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晌午,黎俏一行人出發前往老宅。
雲厲沒有跟随,自己開車去了帕瑪城中的一幢寫字樓。
車停穩,立馬有保镖上前開門,并恭恭敬敬地喚了聲:“雲爺。”
雲厲的長腿跨出車門,眼神淡漠地掃過四周,“都到了?”
“是的,五位帕瑪頂級的理财師都在會議室等您,包括您要的投資案例,也都準備好了。”
雲厲抻了抻袖子,對着電梯的方向揚唇,“帶路吧。”
“您這邊請。”保镖帶着雲厲走向電梯,而這座寫字樓是寰宇投資總部。
電梯裏,雲厲挺拔修長的身影站在中間,正舉着手機打電話,“我到寰宇了。”
與此同時,歐陸車内,黎俏帶着藍牙耳機說道:“讓理财師重點觀察她近一年内的虛拟貨币和黃金交易領域,應該會有收獲。”
……
簡短的幾句交談之後,兩人切斷了電話。
黎俏按了按藍牙耳機,一轉頭就和商郁沉邃的眸光相撞,她眨了眨眼,淺笑道:“怎麽了?”
男人偏頭看着她,幽深的眸底透着幾分興味,“在調查商芙?”
這時,黎俏惬意地靠着椅背,唇角輕揚,“不,我要砸她飯碗。”
虛拟貨币和黃金交易,是商芙一直引以爲傲的兩個投資領域。
也因爲她在這方面的投資能力出衆,當初才有機會加入國際會。
而黎俏要做的事,就是毀掉她驕傲的資本。
所有,資本!
黎俏心思沉沉地看着窗外,暗暗盤算着細節,轉眼她眸光微眯,問道:“溫時呢?”
“黎小姐? 他在莊園地下室。”這話是流雲說的。
黎俏了然地點頭,爾後側目望着商郁,神色很淡:“六局查到溫時的父母是自缢死亡? 被家族驅逐也是主家的決定? 他爲什麽笃定是你害死了他的父母?”
商郁慵懶地掀着眼皮? 睨着黎俏淡涼的目光,薄唇微側,“自缢死亡隻是警方給出的結案結論? 他父母真正的死因是慢性汞中毒。”
慢性汞中毒……
那是水銀。
這類的慢性中毒事件? 若沒有做屍檢的話,确實很難查出真正的死因。
而商郁這樣心性驕傲的男人,根本不屑于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所以傷害溫時父母的兇手? 必定另有其人。
黎俏一言不發地垂下眸? 腦海中莫名掠過一個身影。
不多時? 老宅近在眼前。
黎俏挽着商郁的臂彎? 别有用意地說道:“能不能讓人把溫時送來老宅?”
男人傾身的動作頓住? 深深看了眼黎俏? 什麽都沒問,便對流雲吩咐道:“去安排。”
流雲颔首,“是,老大。”
兩人下了車,黎俏的耳朵裏依舊帶着藍牙耳機。
商郁走在她的身側? 順勢勾住她的腰肢? 拉近之際? 俯首在她耳畔低喃? “老宅内,所有尾指帶了鷹嘴戒的都是自己人。”
黎俏舔了下嘴角,隐隐發笑? “聽起來好像有很多。”
“十一家的休息室在後院蘇華閣。”男人的口吻滿是縱容,似乎完全不在意眼前這座府邸是曆時超百年的大家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