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黎俏來到了綜合樓的答辯現場。
三零七小教室,零星坐着幾個同組答辯的學生,江憶也赫然在列。
黎俏的答辯順序在第七位,正式答辯九點開始。
委員會的老師還沒來,其他幾個學生一看到黎俏,表情各異地閃了閃神。
江憶坐在前排第二桌,挑着眼尾一副高傲譏諷地神色瞥着她。
尤其是看到了黎俏手中拿着的論文材料,不禁輕蔑地揚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論文準備的怎麽樣,有信心通過嗎?”
黎俏随手将論文放在桌上,以膝蓋頂開椅子坐下,目視前方,語氣冷淡,“這話你得問委員會。”
江憶被噎了一下,讪笑着攏了攏波浪長發,“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聞聲,黎俏幽幽轉頭,對上江憶閃爍的眸光,小鹿眼裏劃過一絲諷刺,“需要我感謝你麽?”
江憶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低頭擺弄着自己的美甲,裝腔作勢地說道:“感謝就不用了,好歹同宿舍這麽多年,何必見外。”
黎俏沒再理會她,但卻深意十足地彎了彎唇。
……
很快,答辯開始。
委員會的四名老師踩着時間來到了講台的長排桌前,學生也按照順序開始上台進行答辯。
由于生物細胞工程專業的論文需要有極高的知識儲備和實操經驗,所以委員會對論文的細節把控十分嚴謹。
更何況,南洋醫大的生物細胞工程是全國頂尖的專業,同時也具有國家專項扶持的細胞基因實驗室,這樣的背景下,細胞工程專業的畢業論文難度可想而知。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第一位學生的答辯結束,講台上的氣氛很嚴肅。
委員會老師之間似乎産生了分歧,幾番讨論後,并未當場給出通過與否的答案,反而讓學生在台下稍等,并讓第二名同學上台。
本次答辯,江憶的順序在第三位。
她端坐在黎俏的身側,偶爾睨她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這時候,後面幾個鄰座的學生突然間開始低聲交談。
大概是太驚訝了,讨論聲也不自禁地逐漸拔高。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原來是故意栽贓給黎俏的。”
“這可太惡心了,簡直就是賊喊捉賊,我要是黎俏,一定告她诽謗和侵害名譽權!”
這樣的讨論聲越來越多,江憶蹙了蹙眉,狐疑地朝着後面看了一眼。
很意外,那幾個學生正看着她,而且眼神中寫滿了鄙夷不屑。
江憶:“?”
她的心裏陡地升起不好的預感,下一秒故作鎮定地收回目光,剛從兜裏拿出手機,第二名學生已經答辯結束,該她上場了。
萬不得已,江憶隻好放棄了登陸論壇的念頭,她想這幾天論壇都崩了,應該不可能在答辯當天又突然恢複的。
偏偏來自同學的讨論聲,随着她走上講台時,愈演愈烈。
“安靜。”委員會的助理老師面色嚴肅地警告了一句,教室裏再次恢複了甯靜。
江憶斂了斂神,開始自我介紹。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着,偏偏在她準備講述論文的時候,三零七教室的走廊外,一聲尖銳刺耳地呼喊聲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
“黎俏呢?你們那個不要臉的校花黎俏,是不是在這個教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