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膽聞言笑了笑,一雙眼睛看着上官鳳:“上官公子,你也是江湖中人,說話怎麽這麽幼稚?說什麽卑鄙不卑鄙的,我輩江湖中人,求的就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現在這幅性子,未來上官家的重擔,可是無法落在你的身上。”鐵膽在嘲笑。
“趕你娘的!”上官鳳一步邁出,三五步便拉開距離,一爪向着鐵膽的咽喉、腋下、周身關竅抓了去。
刹那間一雙手掌飄忽不定,猶若是一條閃爍的木棍,幻化出重重虛影,向着鐵膽的周身百竅抓了去。
鐵膽看着馊臭的上官鳳,不由得眉頭一皺,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上官鳳雖然缺少了一些江湖經驗,但一手武道功夫卻是少有的天驕。
那上官鳳已經練出了剛勁與柔勁,一旦被其打在身上,說不得就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鐵膽連忙擡起手臂招架,隻是雙方碰撞隻見,馊臭的泔水飛濺,向着鐵膽噴濺而來,驚得鐵膽連忙後退:“上官鳳,你發什麽瘋?我如何行事,幹你何事?”
“我輩江湖中,練武就要講究武德,江湖恩怨江湖止,禍不及妻兒。你此舉卑鄙無恥,我就要管!”上官鳳一甩手,泔水自袖子上向四周噴濺,鐵膽氣的面色鐵青,他可不想在天華大學打的滿身泔水。
打是打不過上官鳳的,既然打不過,那就不要打了!
還是趕緊撤離的好。
鐵膽目光掃視尋找出路,然後瞳孔一縮看到了在旁邊看熱鬧的蘇東來。
“上官鳳,你我的恩怨,咱們以後再說,今日我還有事情,待我辦完正事,再來料理你。”鐵膽喊了句。
上官鳳動作止住。
那邊鐵膽看向了蘇東來,然後整日略顯雜亂的衣衫,向着蘇東來走來:
“小子,你竟然躲在這裏,可真是叫咱們兄弟好找。”
“躲?你哪隻眼睛看我躲了?”蘇東來問了句。
“莫要耍口舌之利,你膽敢戲耍咱們公孫大爺,日後非要你知道厲害不可。你最好永遠的留在天華大學,否則我保證,你膽敢走出天華大學一步,必然會遭受橫禍。”說完話鐵膽也不和蘇東來鬥嘴,而是轉過身去看向那四個手下:
“你們兩個停在這裏,去盯緊他。”
鐵膽留下兩個人,然後領着其餘的兩個力士遠去。
看着鐵膽遠去的背影,蘇東來嘴角翹起:“終究是躲不過去,還要做過一場。”
“大哥,這是你朋友?”上官鳳向着二人走來。
“你給我站住,不要靠近走過來。”上官龍連忙捏住鼻子。
上官鳳腳步止住。
“兄弟,你與那李家武館的梁子,咱替你接下了。早就看那公孫龍不順眼,現在公孫家做事越來越不守規矩了。”上官鳳氣呼呼的道了句,轉過身去看向周志坤:
“師傅,您放心,人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給你救出來的。”
“你莫要胡言亂語,李家武館可不是小角色。”上官龍訓斥了一聲:“一旦開戰,要死多少人?要争鬥幾年?損失的可都是大批金錢。咱們江湖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财,你代表不了上官家,現在能代表的隻有你自己。”
聽聞上官鳳要将梁子接過去,上官龍不由得連忙訓斥。
結梁子可是要流血的,而且流的還都是上官家嫡傳弟子的血液。
像是那些普通的武館學徒,人家隻是在武館内學藝罷了,絕不會攙和進武館的争鬥的。
武館的弟子分爲兩種,一種是普通弟子,還有一種是從小培養的嫡傳弟子。
普通弟子就是花錢拜師學藝,人家花錢你教學,雙方之家沒有任何瓜葛。
你武館滅了,人家花錢去别的武館。
而嫡傳弟子卻不一樣,從小被養在武館,與武館的容易休戚與共。
蘇東來看着兩兄弟的表現,心中暗自琢磨,有了一些分辨。
“你好生在這裏挑泔水吧,我們要走了。”說完話上官龍扯起蘇東來,然後快步向着遠處走去。
二人離開夥房,上官龍看看蘇東來,又看看遠處的那兩個黑衣人:“蘇兄弟,你要是擺平不了麻煩,就趕緊将那房子讓出去吧。花錢保平安,對于很多人來說,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所有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上官龍着急忙慌的向着武館趕去,現在李家武館出場外招,将周志坤的一家老少都給捉住了,這對于所有武館來說,可都不是好消息。對于所有武館來說,都是一個軟肋。
看着上官龍遠去的背影,蘇東來笑了笑:“上官龍确實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亦或者說是一個合格的江湖人。那上官鳳雖然練武,但與上官龍比起來,江湖事情的處理上,不是一個檔次的。”
蘇東來與上官龍分别,看着在身後明目張膽的監視着自己的兩個上官家武館的弟子,蘇東來嘴角牽起一抹笑容:“要是不懼怕天魔反噬,我可以調動無數的魔念,殺爾等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想要解決武館的麻煩,倒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觀音舍利。有了觀音舍利,就可以助我鎮壓天魔之念,我就可以調動黑蓮中的天魔本源。”蘇東來一路走出天華大學,在路上攔截了一輛車:
“去胡家!”
金陵姓胡的人有很多,但要是提起金陵胡家,就隻有一家!也隻能有那一家。
隻是近些日子,胡家的日子卻不好過。
尤其是對于胡老爺來說,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
家中大老婆與小老婆鬥成一團,吵得不可開交,整個胡家上下亂作一團。
大老婆是袁世海的親妹妹,小老婆茭夫人也不是簡單的人,家中在金陵本地也是頗有能量,雙方之間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膠,叫其頭大如鬥。
尤其是上次老母大壽之後,無數人找上門來,更是叫其疲于應付。
錯非上面有個袁閣老頂着,隻怕胡家已經滅門了。
“黎黎小姐,實在是抱歉,那觀音舍利對我母親來說頗爲重要,乃是我母親的心頭之物。那舍利實在是不能賣!”胡老爺看着對面兩個明豔靓麗的女子,不由得一陣頭大如鬥。
他雖然喜歡漂亮的女子,但眼前的兩個女子,他是恨不能避而遠之。
那個叫黎黎的,是恒日帝國在華夏收集文物的代表,專門負責爲了恒日帝國收集華夏大地的各種瑰寶。
恒日帝國,那可是西方最強大的帝國,至今還在銀漢合衆國占據着一隅之地。
國内的十大軍閥,面對着武器裝備精銳的恒日帝國,也是盡量小心不要過多得罪。
胡家雖然是紅頂商人,産業遍及華夏,乃至于西方帝國也有不少胡家産業,但面對着恒日帝國的人,他依舊不敢怠慢。
此人代表的是恒日帝國軍方的勢力,根本就不是普通帝國可以招惹的,他也得罪不起。
“阿道夫将軍聽聞觀音舍利的大名,所以想要花費大價錢購買,願意出一千萬兩白銀。”黎黎看着對面的胡老爺。
“呸,你這小女子壞得很!誰不知道當年西方列強轟開華夏大門的時候,逼迫聖朝簽訂四萬億白銀的債務,打下了四萬億白銀的債券。你丫的要是真能給我五百萬兩白銀,我都會将舍利子給賣了。可你丫的給我一堆欠條,我難道還敢去找聖朝要賬不成?”胡老爺心中破口大罵,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
“黎黎女士,實在是不好意思,那舍利子就是我母親的心頭肉,要是沒了那舍利子,我母親怕是連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了。你也是華夏人,當知曉百善孝爲先……。”
“我知道。”黎黎歎了一口氣:“但阿道夫将軍可不知道啊。你應該知道,阿道夫将軍,可是恒日帝國的五大上将之一,絕不是你能抗衡的。阿道夫将軍既然開口,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今日是我上門,明日或許直接是朝廷上門了。到時候莫說是一千萬兩銀子的債券,就一根雞毛也沒有。”
“早知今日,你當初又何必辦什麽‘佛舍利’大會?被阿道夫将軍給盯上了。”黎黎看着胡老爺難看的表情,眼神中滿是平靜。
胡老爺煩悶,恨不能破口大罵。
他能怎麽辦?
他也很無奈啊!
他能怎麽辦?
誰能想到,堂堂恒日帝國的上将,竟然對華夏文明有所研究?
對一個死人的骨頭感興趣。
阿道夫心中煩悶,不斷的在堂中來回走動。
“所得佛舍利,不過是虛妄罷了,這世上哪裏有仙佛?不過是一塊無用的骨頭罷了。用西方的科學來解釋,就是一種名爲碳酸鈣的物質,僅此而已。胡老爺又何必爲了區區一塊骨頭,去惹得阿道夫将軍不快?爲胡家惹來滅頂之災?一旦将軍動怒,可就不是一塊舍利能解決的了。”黎黎又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