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你!”蘇東來道了句:“我說的是你身後哪位。”
二淑聞言轉過頭去,卻見倒在血泊中的甄善人,不知何時自雪地裏翻身坐起,此時面孔猙獰的舉一塊石頭站在自己身後,呆呆的看着蘇東來袖子裏的槍口。
“蘇少爺!”甄善人尴尬一笑,咽了一口吐沫,高舉的石頭放下。
“鐐铐的鑰匙扔過來。”蘇東來道了句。
甄善人聞言不敢多說,連忙自兜裏掏出鑰匙,扔給了蘇東來。
蘇東來保持警惕,用樹枝将鑰匙拿過來,一雙眼睛盯着對面的甄善人,然後不緊不慢的去用鑰匙打開鐐铐。
二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甄善人。
“你别這麽看我。咱們既然已經翻臉,那就是你死我活,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甄善人歎了一口氣。
二淑坐在那裏沒有說話。
蘇東來解開鐐铐,一雙眼睛看着甄善人,眼神裏露出一抹思索:“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置了你們?是之劫一槍将你們打死,還是将你們推下懸崖摔死?”
“蘇少爺,這次我認栽了,認打認罰。隻求你留我一命,在下願意爲蘇少爺鞍前馬後的效力。”甄善人倒是光棍,直接跪倒在地地下。
蘇東來看着甄善人,又看了看二淑,此時緩步上前,來到了二人的身前:“當真願意爲我效力?”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甄善人道。
蘇東來心中倒是有個想法,他自己一個人盜墓,又能挖幾座?
要是組建個勢力,大肆的挖掘古墓,一來自己有了經濟來源,二來日後對付大敵,也可以有些幫手。
隻是如何控制甄善人,還需要仔細斟酌。
這甄善人混迹江湖十幾年,更是把持了整整一條線,手段絕不尋常。
“你賭個誓吧!”蘇東來道。
“滿天神佛在上,我甄善人發誓,日後效忠蘇公子,但有違背,必定叫我被亂槍打死,此生不得善終。”甄善人連忙道。
“我不是叫你賭咒,而是叫你以‘天魔’的名義起誓。”蘇東來道了句。
“天魔?”甄善人一愣。
“不錯,就是以天魔發誓。我們這一脈,喚作:天魔。拜天魔爲祖師。”蘇東來道。
甄善人心頭一動,察覺到了有些不妥,蘇東來不信滿天神佛,但偏偏要自己以天魔發誓……?莫非他還是邪教成員?
不過眼下爲了活命,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腦門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我甄善人以天魔發誓,日後效忠于蘇公子永不背叛。若有違背,叫我被亂槍打死,永世不得超生。”
話語落下,蘇東來心髒中的黑色氣機散發出一陣波動,猶若是電磁波一般,穿過地球的大磁場,落在了甄善人的身上,然後似乎是發生了一種玄妙的反應,那磁場卻又瞬間收回。
然後一到信息流自那黑色氣流中傳入蘇東來腦海内:天魔大誓。
當年嫦羲以三災起誓,迎合天地大道,化作了三災大誓。
而此時天魔大道出世,天魔大道感應,自然也有天魔大誓。
“似乎有點用處,但在地球用處好像也不是太大。隻是可以通過冥冥,可以定位此人的磁場。”蘇東來感受着那信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若再大荒世界,一旦完成天魔大誓,若有違背,必然會被天魔侵襲,形成自己的天魔劫。
一旦形成大誓,就會與八大天魔王形成因果,然後被天魔名正言順的找上門來,成爲其養料。
但八大天魔王無法自大荒降臨地球。
而在這個世界,不過是天魔本源烙印了此人的磁場,日後可以通過地球的大磁場,可以定位到此人罷了。
說來玄妙,但按照蘇東來的理解:自己就是定位衛星,而甄善人就是芯片罷了。
這也是磁場的一種應用。
不過比磁場跟玄妙,或許可以理解爲量子力學。
舍此之外,再無用處。
這方世界乃是魔法世界,天魔大道也要受到壓制,需要利用天地大磁場,才能顯聖。
“你呢?”蘇東來看着了二淑。
這女人也是個狠人,是個辦大事的苗子。
“我以天魔大誓,日後永遠爲蘇公子效力,若有背叛,死于亂軍之中。”二淑道了句。
蘇東來感應着儀式完成,滿意的點點頭:“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都起來吧。”
“聽你們說,有一夥盜墓賊要去挖掘觀音廟,是不是真的?”蘇東來問了句。
“當然是真的。”甄善人連忙道:“此事是胡家牽頭,大宗師白玉樓親自出手,爲了就是尋找傳說中的觀音舍利。”
“據說兩千年前,此地有一座觀音廟,觀音大士坐化于此,其内供奉着觀音大士舍利。後來一場大洪水,伴随着大地震,那觀音廟也深埋地底。”甄善人連忙道:
“胡家的老太太最是崇信觀音大士,整日裏在家中禮拜菩薩。那胡老爺是個有孝心的,爲了給自己的老娘辦八十大壽,就尋找了白玉樓,想要将傳說中的觀音廟找到,将那舍利挖出來,用作老娘大壽。”
“大爺,他胡說八道。”一邊二淑聞言拆台:“我怎麽聽說是那胡家的老爺老來得子,卻無意間沖撞了邪靈,整日裏高燒不退昏迷不醒。後來來了一個和尚,說是那邪靈兇戾,必須要用佛寶才能鎮壓。胡老爺在江湖中花費了大價錢,才打聽到了觀音廟的遺址,想要撞撞運氣挖掘出佛寶?”
“胡老爺在江湖中開出價碼,花三千兩黃金,欲要收購佛寶一件。就連極西之地的那些大喇嘛都坐不住了,一個個坐着火車向中土趕來。如今整個江湖爲了挖掘佛寶,到處尋找古寺的遺址。不知多少破舊的寺廟,被人給挖了個底朝天。”
“大宗師白玉樓遍觀風水龍脈,又查閱典籍,最後斷定河南有當年觀音大士坐化的遺址,所以到處收買搬山力士,想要挖掘出那遺址。”二淑道了句。
“你這都是道聽途說,這世上哪有什麽鬼神……整日裏神神忽忽的。”甄善人開始反駁。
“莫要吵了。”蘇東來伸出手打斷了二人的話語:“将那兩具屍體處理掉,我還有事情要吩咐你們。”
二人罵罵咧咧的去處理屍體,蘇東來站在山風中,心中念頭閃爍。
不論如何,這次挖掘他都要去看看。
二人将屍體扔入懸崖,然後一路翻山越嶺,向着那觀音廟遺址而去。
三個人走了一天半,遙遙便看到遠處山中有人影閃爍。
蘇東來看着二淑與甄善人:“二淑,你留在這裏,找個地方藏起來,看着這些金條。我與甄善人去那墓地看看,湊個熱鬧。”
“這麽多金條,你不怕我跑了?”二淑一愣。
甄善人在旁邊連忙道:“是呀,蘇公子,你不怕這賤人跑了?不如我留在這裏看着金條,叫二淑陪你去挖掘古墓。”
蘇東來聞言嗤笑一聲:“若有本事就盡管跑。你要是能跑掉,就盡管跑就是了。隻是千萬莫要祈禱被我抓住。”
說完話蘇東來将背包扔給二淑:“三十裏外,有一座小鎮。你可以去那小鎮歇歇,隻是莫要露了錢财,惹出禍端。”
說完話轉身就走,似乎當真不怕二淑跑掉。
甄善人看着蘇東來背影,越加的陰沉不定,站在那裏深吸一口氣:“這小子好大的自信,隻是不曉得究竟是有真本事,還是唬人的貨色。”
轉身看向二淑:“這小子既然叫你去小鎮休息,那你可以去那小鎮藏起來,倒要看看他找不找得到你。這小子也不知是什麽身份,咱們似乎惹上了硬茬子。”
看二人樣子,哪裏還有之前鬥嘴的模樣?
說完話甄善人立即追了上去。
看着二人遠去的背影,二淑看着手中的包裹,深吸一口氣後,陷入了沉思。
五十多斤重的金子,她也搬不動啊!
二人一路向前走,就在快要接近的時候,蘇東來又将鐐铐戴上。
“這是?”甄善人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莫要啰嗦,壓着我走。”蘇東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前走,将背影留給了甄善人。
看着雙手被鎖鏈鎖住的蘇東來,甄善人眼中露出一抹兇戾。
“你就不怕我對你出手?”甄善人看着蘇東來的背影,有些驚疑不定。
“就憑你?”來嗤笑一聲,晃了晃袖子裏的槍:“你要是不怕被打成蜂窩,就盡管出手就是了。”
甄善人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悶悶的跟了上去,目光裏露出一抹詭異。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遇見了大麻煩。
“什麽人?”
二人才一靠近,就見遠處有人應了過來。
“在下是馬三爺手下的頭目,聽人說胡老爺買搬山力士,所以前來湊個熱鬧,賺點錢花。”甄善人立即迎了上來,然後對着那喽啰一陣嘀咕。
喽啰聞言看了蘇東來一眼,點點頭:“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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