“把他推下去那人已經代替他了。”
胡京飛說:“這太殘酷了吧。”
藍湛歎氣:“我什麽時候能熬出來啊。”
胡京飛哎呀一聲。
藍湛說:“對了,你是不是也想成名?”
胡京飛樂了,“廢話!”
藍湛說:“你首先要學會臉皮厚,你得不要臉才行,知道嗎?”
胡京飛愣住了,“啊?”
藍湛說:“我就臉皮薄,拉不下臉來。”
胡京飛嗯了一聲。
藍湛說:“我找老師去。”
胡京飛樂了,“還有教這個?”
藍湛點頭,“有啊。”
胡京飛好奇,“誰啊。”
藍湛笑道,“誰教我? 誰臉皮厚啊。”
胡京飛嗯了一聲。
藍湛說:“我琢磨了一下,現場生孩子那大姐可以。”
胡京飛一怔。
觀衆也愣住了。
爲什麽?
藍湛說:“四千多人看她生孩子,人家都不在乎,這得多大能耐。”
胡京飛點頭:“對了對了。”
觀衆哈哈大笑。
藍湛說:“我買點東西就看她去。”
胡京飛點頭:“瞧她去。”
藍湛說:“我到家一瞧,正坐在炕上哭呢,哎呀~~丢人丢大了。”
胡京飛樂了,“也嫌害臊?你看來找錯人了。”
藍湛說:“我說——大姐,别往心裏去。大姐說——你站着說話不腰疼,四千多人看我生孩子,太丢人了。”
胡京飛點頭:“還真是。”
藍湛說:“我說這不算什麽,那年申奧成功,天安門頭裏邊有一個人被兩萬多人看着生孩子呢。”
胡京飛點頭:“我記得這事。”
藍湛看着觀衆:“那大姐老臉一紅的說——哎呀,那也是我!”
“哈哈——”
觀衆全部笑趴下了。
藍湛和胡京飛鞠躬,下場。
《我要上春晚》赢得滿堂喝彩。
藍湛和胡京飛的諷刺相聲,是相聲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這等于是給相聲界開了一道窗戶。
“他們,能赢嗎?”
大家滿是期待,藍湛和胡京飛到底能拿下多少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