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黎俏出門後,秋桓和歐白相繼來到了商郁身邊。
三個身份優越容貌出色的男人坐在一起,那場面相當奪目養眼。
此刻,秋桓大大咧咧地歪在椅子上,微昂着下巴,一臉認真地看着商郁:“她就是商陸要退親的對象?”
商郁傲然的眉眼間噙着淡漠,視線低垂抿了口煙,“嗯,想說什麽?”
秋桓嗓尖一哽,讪笑:“我能說什麽?你都把她帶到我們面前了,商老大,你别說你隻是一時興起。”
這時候,歐白吃驚地以骨節敲了敲桌面,“這麽說來,她、她就是商陸的童養媳?”
雖然剛才黎俏自報了名字,但歐白根本沒将她和商陸聯想到一起。
他又仔細回憶了一番,黎承那癟三好像真的隻有一個妹妹。
秋桓舔了下後槽牙,鄙夷地瞅着歐白,“童養媳是這麽用的嗎?”
歐白丢給他一個白眼,從桌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煙放在鼻端輕嗅,“少衍,你什麽情況?你弟不要的人,你要做接盤俠?”
話雖難聽,但歐白自認爲他已經很客氣了。
想當初,黎承那個土匪對他做的事,簡直不是人。
歐白說完,球場裏安靜了很久很久。
商郁沒有出聲,但銳利的眸光中仿佛刮起了無形的飓風。
一股股的寒意順着肌膚鑽入四肢百骸,讓歐白生生打了個寒顫。
秋桓撐着額頭歎氣,餘光睨着懵逼的歐白,以腳尖踹了他一腳,“你腦子是不是喂狗了?”
商老大帶過來的人,就算一文不值,也容不得别人胡亂點評。
偏偏歐白這人,樣貌好,家世好,唯獨……嘴碎,難怪當初邊境黎三把他吊樹上喂了一宿的蚊子,活他媽該!
商郁身上暗冽的氣息湧動,偌大的球場裏如同覆滿了凜冬白雪。
歐白有點慌神,知道自己觸了禁忌,心虛地瞄着商郁,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彌補自己的過失。
他的确沖動了!
這個圈子裏,人盡皆知,南洋商少衍不怒則已,怒必見血。
歐白正思量着要不要給自己手指劃一刀以平息大佬的怒火,忽地商郁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歐白聽見背後傳來一句又涼又狂的話,“歐先生,接盤俠也不是這麽用的。”
黎俏回來了。
而且很不巧,她聽見了歐白的那句吐槽!
把商郁形容成接盤俠,他怎麽敢?
歐白驚悚地回眸,看到黎俏,那雙漂亮的桃花眸瞬間卷起高傲,盛氣淩人地說道:“你管我怎麽用?”
黎俏慢悠悠地走回到商郁身畔,落座時翹起二郎腿,身子前傾撐着膝蓋,涼涼地瞥着歐白,似笑非笑:“歐先生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不行麽?”歐白懼怕商郁,卻不代表他害怕黎俏。
尤其是她和黎三的兄妹關系,所以歐白恨屋及烏!
“行,當然行!”黎俏疏懶地攥了下手指,視線落在歐白的臉上,眼底泛着邪:“不過有意見還請保留。畢竟……我猜你應該打不過我三哥,而他……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