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眨了眨眼,側身就看到商郁仰頭飲盡了罐中酒。
男人身上還泛着沐浴後的潮氣,半遮半掩的胸膛還有幾道詭異的抓痕。
黎俏強行收回視線,搓着指尖上殘留的水汽,神色很淡。
這時,商郁放下啤酒罐,微涼的指腹鉗住她的下颚,壓下俊臉就把一口酒液渡了過來。
酒香充斥在彼此的唇齒之間,黎俏抿了抿唇,男人的話也适時響起,“少喝冰啤酒。”
黎俏挑了下眉梢,“家裏沒有常溫的。”
商郁和她目光交彙,随即邁着慵懶地步伐走去了客廳。
黎俏轉着高腳椅凝着他,轉眼就見他俯身從茶幾下拿出了兩罐常溫啤酒。
行吧。
男人折回到吧台,打開拉環将啤酒遞給她,“不打算讓他們知道?”
黎俏握着酒罐晃了晃,“徒增煩惱,沒必要。”
黎家夫婦對她的養育之恩大于一切。
抛開所有利益糾葛,她一直當他們是生身父母。
即便有慕家,也不會改變她的看法。
她留在帕瑪遲遲不走,并不是要爲慕家做什麽,而是擔心背後的人會盯上黎家夫婦。
一段塵封二十多年的往事,她去親手揭開真相足夠報答生育之恩。
商郁勾了勾薄唇,黑眸裏情深意濃,“隻要不爲慕家強出頭,想做什麽都随你。”
黎俏抿了口啤酒,低垂的眉眼罕見地流露出幾分柔軟,“慕家對我來說就是印象比較深刻的陌生人,除了家人和你,沒誰能讓我強出頭。”
男人壓着薄唇,煞有介事地點了下頭,“我排第二?”
黎俏從善如流地重複了一句,“除了你和黎家人,沒誰能讓我強出頭。”
商郁心滿意足地釀出了笑,在她唇上用力吮了一口,“乖,封毅有消息了。”
……
幾分鍾後,黎俏和商郁坐在書房,手機擺在桌上開着公放,裏面是封毅的聲音。
“我不确定那個人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雲厲,不過确實有點像。”
黎俏眯起眸,封毅又繼續說道:“當時我爸去了公爵的書房,我和我大哥就在公爵府裏面逛了逛。
到了馬場附近,正好看到公爵的心腹尹隊長在馬房跟一個男傭說話。對方很高,穿着傭人服。
被我們發現之後,尹隊長還捶了對方一拳,好像在訓斥着什麽,但我感覺像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商郁手裏一支沒點燃的煙卷,從桌上撈起打火機,嗓音很低沉:“有沒有拍到照片?”
封毅安靜了兩秒,嗤笑:“你當我去逛街的?再說,當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尹隊長和那個男傭鬼鬼祟祟的,我都差點以爲他們倆在偷情了。”
黎俏:“……”
封毅這想象力也是很豐富了。
商郁唇中吐出煙霧,暗眸凜冽,“想辦法再進去一趟,和尹沫搭上話。”
“搭話?”封毅被氣笑了,“你他媽怎麽不讓我去追她?當公爵府是菜市場?”
黎俏眉目一亮,和商郁目光交彙,兩人心照不宣地彎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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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封二哥,追尹沫……确實是個好借口。”
自己挖坑自己跳的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