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幾人目送着黎俏和唐弋婷,待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沈清野立馬努嘴問道:“厲哥,你女朋友?”
雲厲叉着腿窩在單人沙發中,冷眼一掃,“少他媽胡說八道!”
沈清野眨了眨眼,“哦,懂了。”
也不知道他懂了什麽,雲厲也懶得細問,挑眉看向商郁,“今晚到底怎麽回事?那個被綁架的姑娘,是熟人?”
“嗯。”商郁疊着雙腿,低頭看了看染塵的西褲,濃眉微蹙。
而沈清野立馬對着身旁伫立的白鹭回招手,“你把六局的消息說一下吧。”
雲厲登時扭頭,腳尖晃了一下,饒有興緻地反問:“六局?”
……
樓上,卧室。
黎俏拉着唐弋婷走到浴室門口,努嘴示意,“你先洗個澡,我去給你找衣服。”
唐弋婷面帶躊躇,眼神往浴室裏瞟了瞟,欲言又止。
見此,黎俏推着她的後腰,戲谑:“進去吧,很安全。”
唐弋婷被迫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瞅着黎俏,讪笑道:“你、你不走吧?”
“不走,我在這等你。”
話落,唐弋婷拉着浴室的門就走了進去。
被綁架後遺症,草木皆兵。
不一會,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黎俏從衣櫃裏拿出幾件衣服,又看了眼空蕩蕩的床頭櫃,起身往卧室外走去。
她打算去廚房給唐弋婷拿些食物,也不知道她被綁架的這段時間是怎麽熬過來的。
黎俏走到門外,正回身關門,蓦地腰腹一緊。
她被拽得後退兩步,脊背也撞上了男人寬闊堅硬的胸膛。
她低頭看向緊摟自己小腹的掌心,眼含笑意地回眸,“你怎麽上來了?”
幹淨明亮的走廊裏,頭頂的暖光燈落在商郁的眼底,映出一片深幽的冽光。
他身上還帶着沙塵的味道? 黑色的襯衫也不再光鮮,肩頭位置沾染了細小的沙粒。
黎俏從他懷裏轉過身,屈起手指爲他拂開沙塵? 仰頭之際? 男人向前逼近兩步? 直接把她抵在了牆壁上,“今晚爲什麽單獨行動?”
商郁的嗓音很沙啞,扣着她腰肢的小臂在逐漸收緊。
黎俏靠着牆? 感受着男人欺來的身形? 小小地吸了口氣,擡手環住了他的肩,扯唇解釋道:“老宅的家宴很重要? 這麽點小事? 我沒想驚動你。”
“黎俏? 沒什麽比你更重要。”商郁的手指捏住了她精緻的下颚? 視線在她臉上遊移? 眨眼就看到了她唇角紫紅色的傷。
男人目光頓住? 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眼裏暗影重重,沉默幾秒,聲音又低又啞,“我弄的?”
黎俏攥住他的手指? 舔了舔唇? 搖頭:“不是你? 溫時打的。”
話落? 她隻覺眼前一暗,商郁微涼的唇已經吻在了她的嘴角。
他沒有用力,也不再霸道? 隻是輕輕舔舐着她的傷,寫盡了溫柔。
黎俏咽着嗓子,屏住了呼吸。
和每一次都不同,明明沒深入,卻更加令人悸動。
男人眉骨下的碎發在眼前輕輕劃過的痕迹,仿佛都透着暧昧和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