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了一個問題：“你之前是怎麽想的？”
若非一直都沒在公子寅身上感受到惡意，别說他的尾羽是空間類靈材，即便他是頂級靈材制造機，她也不會說跟對方交朋友。
隻是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爲什麽公子寅對她沒有惡意，是他自私自利根本不在意他人的死活和感受，還是……有什麽隐情？
公子寅一臉茫然，“什麽怎麽想的？”
林皎深呼吸一口氣，“在你皇兄心有所屬，并且還有孩子的情況下，你希望我去當你嫂子，你是怎麽想的？”
公子寅有些明白她的用意了，連忙解釋道：“我大哥真的很好，你别聽外面那些人的污蔑！”
“你的意思是，你能接受以後自己的妻子喜歡的是别人，隻要她人很好？”林皎反問。
公子寅面部表情懵了下，随即漲紅着臉道：“你這人怎麽那麽孤陋寡聞啊，不知道我們鳳族能夠涅槃嗎？再說我哪有那麽……那麽不要臉啊？”
涅槃？
林皎還真知道，不過……
“鳳族的涅槃會失憶？”沒聽說過這個啊。
“不會失憶，記憶仍舊在，但感情會消退。”公子寅道：“這麽說吧，我皇兄涅槃後，便是對我這個弟弟的感情，也跟陌生人沒有兩樣。過去的記憶仍在，但就跟看電影一樣，不會有代入感。”
頓了頓，他道“我們鳳族因爲這樣，很多夫妻都是因此分道揚镳的。”
林皎心裏釋然，随後就是皺眉，“如果這樣的話，我絕對不會找鳳族做伴侶的。”
她心裏琢磨着，以後如果有像她這樣想跟外星人結合的同胞，她一定要先給打好預防針，讓千萬繞開鳳族。
“爲什麽？”公子寅有些委屈。
林皎幹脆道：“我又不會涅槃。”
想想吧，你對丈夫的感情還一如既往，對方看你卻像是看陌生人一樣，多虐啊。
公子寅一噎，但仔細想想，好像确實是這樣？
“既然這樣，那我原諒你啦。”林皎道。
公子寅眼睛一亮，又有些狐疑道：“你這麽容易就原諒我了？”他皇兄可是說過女人最難纏了，占理的女人更難纏。
他都做好脫一層皮的準備了。
林皎眨了眨眼，試探地問道：“要不然你賣我一根你的尾羽？”
公子寅眼底劃過一抹肉疼，卻到底還是咬了咬牙道：“成，但我們說好了，你不能拿話糊弄人，說是原諒就是真原諒，你以後不能到我皇兄面前去搬弄是非啊。”
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你要在卡洛斯面前幫我說話，不能讓他遷怒我皇兄。”
這麽看來，這位小少爺說到底其實還是不想因爲自己影響了卡洛斯和他兄長的友情。
不過……
林皎忍不住疑惑道：“有這種必要嗎？你皇兄一涅槃，卡洛斯對他而言就會像是陌生人一樣吧？”
一瞬間，公子寅的表情露出幾分古怪，像是在說我怎麽沒想到，然而很快，他就表情沮喪道：“我皇兄不會那麽容易涅槃的。”
似是說起了傷心事，他有些抽噎道：“我侄子侄女隻要一天沒出殼，我皇兄就不會涅槃。因爲涅槃後，他可能就不會願意花費大代價蘊養他們了。”
嗯？
林皎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大八卦，“怎麽說？”女人的好奇心嘛，放哪裏都是合适的。
公子寅覺得她是自己人，爲了跟她搞好關系，也沒有隐瞞，直接道：“我侄子侄女先天弱，蘊養需要的血量不低，我跟皇兄加起來也不過堪堪夠維持他們活着。我每個月失血的量都是維持在不會影響自身的前提下，但我皇兄……他已經因爲失去太多精血而修爲倒退了。若是涅槃了，沒有現在的感情支撐，他是不可能這樣損耗自己的。”
林皎恍然。
回到家，她就将跟公子寅的交易告訴了卡洛斯。
卡洛斯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太意外。以公子寅的性子，确實做得出那樣的事情。
“對了，鳳族的尾羽要多少錢？”林皎問。
之所以沒問公子寅，也是怕他顧慮之前的事情報低價。
卡洛斯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實話：“曾經有鳳族皇室的尾羽流落在拍賣會上，起步價20億，最後126億成交。”
林皎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麽貴？”她還以爲了不起十來億呢。
她不由有些擔心地看向卡洛斯，“你有這麽多錢借給我嗎？”雖然錢不少，但她相信自己肯定能賺回來。
卡洛斯聞言笑了，“這你就放心吧。”他還擔心林皎會因爲數目太大不願意問他借了呢。
林皎放下心來，轉而有些好奇道：“鳳族是不是都很有錢啊？”随便拔根尾羽就能賣那麽多錢。
卡洛斯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頗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不知道嗎？鳳族的尾羽隻有九根，拔了就不會長的。”
林皎一怔，“涅槃了也不會長？”
“不會。”卡洛斯搖頭道。
林皎咋舌，“要不……我就不買了？”想想好像有些對不起公子寅，聽說鳳族是很自戀的，特别在意自己的外形。
“還是買吧。”卡洛斯卻道：“公子寅自己應下的，又不是你逼的。”
他也會記仇的好不好？雖然不至于遷怒摯友，但公子寅這個罪魁禍首……拔他一根尾羽已經是便宜他了。
林皎沒怎麽猶豫就說好。
本來嘛，她也不是多在意公子寅，說到底還是顧慮卡洛斯的想法。既然卡洛斯都這般說了，她當然樂意了。
得知她能弄到一個鳳族皇室的尾羽，小墨羨慕之餘有些同情她：“都用上鳳族尾羽這種極品靈材了，其他靈材……你難道還能用差的？”
林皎一愣，然後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了。
她有一種預感，自己怕是要背上千億巨債了。
然而，讓她放棄鳳族尾羽，退而求其次選其他差一點的靈材，她卻是如何都不願意了。
而且，既然有鳳族尾羽，她卻是難免生出一個想法——
她想爲自己煉制一個魂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