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來幾個起落上前,認真的看着那寶瓶,此時靠近寶瓶三尺,方才心中察覺出,這寶瓶内似乎又一股熟悉的印記。
不朽印記!
那寶瓶呈現石頭色,栩栩如生,與傳說中觀世音娘娘手中的羊脂玉淨瓶一般模樣。
此時寶瓶上落滿了灰塵,内裏還差着一隻已經幹枯,呈現黑色的紙條。
蘇東來随手将枝條拔出扔在地上,一雙眼睛盯着眼前的寶瓶,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
體内的清濁之氣轉動,蘇東來認真的看着身前寶瓶,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之色:“這寶瓶不一樣!似乎隐約中有那種不朽印記!”
他有聖人果位,隐約中察覺到了這寶瓶的不同尋常。
而且他仔細去打量,這寶瓶雕刻的栩栩如生,是一個真的石頭瓶子,與那雕塑并不是一體的。
“先帶回去。”蘇東來伸出手,一巴掌拿住寶瓶,就要将其拿起來,可誰知其手掌發力,那不過五十厘米高的石頭瓶子,竟然紋絲不動。
“咦。”蘇東來詫異的看着那石頭瓶子:
“這瓶子乃是石頭雕刻,外鼓内空,看起來也不過是百斤重罷了。我現在舉手投足間,都有上百斤的力道,竟然還奈何不得這區區一個石頭瓶子?”蘇東來身子站穩,一雙眼睛盯着那石頭瓶子,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然後雙手将那石頭瓶子拖住,慢慢施加勁道。
百斤!
兩百斤!
三百斤!
四百斤!
五百斤!
蘇東來臉紅脖子粗,雙手把住瓶子口,任憑其施展力道,那瓶子竟然紋絲不動。
“不可能!就這麽個小瓶子,絕不可能有五百斤重!”蘇東來停下動作,一雙眼睛打量着石頭瓶子:“莫不是與整座佛像連成一體的?”
他低下頭去趴在地上看,手中火把一晃,透過瓶子底部,能穿過縫隙看到對面的火光。
“這瓶子沒有與石像融爲一體。”蘇東來搖了搖頭:“但這麽一個小瓶子,絕不可能超過兩百斤,但偏偏我卻搬不動。”
此時蘇東來就算傻子,也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瓶子有點門道。”蘇東來目光一轉,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我要不要去尋來工具,直接将這佛像炸開?到時候這瓶子自然就落在了地上。”
蘇東來心中念頭閃爍。
瓶子再好,抗不走也是白瞎。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将佛像炸開,看看瓶子會不會落在地上。
蘇東來心中思緒轉動,雙手把住瓶子,然後轉身跳下去尋找工具。
“當年觀音廟的僧侶,救護的或許不是這佛像,而是這佛像手中的瓶子。”蘇東來跳下佛像,随手推動,卻見佛像震動,輕輕挪開了一道縫隙。
“必然是如此。”蘇東來心中道了句。
“至于後來雖然不知這觀音廟爲何破敗,但對方因爲無力取走瓶子,所以隻能放任瓶子擱置下來。”蘇東來心中無數念頭閃爍。
縣城
治安衙門内
“爺,咱們将那寶物找到了!”翟思業快步自門外趕來,手中拖着一隻錦盒,錦盒隻有手掌大小,被其拿在手中。
王經緯将錦盒拿過去,直接打開盒子,然後就看到了一塊奶白色的玉石。
玉石呈現蓮花形狀,隻有小拇指指肚大小,其上烙印着一道道天然的佛經紋路,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叫人不由得心神一陣安甯。
冥冥中似乎有一道清爽的氣機在其腦海中流淌,似乎有道道梵音撲面而來。
“這就是觀音舍利?你确定這是舍利子?而不是那些造假大師僞造的藝術品?”王經緯看着手中的白色蓮花,不由得一愣。
“就是舍利子無疑,隻是就不曉得是不是觀音大士的舍利了。”翟思業道了句。
将舍利拿在手中把玩片刻,才見王經緯略帶不舍的道:“如此寶物,巧奪天工,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藝術品。可惜,卻要白白給那袁家。你準備一下,今晚我要宴請胡公子。”
是夜
王經緯身前擺放着酒菜,在其對面是胡三少爺。
“胡公子,冒昧将您請來,還請多多恕罪。”王經緯面帶笑意的爲胡三少爺倒了一杯酒水。
此時去看那胡三少爺,左側臉頰紅腫,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浮現。
胡三少看着王經緯,坐在對面的凳子上,看着滿桌酒菜卻是一言不發,對于王經緯的敬酒看也不看。
“三公子,之前是我手下莽夫不識得公子身份,所以無意冒犯,還請公子恕罪。”王經緯笑着道:“我已經寫了書信,親自送往京城,送到袁閣老手中。公子隻管在這裏吃好、住好,吃喝玩樂一應俱全,絕不會委屈了公子。等到袁閣老手下來到陽城縣,在下定會将佛骨舍利奉上。”
破舊的寺廟前
蘇東來在山中左右翻找,終于找到了可以開山的撬棍、斧頭、錘子等物品。
一路回到破廟内,看着那托在雕塑手中的寶瓶,蘇東來忽然心頭一動:“我爲啥要想着将這石像鑿開?不知道這石像能不能運送到那個世界,直接将其搬回去不香嗎?”
蘇東來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傻,然後呆呆的将撬棍、鐵錘扔在地上,縱身而起爬上了那雕塑:
“不行,大荒那邊還要做一些布置,萬一異寶出世,惹出什麽動靜?不會的,劍丸都沒有惹出動靜,這寶瓶也應該沒事。”
蘇東來心頭念動,雙手抱住寶瓶,然後下一刻眼前乾坤颠倒虛空倒轉,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大荒世界的屋子内。
“砰!”
蘇東來隻覺得手掌沉重,下一刻寶瓶直接墜落在地,落地生根般,與腳下的大地融爲一體。
“搬過來了?真的搬過來了?”
看着手中的瓶子,蘇東來眼神裏露出一抹狂喜之色:“不可思議!簡直是不可思議!沒想到真的搬過來了。”
蘇東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寶瓶,隻見那寶瓶落地生根,蘇東來竟然搬動不得分毫。
“我依舊是搬不動。”蘇東來看着落在地上的石頭瓶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這可不行啊!”
搬不動可不行!
這等寶物,一看就是不凡,必須要藏起來。
“我有觀音大士留下來操控的口訣。”蘇東來心中思忖:“可我沒有法力,隻有神力,不知道神力能不能行。”
“嫦羲爲了修行金丹大道,廢棄了自己的血脈,但觀音大士傳下來的太古練氣訣,不曉得要不要廢掉法力!”蘇東來腦海中無數念頭閃爍。
此時其身前的石頭瓶子忽然微微震動,流露出一股莫名氣機,接着虛無中的日月精華、天地靈氣、地脈之力牽引而來,逐漸向着那瓶子内彙聚了去。
“靈氣複蘇。”蘇東來忽然道了句,心中閃過一道念頭:“這寶瓶剛剛複蘇,正是煉化的最佳時刻,要是等到其完全複蘇,再想煉化可就難了。我先用神力試試,不知這神力能不能操控寶瓶。關鍵是也不曉得這寶瓶是不是傳說中的楊柳玉淨瓶。”
蘇東來看着鲸吞地脈氣息的寶瓶,心頭念動,體内神力流轉,然後掐了一個法訣,心中默念口訣,然後滔滔不絕的神力向着那寶瓶灌注了去。
蘇東來體内的神力乃是後土神力,而且他乃是一代神人,體内血脈最是精純。
此時神力灌注那石頭瓶子内,竟然被石頭瓶子滔滔不絕的吞噬了進去。
“咦~”蘇東來心中詫異,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目光中露出一抹思索:
“怪哉,這瓶子竟然能吞噬神力。”
“我懂了!這瓶子乃是石頭做的,本質上終究沒有脫離‘土’行,而後土的神力,乃是的大地之道,與天道同等,絕對是天地間至高的力量之一。”想到這裏蘇東來滔滔不絕的神力灌注了去,不多時便隻覺得神疲力乏,不得不停下動作。
“但是神力卻催動不得口訣。”蘇東來感受着神力變化,腦海中清濁之氣推演,心中無數因果已經盡數明了。
大地之力雖然能滋潤此寶,但卻無法催動寶瓶。
就像是泥土可以滋潤農作物,但卻無法控制農作物一樣。
“想要操控寶瓶,還是要修煉口訣。”蘇東來沉思片刻,盤坐在地,腦海中回憶着觀音大士留下的口訣。
“有點難啊!”蘇東來看了一會口訣,隻是心中卻已經麻爪了。
“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蘇東來經受老道士教導,那些密語倒也能揣摩出幾分。
太古煉氣士倒也簡單,直接汲取天地精華、日月靈氣,然後肆無忌憚的吞噬入體内,按照玄妙口訣轉化爲法力就行了。
“法力是法力,果位是果位,修士之路,并沒有那麽簡單。”蘇東來斬滅定境中的雜念:
“法力是命功,果位是性功。不可同日而語。”
蘇東來心頭念動,直接入定,然後下一刻心頭念動,無數口訣流轉,默默掐了手印,虛無中一絲絲氣機流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