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會出現在東郊運動場,出人意料。
她大步流星地越過兩名警員,來到黎俏跟前,微微俯首,“沒事吧?”
黎俏保持着倚靠球台的姿勢,微挑眉梢,帶着幾分漫不經心,“沒,你怎麽來了?”
落雨後退一步,站在她的斜後方,語氣無波無瀾:“職責所在。”
黎俏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這人明明渾身都寫滿了抗拒,卻還是做着心口不一的事。
自相矛盾!
這時,二号館,因警員的出現,周圍的讨論聲收斂了不少。
小王和同事正在向場館負責人了解情況,一閃神就看到了黎俏的身影。
媽耶!
這小祖宗怎麽也在?
小王微微晃神,讓同事繼續了解情況,自己則腳下一旋,奔着黎俏走去。
“黎小姐,又見面了,我是小王,您還記得嗎?”
擔架上的花襯衫生無可戀地看着場館天花闆,感覺遭遇了人生的滑鐵盧。
爲什麽連警員也對那個女孩如此客氣?
南洋是她家的?
黎俏看着小王讪笑的臉頰,思忖了幾秒,才想起來他是誰。
黎俏不溫不火地和他打了聲招呼,
傅律亭也适時轉身,對着小王問道:“警官,今天這事是場誤會,請問能撤案嗎?”
“誤會啊?”小王了然地用餘光瞥着黎俏,爾後正了正臉色,“撤案可以,隻要你們确定糾紛已經調解完畢,派個人跟我回警局做個筆錄,簽下結案書就行。”
有了小王從中調解,這場因南盺動手打人的事件也被定性爲瑣事誤會引起的糾紛。
黎俏垂着眼睑捏了捏眉心,和小王招呼了一聲就打算帶人提前離開。
走廊外,傅律亭喚住黎俏,急匆匆地走來。
他視線隐晦地掃過黎承等人,欲言又止。
黎俏看出了他的猶豫,點了下頭,“直說吧,沒外人。”
這句話,讓落雨微微閃神,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的背影,目光略複雜。
聞聲,傅律亭也沒再躊躇,直言不諱道:“我查過了,醫院本部系統裏确實沒有關明玉的就診信息。但我打聽了一下,發現在生物基因庫裏,有一份實驗檔案,就是關明玉的。
我和那邊科室的醫生大緻問了情況,關明玉的病曆的确是他們調走的,但具體原因他們不肯說。”
原來如此。
但也至少證明,關明玉沒有說謊。
“麻煩了。”黎俏對傅律亭道謝後,一行人便提前離開了運動場。
傅律亭杵在原地默了片刻,一轉身就看到不成器的弟弟跟着警察走了出來。
他們要和警員回警署做結案處理。
這會,花襯衫也不嚣張了,默不作聲地跟在傅律亭身後,鼻梁做了簡單的包紮,走路還一瘸一拐,有點滑稽。
途中,花襯衫在傅律亭身邊小聲嗫嚅,“大哥,她到底是誰啊?”
傅律亭瞥他一眼,低聲警告:“她是誰不重要。但我告訴你,一百個南洋傅家拳館,在她面前都不夠看的。
别仗着自己會點拳腳功夫就到處惹是生非,真以爲傅家拳那麽厲害?我練到七級段位的傅家拳,在她手裏都過不了七招。”
花襯衫: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麽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