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俏和商郁的雙重圍剿下,柴爾曼家族遭遇了不小的輿論危機。
幕僚團搖擺不定,網上針對貴族公爵的揣測也是源源不斷,謠言四起。
當事件發酵到第五天,柴爾曼家族以公爵名譽受損爲由對外發布律師函,并表示已将相關證據移交監督政府進行裁決,不日公布調查結果。
這封律師函讓一衆吃瓜網友再次沸騰,紛紛翹首期盼。
然而,互聯網是有記憶的,但網友卻是健忘的。
公爵府律師函發布的第二天,英帝娛樂圈突然發生一起震驚國際的爆炸性醜聞。
諸多國際大牌明星被牽扯其中,吃瓜網友再次奔赴前線。
消息傳回國内的時候,黎俏正在前往雅墅園的路上。
她坐在副駕駛,聽着成陌的彙報,扯唇說知道了,便放下了手機。
開車的落雨匆匆一瞥,見黎俏神色淡淡,也看不出什麽端倪,“夫人,沒事吧?”
黎俏枕着皮椅,目光平靜,“能有什麽事?”
落雨雖然沒聽清電話裏的内容,但也猜到了一些。
她打着方向盤,一闆一眼地問道:“是不是柴爾曼采取了措施,化險爲夷了?”
黎俏偏頭看着她,不以爲意地輕笑,“以娛樂圈醜聞轉移關注,國内外慣用的伎倆,算不上化險爲夷。”
落雨抿了抿唇,“他們昨天發布了律師函,今天就有爆炸性新聞出現,稍微理智的網友不難猜出這是欲蓋彌彰,不如繼續帶節奏……”
“不需要。”黎俏搭着車窗,蜷起手指撐着下巴,眉眼精緻如初,“效果已經達到了。”
落雨面帶疑惑,思量了幾秒,猶豫地問道:“這就結束了?”
她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望月整天跟他們幾個唠叨柴爾曼被圍剿的境遇,搞得她還以爲能一擊斃命。
這時,雅墅園别墅近在眼前。
黎俏輕飄飄地看向落雨,“這隻是開始。好歹是享譽超半個世紀的公爵貴族,單憑網絡力量撼動不了根基。”
話落,黎俏解開安全帶,推門走進了别墅。
落雨連忙跟上,雖然還雲裏霧裏,但也沒再追問,容易暴露智商短闆。
……
另一邊,同時得到消息的商郁,坐在老闆台前,撥通了黎俏的電話。
“英帝的消息知道了?”
男人的嗓音是一貫的低沉穩重,從聽筒傳來,極其悅耳。
黎俏不急不緩地踱步,眉間藏着笑,“嗯,估計是措手不及了,才會用娛樂圈醜聞來轉移視線。”
商郁抽出一支煙,送到唇邊點燃,呼出一口煙霧,聲線低啞了幾分,“在雅墅園?”
“剛到。”黎俏站在信箱面前,目光頓了一下,“你在公司?”
男人應聲,看了眼時間,渾厚地笑問,“過來陪我吃飯?”
“好啊,拿完東西就去。”
結束通話後,黎俏指尖點了點信箱,側目睨着落雨,“英帝下議院有多少柴爾曼的幕僚?”
落雨垂眸想了想,“不會少于二十位。”
黎俏沉吟片刻,似笑非笑,“真不少。”
沒一會,她斂去思緒,擡手打開了信箱。
除了幾封普通拍賣會的邀請函,還有一封快遞文件。
黎俏回到車上,把邀請函丢進收納盒裏,拿着厚厚的快遞掂了掂,眉心微蹙。
發件地址來自尼亞州,确實是雲厲給她的。
黎俏撕開快遞袋,展開一看,表情沉了。
三本房産證,七張銀行卡,還有一些不動産的證明,以及股票賬戶的文件。
黎俏随意掃了幾眼就重新塞進了快遞袋中。
她雙目微寒,又透出了幾許無奈。
……
衍皇總部停車場,黎俏坐在車裏沒動,視線落在那份文件上,拿出手機就撥了夏思妤的電話。
那端,将近半分鍾才接起,夏思妤輕快地打了聲招呼,“七崽,想我啦?”
黎俏臂彎搭着車窗,扯了扯唇,“在帕瑪還适應麽?”
“特别适應。”夏思妤回答的很幹脆,笑吟吟地說着她在帕瑪的趣事。
黎俏安靜地聽着,也沒拆穿她的隐瞞,“厲哥怎麽樣?”
“比之前好了一些。”夏思妤斂着笑靜了幾秒,“就是……毒瘾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商伯父說再有一個月,應該能好轉。”
毒瘾發作這件事,誰都幫不了雲厲。
每每看着雲厲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痛苦壓抑的聲音,夏思妤感覺心頭被埋了一根針,疼得不行。
黎俏閉了閉眼,“蕭葉輝給的藥方商陸有沒有做化驗?”
夏思妤‘啊’了一聲,“有有,我忘了告訴你,商陸說那幾種毒素确實能引起體征病變,但不緻命。就像你說的,可能是藍環章魚的毒性太劇烈,中醫毒草藥的反應都被融合了。”
“嗯。”黎俏揉了揉額角,睇着那份快遞,淡聲道:“過兩天我會派人給你送個東西,是雲厲的,你先替他收好。”
夏思妤不太确定地反問,“哦,行,不需要我交給他?”
“不用。等他病好了,你再甩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