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取決于你的态度。”賀琛似笑非笑,用指尖點了點太陽穴,“容女士,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考慮,要麽交出我要的,要麽給賀擎收屍。”
容曼麗根本不信他的鬼話,賀擎身在皇家醫院,身邊有不下二十名心腹守着他,賀琛就算想動手也沒那麽容易。
她回眸示意保镖趕緊聯絡賀擎,但幾通電話打出去後,保镖也慌了,“夫人……大少爺不見了。”
……
五分鍾後,尹沫和賀琛踏着一地的傷兵走出了賀家。
容曼麗大概是怒極攻心,得知賀擎不見的消息,直接給保镖下令抓人。
當時的場面混亂極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阿泰和阿勇,一手一個小喽啰,打得一點也不盡興。
賀家的确比不上世家大族,養得保镖跟廢物一樣。
賀琛和尹沫走在前面,阿泰和阿勇留下善後,容曼麗則被幾位叔公護着躲到了後院。
但他們擔心的事并沒發生,賀琛似乎沒打算在老宅動手,隻留下了滿地傷患便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此時,容曼麗站在人群後方,雙手緊緊握拳,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她眼底迸射出陰毒的殺氣。
她的好姐姐和她生出來的好兒子,看來……一個都不能留了。
這天,賀琛和賀家正式宣戰。
……
回程的途中,尹沫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賀琛的身上。
她看着自己被他緊緊握住的手掌,骨頭都被捏疼了,但他卻毫不自知。
不到半小時,車子停在了紫雲府。
賀琛牽着尹沫踏上台階,入了門回身就将她抵在了門闆上。
他雖然一言不發,可身體卻異常僵硬。
賀琛死死地抱着她,彎着腰将臉頰埋在了她的頸側。
這是尹沫第一次感受到賀琛的脆弱,大概是因爲他的母親。
尹沫回手摟住他的脊背,很心疼地安撫他,“阿姨會沒事的。”
賀琛不說話,收緊的臂彎幾乎勒痛了她的肩膀。
有些事,尹沫經曆過,所以十分明白那種迫不得已的心情。
可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賀琛,隻能輕拍着他,給予無聲又溫柔的陪伴。
可能過了幾分鍾,也可能更久,賀琛的狀态遲遲沒有恢複,尹沫擔心之餘就開始另想法子。
最後,她隻能試探着偏過頭吻他的臉,“你别太擔心,隻要容曼麗有行動,我們一定能找到線索。”
賀琛吮了下她頸側的肌膚,嗓音有些顫抖和沙啞,“再抱緊點。”
尹沫聽話地摟緊他,踮着腳往他懷裏靠,“不管怎麽說,我覺得你做的沒錯。”
其實,賀琛命人綁走賀擎,是在去賀家的途中臨時決定的。
他說這是下下策,可是他沒辦法了。
綁走賀擎的後果,要麽讓容曼麗受制于他,有繼續談判的空間,要麽将容曼麗激怒……
而一旦激怒了容曼麗,她必定會狗急跳牆,也會因此露出破綻。
但也極有可能造成容曼麗遷怒于賀琛的母親。
這一次,他宣戰的同時,也是拿他母親的安危下了賭注。
所以尹沫懂他,因爲她也曾面對過這樣的困境。
此時,賀琛沒有睜眼,卻被尹沫的懂事和溫柔熨帖了不安。
他感受着女人在他臉上的親吻,胸腔裏漲滿了說不出的情緒。
尹沫一直沒聽到男人的回應,有點擔心地摸了摸他的臉,“我也派了人去盯着容曼麗,你想開點,肯定不會有事。”
良久,賀琛擡起頭,阖眸抵着尹沫,卻精準地攫住了她的唇。
尹沫比任何時候都來的主動,打開牙關讓他長驅直入。
她有一種近乎到迫切的心理想要撫平賀琛的情緒。
可她嘴笨,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或許親密行爲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尹沫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甚至……主動到紅着臉去扯他的皮帶,但不得章法,反而弄巧成拙。
賀琛挺拔的身軀壓着她,被刺激的哼了兩聲,連忙捏住了她的手腕,“寶貝,亂摸什麽?”
尹沫終于看到了他的俊臉,目光交彙之際,她閃神說道:“你要是難受……我幫你。”
賀琛深吸一口氣,洩憤似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你安分點老子就不難受了。”
明知道他禁不起她的撩撥,還他媽瞎摸。
再這樣下去,别說結婚,他一分鍾都快忍不住了。
不一會,賀琛牽着她回到客廳,從兜裏摸出一根煙,點燃後便開始吞雲吐霧。
尹沫環顧四周,這才後知後覺地問道:“我們不回北城壹号了?”
賀琛枕着椅背,偏頭睨着她,“不喜歡紫雲府?”
“不是……”尹沫撥開嘴角的發絲,“我的東西還在那邊。”
賀琛唇角微揚,張開臂彎攬她入懷,“不要了,買新的。老子的寶貝沒道理住别人家。”
尹沫倒也沒拒絕,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那些東西還能用。”
她對物質本也沒有多大的需求,可這些話聽在賀琛耳朵裏,就變得不一樣了。
男人低眸打量着尹沫,眼底深處埋着心疼,“别給我省錢,老子養得起你。”
“知道了。”尹沫不以爲意地笑了笑,“我去洗澡。”
賀琛喉結一滾,特别放浪地在她耳朵上舔了舔,“寶貝,内衣套裝都在你的衣帽間……”
尹沫淡淡靜靜地看着他,“你讓人送來了?”
“嗯。”賀琛熾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黑色那套,穿給我看看?”
尹沫縮了下脖子,微微翹起的嘴角露出一絲少見的活潑,“你确定不會難受?”
賀琛和她四目相對,繃着臉罕見地沉默了。
猶記得尹沫穿上那套紅色内衣套裝已經差點讓他獸性大發,賀琛不禁腦補了一下黑色的套裝穿在她身上的效果……
三秒後,賀琛自行遠離尹沫,并掩耳盜鈴似的疊起了修長的雙腿,揮了揮手,“洗完澡穿嚴實點再出來。”
尹沫抿嘴偷笑,轉身就上了樓。
客廳裏,賀琛靠着沙發大口大口的抽煙,他覺得自己病的不清,甚至還有點受虐體質。
明明舍不得碰,想守她到新婚之夜,偏偏又惦記的不行。
再這麽下去,他一準變成廢人。
要不……先扯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