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拱橋之下,東京十二行總行頭池蟠正帶着一群小厮玩蹴鞠,池蟠就跟小孩子似的,玩的是開心不已,在一群小厮的圍觀叫好下賣弄着他的球技,隻見其中一個小厮(呂五)負責計數喊道: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衙内,再來個鳳凰點頭!”
“好嘞!”
池蟠高興一聲,一招鳳凰點頭,圍在他周圍的小厮們連連拍手叫好道:
“欸欸,沒掉,沒掉,這下可以啊!”
“厲害,衙内厲害啊!”
“欸,沒掉啊!”
“沒掉,沒掉!”
“都看好了啊,走你!”
池蟠笑道,接着秀自己的蹴鞠技術,旁邊的小厮們依舊是大聲叫好着,畢竟有賞錢可拿,隻要把家裏有十二家商行的池衙内哄好了,他越開心,待會兒拿到的打賞就越多,誰不喜歡這樣錢多還喜歡打賞的老闆呢?
“這都可以啊,厲害,衙内厲害啊!”
“衙内,再來一招冰火兩重天,天外飛仙!”
“好嘞,都看好了啊,冰火兩重天,天外飛仙!”
“哎呦我去,大意了!”
一個不留神,蹴球竟飛了出去,池衙内趕緊帶着手底下的一群小厮大呼小叫着朝着半空中的蹴球追了過去,想要在它落地之前接住,可就在這時,因爲馬上就能見到袁旭東而開心不已的趙盼兒正從石拱橋上蹦蹦跳跳地走下來,外表看起來痞裏痞氣的池衙内追着蹴球沖向趙盼兒大喊道:
“讓開讓開,快點讓開!”
可趙盼兒正滿心歡喜地想象着待會兒要怎麽逗弄袁旭東,哪裏還能聽見池蟠的大喊聲,等池蟠帶着一群小厮真的沖到了近前,她才猛然回過神來,頓時吓得驚叫一聲,趕緊往旁邊躲了去,半空中的蹴球落下,池蟠一腳踢過去,可被趙盼兒耽誤了那麽一瞬間,原本還有幾分可能接住的蹴球就這麽落在了地上,就在這時,險些被池蟠給一腳踢倒在地的趙盼兒眼神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繼續向隔壁街的三元客棧走去,被趙盼兒耽誤了蹴鞠,池蟠就跟地痞流氓似的,攔住她的去路罵道:
“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你?”
趙盼兒橫眉冷眼地看了一眼就跟地痞流氓似的池蟠,沒有搭理他,而是向他旁邊繞去,見自家衙内竟被一個小娘子給無視了,原本站在池蟠身後的小厮們瞬間圍住了趙盼兒的去路,其中一個小厮從地上拾起蹴球,然後沖着趙盼兒狐假虎威道:
“就是,你誰呀?這可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池衙内,我何四好久沒有批評過誰啦,敢擋我們池衙内的路,你沒長眼睛嗎?”
本就看這群地痞流氓不順眼,現在又被池衙内等人攔住去路,趙盼兒冷哼一聲,雙手掐腰,反唇相譏道: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撞的我,誰才是瞎子!”
“你說誰呢,誰是瞎子?”
“你個娘們,你什麽意思啊,竟敢說我們池衙内是瞎子是嗎?”
“竟敢罵我們池衙内是瞎子,你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叫何四!”
“就是,我就不叫呂五!”
......
“等等!”
見自己手底下的小厮們都圍着趙盼兒聲嘶力竭地聲讨着,自诩風流但不下流,從不與漂亮女人爲難的池衙内連忙阻止他們道:
“我平時怎麽教訓你們來着,遇見小娘子,得以理服人!”
說罷,他看向被這麽多男人圍着,卻依舊從容淡定(其實心裏沒底,虛張聲勢)的趙盼兒拱了拱手作揖道:
“這位小娘子,咱們講道理啊,我剛才是不是叫你讓開來着,我玩白打玩三十二個都沒落地,你一來就壞我的好事,這事總得有個說法吧?”
“才三十二個?”
故作不屑地看了池衙内一眼,說話間,趙盼兒又看向何四,隻見她擡腳一踢,已然從何四的手中踢起蹴球,接着便連續不斷地用膝,用肩,用腳背,腳尖颠球,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看傻了池衙内等人,一連颠球颠了好幾十下,趙盼兒突然用肩用力一抖,接住球後又按住裙子一個飛踢,隻見蹴球就如利箭一般,直沖遠處空地的築球網上的風流眼,并穿孔而入!
蹴球射門而過,趙盼兒的眼神帶着一絲輕蔑看向目瞪口呆的池衙内等人問道:
“技不如人,還要找我讨說法?”
不等池衙内等人回答,趁着他們微微愣神之際,趙盼兒轉身而去,趕緊溜了再說,看着趙盼兒離開後,在場的一幹人被趙盼兒的球技折服,紛紛開始議論起來,竟把池衙内丢在一旁,池衙内忍不住怒道:
“我的臉全讓你們丢光啦,沒賞錢啦!”
“欸,衙内,衙内息怒啊,随便給一點賞錢啊!”
生氣的池衙内登上石拱橋回家,呂五何四等一衆小厮抱着蹴球跟在他後面追着讨要賞錢。
......
另外一邊,三元客棧最頂層的一間上房内,孫三娘,宋引章,還有銀瓶伫立于窗前,宋引章半是小心半是好奇地憑欄而立,入迷地看着窗外的風景,幾個波斯人在客棧的樓下載歌載舞,看着這些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外邦商人,宋引章不由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孫三娘和銀瓶丫頭笑道:
“我原以爲江南就已經夠繁華了,沒想到東京居然更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波斯人!”
“東京真好,畢竟是國都,咱們在江南可看不到這些新鮮事!”
孫三娘笑道。
“是啊,東京真好,這麽漂亮,還能見到這麽多新鮮事,蕭公子待我們又極好,真是太好了!”
銀瓶丫頭跟着笑道。
聽銀瓶丫頭張口閉口的全都是袁旭東,孫三娘不由笑話她道:
“銀瓶,你心心念念着蕭公子,等以後去了蕭家,讓蕭公子納你爲侍妾可好啊?”
聽見孫三娘取笑自己,銀瓶羞道:
“三娘姐,你笑話我,我,我不理你了!”
“哎呦喂,銀瓶害羞了!”
“小姐,你快看三娘姐,她笑話我!”
銀瓶躲到宋引章身後害羞道,宋引章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看向孫三娘笑道:
“好了,三娘,你就别笑話銀瓶了,對了,待會兒凡郎會接我們去他家裏住吧?”
看着滿臉期待的宋引章,孫三娘笑道:
“肯定的,你就放心吧!”
“嗯~~”
宋引章滿臉開心地點了點頭,繼續看着在客棧樓下載歌載舞的波斯商人好奇道:
“你們看,那個拿着鼓的人,他擊打的鼓聲是不是挺好聽的?”
“真的哎,是挺好聽的!”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宋引章回頭望去,見是趙盼兒,她不由笑道:
“姐姐,你快過來看波斯人跳舞!”
“盼兒姐!”
“盼兒,你快過來看啊!”
“好啊!”
趙盼兒走到宋引章身邊,和她們一起看着樓下的波斯商人們載歌載舞,孫三娘見她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便微笑着問道:
“盼兒,你一大早上的,就偷偷跑出了客棧,是去高家找歐陽旭了吧?”
“嗯~~”
見趙盼兒微微點頭,宋引章不由地問道:
“姐姐,你去找歐陽旭,他是怎麽說的,他真的變心了,要另娶高觀察家的女兒嗎?”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好了,全都過去了,我們不提他了!”
“嗯,其實他變心了倒是更好,省得耽誤了姐姐的幸福,和他比起來,凡郎要好千百倍不止!”
宋引章笑道。
“是是,這全天下的男人啊,就你和銀瓶的凡郎最好了!”
趙盼兒使勁白了宋引章一眼,躲在宋引章身後的銀瓶丫頭被無辜牽連,不等她們兩開口反駁,趙盼兒又興緻勃勃地說道:
“你們知道嗎?在見完歐陽旭以後,我從清茗坊裏出來,就是歐陽旭帶我去喝茶的東京茶坊,那兒的環境倒是不錯,就是茶藝不怎麽樣,在我回客棧的路上,遇見了一夥正玩着蹴鞠的地痞流氓,爲首的流氓頭子好像叫什麽池衙内,我擋了他的路,他們一群人想要欺負我,好在姑奶奶臨危不懼,玩了幾手花式蹴鞠亮瞎了他們的一雙狗眼,然後吧......”
趙盼兒添油加醋地訴說了一番她和池衙内等人的小沖突,還有她是怎麽機智勇敢地折服了池衙内等人,說完了以後,迎着宋引章和銀瓶丫頭滿是崇拜的目光,她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東京居大不易又怎麽樣,歐陽旭又怎麽樣,地痞流氓又怎麽樣,憑她趙盼兒的聰明才智和小小手段,她一定能在這偌大的東京城闖出屬于她自己的名堂來!
看着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的趙盼兒,年近三十的孫三娘更能體會得到她那種遠離待了二十多年的家鄉,抛開一切的人際關系,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東京的彷徨和隐隐的膽怯,自己,宋引章,還有銀瓶那丫頭,除了能依靠袁旭東以外,便也隻能依靠着盼兒了,因此,盼兒無論有多麽的害怕,她總是會裝作很有把握,氣定神閑的樣子,試問,在人生地不熟的東京城,被一夥地痞流氓圍起來,她一個弱小女子又怎麽可能真的不害怕呢?
......
ps:
欠的章節還完了,嗚嗚(作者說了算,厚臉皮+1)
有些評論說我水,似的,我承認(其實我不想承認,但是......,厚臉皮+2)
水的地方在于和電視劇劇情相似(其實一樣,但我改了一點點,就說相似吧,厚臉皮+3)
畢竟有些人沒看過電視劇,總要有些原劇情的介紹過度一下嘛,要是完全不一樣的話,那不是新的電視劇了嘛,是不是這個道理?(厚臉皮+∞)
最後,作者忏悔,我有錯,我下次一定改正,寫完這個副本以後還寫都市吧,我以爲這部電視劇挺火爆的,結果我錯了,我這個作者都沒看完,我就看了十幾集,要不是劉亦菲那些美女,我是不會看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落伍了,難道我真的已經落伍了?
最後說一下完結的問題,兩個條件:
第一,作者想要完結了,如果小企鵝的全勤不香了的話;
第二,所有的可愛讀者都抛棄了可憐又無助的萌新作者,你們真忍心這樣嗎?
我想是不會的,畢竟讀者那麽可愛,那麽善良,那麽......那麽......好吧,不說了,免得有水數字的嫌疑,我就是想誇誇我的讀者,絕不是爲了湊足這3621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