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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雲厲斂神,故作輕松地調侃,“這麽怕我出事?”
“嗯,怕。”黎俏的坦蕩讓他喉嚨裏泛起了無法言說的酸澀。
三年前,要不是蕭葉輝,她不會從邊境一走了之。
她不走,未來或許還有無限可能。
事到如今,他再沒有機會和黎俏并肩作戰形影不離了。
他能爲她做的,就是在她和蕭葉輝的較量中……盡力而爲!
雲厲别開臉,眼眶染了血絲,“小崽子,你知不知道我留在這裏能給你提供多少内幕?蕭葉輝母親的死因,蕭家兄弟的關系,甚至我還查到了這座莊園幾十年前遣散過所有傭人,你……”
“我不需要。”黎俏波瀾不驚地給出了答案,她定定地看着雲厲染白的頭發,一字一頓,“你的安全更重要。”
這樣的黎俏,雲厲終究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長舒一口氣,自嘲般笑道:“你還真是一點也不怕打擊我的自尊心,就那麽笃定我會暴露?”
黎俏聽出了雲厲話中的妥協,面色緩和了幾分,“我隻是信不過蕭家人。”
雲厲低頭點了根煙,猛抽兩口,問道:“跟你走也行,但你怎麽進來的?”
“應邀出席。”黎俏緩緩站起身,“換身衣服去古堡前面,找勞倫斯侯爵的随行隊伍即可。”
雲厲抽煙的動作一頓,了然道:“難怪我在宴會名單裏沒看到你們的名字,原來是勞倫斯侯爵。”
黎俏沒有久留,她将藏在肩帶上的胸針和通訊器交給了雲厲,又囑咐了幾句便先行離開了馬房石屋。
雲厲站在格栅窗附近望着她走進夜色的身影,低頭看着掌心裏的物件,搖頭笑出了聲。
他的固執和堅持,在她面前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
黎俏沿着原路返回了古堡庭院,前後不過二十分鍾的時間,比她想象的順利,甚至讓她産生了一種過于順利的錯覺。
她壓下心底的懷疑,重新現身在庭院内,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商郁端坐的身影。
黎俏提着裙擺走過去,昏黃的燈幕下,男人冷峻的神色漸漸柔和,拉過她的臂彎,微微仰頭:“找到了?”
哦,被他發現了。
黎俏泰然地點點頭,“他今晚和我們一起走。”
商郁摸着她爬滿涼意的手腕,起身褪下西裝披在了她的肩頭,“走吧。”
宴會還有五分鍾開始,黎俏回到古堡大廳,隐隐覺得氣氛不太對勁。
一路走來,她都沒看到保镖和騎士隊,就連互相攀交的賓客似乎也少了許多。
直到進入宴會廳,黎俏才從他們的交談中了解了來龍去脈。
原來,半小時前有人丢了貴重珠寶,莊園裏的保镖和騎士隊都被抽調到前院幫忙搜尋。
丢珠寶的人,俗職議員,席蘿。
宴會廳,五張長桌擺在堂内,标準的貴族高桌晚宴格局,傭人則分列兩排。
按照貴族等級劃分,黎俏和商郁的侯爵坐席在第一排,對面是席蘿。
顧辰身爲随行人員不能進入古堡,這會兒正蹲在前院噴泉湖邊怨念的罵街呢。
至于夏思妤等人的席位則在第五長桌,礙于沒有貴族身份,隻能坐在嘉賓席。
一頓晚宴,中規中矩。
除了偶爾的舉杯共飲,氣氛倒是一片祥和。
西式甜點結束後,晚宴也臨近尾聲。
宴廳中間的格擋屏風被撤掉,這類的宴會自然少不了歐式貴族的社交舞會。
當悠揚的開場音樂響起,蕭葉輝作爲開舞嘉賓牽着一位身穿星光流紗裙金發碧眼的女子走進了舞池。
在黎俏眼裏相當無聊的貴族晚宴,至此終于有了些令人意外的苗頭。
沈清野說過,蕭葉輝會在今晚公布聯姻對象。
而此刻他牽着的女人,二王儲的女兒,瑪格麗公主。
被圍觀的舞池中央,蕭葉輝深情款款地看着瑪格麗公主,伴随着音樂,兩人翩翩起舞。
這時,席蘿巧妙地來到黎俏身旁,笑吟吟地對着舞池努嘴,“我閨蜜,瑪格麗公主。”
黎俏微愕,屬實……出乎意料。
一舞結束,蕭葉輝二人行鞠躬謝禮,但他們并未退場。
瑪格麗公主順勢挽住了他的臂彎,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蕭葉輝溫聲開口:“容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女士,她是威斯頓二王儲的女兒,也将是未來的柴爾曼公爵夫人,瑪格麗公主殿下。”
全場嘩然。
公爵和皇室的聯姻,稱得上強強聯合。
難怪本年度柴爾曼公爵府廣邀嘉賓,原來是爲了公布婚訊。
這個消息不出今晚,明天必定會登上英帝時報的頭版頭條。
現場道賀的人不在少數,蕭葉輝和瑪格麗公主看似情投意合的緻謝,俨然變成了今晚的焦點。
不多時,其他貴族也紛紛進入舞池跳舞,而蕭葉岩的女伴,恰是葉菁。
舞池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臨近八點,所有人被邀請至公爵府的古堡平台欣賞煙火節的煙花表演。
夜幕濃稠,黎俏和商郁氣定神閑地登上平台的旋轉樓梯,拐角處,一抹人影帶着騎士隊緩緩現身。
黎俏早知道會狹路相逢,沒什麽表情地看着蕭葉輝,不足一秒便别開了視線。
蕭葉輝的眉眼神态一如當初那般溫潤如玉,他緩步走來,笑意不減,“勞倫斯侯爵。”
商郁的西裝還披在黎俏身上,領口的溫莎結也早已摘下,哪怕身着簡單的黑襯衫,無聲的氣場依舊不容小觑。
男人勾了勾薄唇,眸深似海,“蕭公子。”
想讓商郁喚一聲公爵并對他行紳士禮,大概是不可能的事。
蕭葉輝對此也毫不拘泥,負手站定,淺笑着回應:“聽聞老侯爵去世前把侯爵之位禅讓給了外姓侄子,原來就是商先生。不過……老侯爵是純正的西方人,外姓旁系的血統似乎也沒有和國人聯姻的記錄。所以商先生能成爲繼任侯爵,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商郁單手入袋,深邃的眸子擡了擡,唇邊挂着疏冷的薄笑,“過獎,能讓蕭公子吃驚,老侯爵一定很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