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樂都要氣瘋了,然而……
她看向冬隐,想要征求他的意見,結果對方居然避開了她的目光。
什麽意思?
貝蒂樂懵了一瞬,然後蓦地反應過來,合着自家冕下還沒有結婚,就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冬隐不支持,貝蒂樂也打不過那些化人,最後隻能憋憋屈屈地把他們提的要求都寫上。
“冕下,你太過分了!”等到契約一簽訂,人一走,她立刻便忍不住對着冬隐發難起來。
冬隐淡淡笑道:“需要的錢都從我賬戶出。”
靈族曆代雪涅雖然算不上有血緣關系,但是财産卻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到他這裏,已經不是天文數字能夠形容的了,光是清單就能占一個基礎智腦的内存。
“我計較的難道是這個?”貝蒂樂氣道:“冕下您不能這樣,藍星化人那麽蹬鼻子上眼,以後得寸進尺怎麽辦?”
“不會的。”冬隐卻是斷定道。
這一邊,南柯等人還覺得不可思議呢。
“那個冬隐是不是傻啊,咱們提那麽多要求,他居然都答應了?”
“對啊,我本來想着能答應一半就不錯了。”
“我是以爲他們也會提條件,都想好讓大家拔點毛剝點皮給他們了。”
“我知道,這個叫愛面子充大方。”
“看樣子那冬隐是個傻的,這樣好,白白以後想騙他也不難。”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林皎卻還在想着幻想種的事。
“白白。”這個時候,伊姆卻是開口道:“契約的内容已經定了下來,甭管你是怎麽看冬隐的,都不能太早給他生孩子。”
“啊?”林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喊道。
伊姆道:“契約是那個情況,太早生孩子沒用,又不是你生了孩子人家就把神格給你的。能拖就拖,也不要生太多,生個一胎就夠了,多了也沒有好處。”
“沒錯。”莫伊莎點頭道:“另外你也要盯緊了,不要讓冬隐遇到危險。”
黎黎緊跟這道:“這次不同于以往,你嫁去靈族是爲了圖謀神格挽救藍星,所以我們都商量好了,這次你不能一個人去。”
“什麽意思?”林皎不解。
“意思是得有人跟在你身邊,既能保護你,也能幫你。”南柯道。
林皎想了想沒有拒絕,不過……
“誰跟着我去?”
“這個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南柯道:“白山前輩、伊姆前輩、黎黎前輩、荊久前輩、達克密前輩、中清前輩、巴雅前輩……”
頓了頓,他道:“還有曜月。”
“曜月?!”林皎一愣。
南柯點了點頭,“曜月的年紀雖然小,但她的感應物很特殊,在人堆裏會起到最大的作用。而且她也是雌北極熊,且還是一隻生育過好幾次的雌北極熊,到了關鍵時刻,她能做你的替身。”
“替身?!”林皎目瞪口呆。
你們一群化人,是怎麽說出這種……專業名詞的?
伊姆點了點頭道:“冬隐到底是霸主級超凡者,我就怕他這會客氣,等到了靈族的地盤就暴露真面目,或者想要違反契約。據我所知,你每次生産都會變成北極熊。真到了絕境的時候,就讓曜月僞裝成你,你偷偷找個地方把孩子生下來,然後藏起來,也算是一個籌碼,至少能保你無性命之憂。”
林皎沒想到大家居然考慮得這麽周全,她倒沒覺得沒必要。冬隐霸主級超凡者的身份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誰也不知道他手裏有沒有他們無法預料的手段,這般謹慎誰也不能說是多餘的。
第二天,林皎就去找冬隐了,她到的時候冬隐正在窗台邊玩拼圖,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
“你怎麽來了?”林皎一直以來表現得都挺不待見他的,他沒想到她會主動來找他。
“幻想種。”林皎提醒道。
冬隐微微一怔,随手從一旁的花瓶中抽取了一朵花遞給她,“拿去玩。”
“你在哄孩……”林皎正要将花插回去,突然發現不對,這花……
她低頭嗅了嗅,面露驚訝道:“這是一種異寶?”
冬隐點了點頭道:“是我自己培育的,這種花的名字叫玉香柔,香味能夠梳理提純體内的魂力,不過不能多用,三支便是極限。”
玉香柔?
再加一個字就成一盤菜了。
林皎心中吐槽,嗅了嗅花香,卻是并沒有忘掉來時的目的。
“你之前答應跟我細說的。”
冬隐捏了捏眉心,這姑娘真不是一般的執着。他本來想要等到了雪蘭納星再跟她說的,沒想到她居然這麽急。
他歎了口氣道:“你知道,爲什麽人類能夠以短生種的身份成爲十二主宰族之一嗎?”
怎麽問起這個?
林皎心中雖然不解,但還是開口回答道:“因爲他們有着無限的創造力?”
“這是官方對外的說法,實際上沒有這麽簡單。”冬隐歎了口氣道。
“你了解過節點戰争嗎?”他突然又挑了話題。
林皎回答道:“節點戰争從學術上講是一種宇宙自身調節淨化的機制,就相當于古地球時的冰河時期一樣。不過不同的是,節點戰争并不一定是天災,有時候還會是‘人禍’,過去的節點戰争中,曾出現過蟲族入侵,也曾出現過其他外來物種入侵。”
冬隐點了點頭,“幻想種也是節點戰争的一種。”
他淡聲道:“最初的時候,幻想種并不叫幻想種,大家習慣于稱呼它是魔種。因爲它雖然會給予人力量,但卻也會勾起人心深處的妄念,令人入了魔障,最後自毀而亡。”
“那個時候,魔種是大家最不想遇到的節點戰争,因爲沒有任何對應方法,隻能等它自己消失。”
“直到人類出現在星際中。”
“那個時候,人類何其弱小,雖然數量衆多,但實力實在太差了。别說主宰族,便是普通的小族群也不把他們看在眼中。”
“人類幾次與地方小勢力發生摩擦,結果都是碰了一鼻子灰,死傷大半不說,連個落腳之處都找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