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黎俏剛甩上車門,落雨卻因爲攻勢淩亂,給了男人可趁之機。
對方甩着手裏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插進了落雨的左肩,鮮血四濺。
爾後男人擡起手肘照着落雨的下颚狠狠一擊,直接壓着她的脖子将人按在了車機蓋上。
喉嚨本就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這種打人手段,酷似亡命之徒。
此時,落雨被男人的手肘壓住喉嚨,整個人仰躺在機蓋上,但怒瞪的眼神依舊透着不服輸。
“你說今天誰是手下敗将?”男人青筋虬結的手臂再次往落雨的喉嚨上按了按,眼看她說不出話來,笑容逐漸猖狂。
這種時刻,後方被堵住的車輛再也沒人按喇叭了。
一個個都小心謹慎地往後倒車,生怕這種火拼的場面會波及到他們。
落雨被俘,又說不出話,隻有那雙嗜血的眸緊盯着黑衣男人。
大概是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男人磨了磨牙,擡起膝蓋又對着落雨的小腹撞了一下,表情陰狠:“你再這麽看我,我可就……”
“就什麽?”突地,一聲特别懶洋洋的嗓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衆人一驚,紛紛循聲轉頭。
昏黃的路燈下,黎俏單手插兜不急不緩地走來,清淩淩的小鹿眼掃視着衆人,無畏無懼,甚至還有點不可一世的輕蔑。
“你在跟我說話?”
男人轉過身,鉗制着落雨的手肘卸了幾分力道,眼神極具侵略性地打量着黎俏。
是一個過分漂亮的女孩,身材纖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黎俏沒理會他,目光放在落雨肩頭,粗略判斷了一下,那把匕首的位置沒傷到要害。
嗯,死不了。
此刻,落雨聽到了黎俏的聲音,眼裏掠過一絲緊張和厭煩。
她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形勢?
這麽突兀的跑回來,簡直是添亂!
落雨掙紮了兩下,忍着喉嚨的劇痛,低吼:“滾——”
她已然自顧不暇,這種絕境黎俏萬不能被牽扯進來。
黎俏冷漠臉,斜睨着她:“打架被擾亂心智的人,沒資格說話!”
落雨:“……”
她哪來的自信敢站在這群亡命之徒的面前大言不慚?
男人聽着她們倆的對話,有點反應遲鈍。
眼前這個過分精緻漂亮的小姑娘,什麽來頭?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黎俏擡手攏了攏發絲,不耐煩地問道:“還打嗎?不打就滾!”
男人:“??”
“你……唔,操!”男人本來心下好笑地想諷刺幾句,結果話還沒說完,黎俏陡地一個轉身回旋踢,直接踹他臉上了。
男人低咒一聲,腦瓜子嗡嗡的。
這他媽出其不意的動手,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捂着臉撞在車身旁,落雨也因此重獲自由。
她踉跄地來到黎俏跟前,直接将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黎俏蹙眉,望着落雨的背影,伸手扒拉她,“讓讓,手下敗将!”
手下敗将落雨:“……”
“操,給老子一起上!”男人捏着自己的下颌揉了揉,一揮手,衆人再次發起了攻擊。
落雨有傷,心也亂了,但仍然強撐着一口氣,想要幫黎俏擋下所有的攻擊,但基本沒什麽效果。
隐隐地,她又聽見了一句嘲諷:“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