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俏看來,簡直小題大做!
這時,黎君在電話裏冷聲說道:“我不用說你的身份,他也知道該怎麽做。老三已經把你學校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不用怕,這口氣大哥幫你出。”
“行吧,謝大哥。”
挂斷電話,黎俏彎唇笑了笑,這才不疾不徐地往樓外走去。
她沒有害人心,可這不代表她是個善茬。
至于陳立洲和江憶的下場,大概要自作自受了。
……
此時,時間已過十一點半,不少學生也紛紛走出教學樓打算覓食。
醫大校園的建築布局,本就呈現三角形分布。
教學樓和教務樓并列在東方,食堂及運動場館在南側。
是以,教務樓是通往食堂的必經之路。
當黎俏從大廳走出來,還沒擡頭,就聽到樓前附近隐隐傳來嘈雜聲。
醫大雖然學生衆多,但除了校内舉辦活動,平時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黎俏雙手插兜邁步走下台階,興緻缺缺地朝着人群密集處掃了一眼,頓時怔住了。
教務樓門前的綠蔭夾道旁,一排同色的魅影豪車惹眼地停在路邊。
車身上衍皇集團的标志十分顯眼,每輛車的附近還站着一名黑衣保镖。
不少學生在綠蔭下成群結隊地駐足打量,好奇和向往的神色充斥在每個人的眼神裏。
這是權利、金錢和身份的象征。
車隊最前方的保镖,是個熟面孔。
黎俏歪頭眨了眨小鹿眼,低頭繼續下台階。
商郁怎麽來了?
走下十幾級台階,黎俏擡眸的一瞬,流雲也适時來到了她的跟前,“黎小姐,您沒事吧?”
這樣的詢問,讓黎俏不自禁地挑起了眉梢,“我能有什麽事?”
流雲抿了抿唇,朝着後面的某輛車看了看,“今天答辯現場的事老大已經知道了,我們聯系過醫大的校長,您不用擔心,校長會親自出面幫您處理所有的問題。”
黎俏呼吸一凝,默了:“……”
她有必要擔心嗎?
這是不是叫殺雞焉用宰牛刀?
一場小小的風波,把南洋霸主都給驚動了,何其榮幸!
黎俏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無聲歎了口氣,“他在車裏?”
“嗯,您随我來。”
黎俏信步跟着流雲走向了車隊中間的位置,與此同時,陳立洲和魯紋也并肩出現在了教務樓的門口。
衍皇集團的标志,在南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陳立洲看到那氣派的車隊,頓時像溺水一般呼吸困難。
衍皇的車隊,那麽車裏的人,隻可能是商少衍。
而黎俏不僅僅和秘書長關系匪淺,甚至還認識商少衍?
他大概是……要完了。
此時,魯紋倒是沒在意這些細節,安分守己地跟在陳立洲身邊,兩人站在門口看了一會,随即便從教務樓的側門匆匆離開了現場。
至于腳步虛浮臉頰紅腫的江憶遊魂一樣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那排惹眼又霸道的車隊旁,黎俏徐步走到中間的位置,身側的保镖恭敬地爲她拉開車門,還細心地把手撐在了車頂。
随着門開,影影倬倬的縫隙之間,江憶瞧見了車裏氣場強大姿态尊貴的黑衣男人。
哪怕僅僅是輪廓模糊的側臉,也足以讓江憶心驚肉跳。
因爲有的人,隻消一眼,就會讓你明白什麽叫做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