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有些黑暗的體育器材室裏,看着眉頭緊蹙,貝齒輕咬着嘴唇的梁爽,袁旭東一邊抱着她柔軟無骨的身子,一邊微微喘着粗氣道:
“你小聲一點,别被小果她們聽見了!”
“嗯,你輕點!”
“好!”
......
就在小窗戶外邊,姜小果,段家寶,還有羅豔還在那裏一邊分享着彼此的臭豆腐,一邊閑聊着今天各自遇見的奇葩事,其中段家寶說道:
“對了,今天吧,我憑借一己之力讓全公司的人都喜歡上了我!”
“說吧,又花了多少錢請客呀?”
“沒有,我一分錢都沒花!”
“真的假的?”
段家寶看向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姜小果笑道:
“我隻是跟她們說了我的包是假的!”
“可以啊你!”
看着才剛工作沒多久就學會騙人了的段家寶,姜小果笑了笑道:
“你說像你們這些有錢人背個假包,人家說你們親民,那我們背個假包,人家就說你裝,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親民路線走得可以,繼續保持!”
“繼續該怎麽走啊?”
“深入大衆百姓生活呗!”
“具體說說呗?”
“具體說,那可就多了!”
姜小果一邊說着話,一邊盯着段家寶拿在手裏的珍珠奶茶,見她這樣,段家寶秒懂,連忙狗腿似的雙手奉上珍珠奶茶道:
“姜老師,來來來,請喝茶!”
“這具體說起來吧,主要就是衣食住行四個方面!”
接過珍珠奶茶美美地喝了一口,姜小果好爲人師地跟段家寶傳授自個兒的理論派生活經驗道:
“先說說衣吧!”
“好!”
“平時你都穿的那些,那麽貴,那麽花裏胡哨的,你多穿點正常的職場白領裝!”
“會太花嗎?”
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牛仔服和短褲,段家寶微微皺着眉頭道:
“我覺得還好啊?”
“伱覺得不重要,大家覺得才重要,大家都穿正常的職場白領裝,就你一個人不一樣,要麽就是鶴立雞群,要麽就是雞立鶴群,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不合群,懂了嗎?”
“懂了,你說的好有道理!”
段家寶微微點頭,然後看向姜小果有些迷糊道:
“那我到底是鶴立雞群,還是雞立鶴群啊?”
“這個不重要好嗎?”
“哦!”
瞪了一眼腦回路稍有些與衆不同的段家寶,姜小果繼續教導她道:
“這個食呢,主要就是點外賣的時候,多跟大家湊個單,遇到滿減活動要立刻分享,記住了?”
“嗯,記住了!”
“再說說住,多跟大家一起抱怨一下房價貴啊,房租貴啊,現在打工都是給房東打工之類的!”
“啊?”
“還有,最最重要的是,千萬别跟别人說你在深圳有四套房子和店鋪,都記住了?”
“嗯,記住了,不跟别人說我在深圳有四套房子和店鋪嘛,我媽早就跟我說過了,這件事情除了你跟石頭,我誰都沒有告訴!”
“不錯,你做得很好嘛!”
“謝謝!”
“還有行嘛,多騎共享單車!”
“啊?”
聽到要騎共享單車,今天就有騎過的段家寶滿臉嫌棄道:
“共享單車還是算了吧,我再也不想碰那個東西了,太難騎了!”
“那行吧,反正你就記得搶湊拼借這四個字就行了,搶紅包的搶,湊單的湊,拼車的拼,還有就是借錢......”
“借錢的借!”
瞪了一眼嘴快的段家寶,姜小果笑道:
“微信借款的借!”
“微信借款?”
聽到姜小果還用微信借款,段家寶好笑道:
“你們還要問微信借錢啊,也過得太可憐了吧,下次找我借就行了!”
“段家寶,還有一點,記得多買一點防身用的東西!”
“買防身用的東西幹嘛啊?”
看着還有些懵圈的段家寶,姜小果笑了笑道:
“畢竟說你這種話的,基本都被我們給打死了!”
聽見姜小果說得有趣,旁邊一直在玩手遊的羅豔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見她們倆一起笑話自己,段家寶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
“你們才被打死了呢,嗚嗚!”
笑過之後,段家寶看向抱在一起的姜小果和羅豔道:
“對了,你們知道嗎?就我那個做代購的高中同學,她騙了我,她賣給我的古馳包真是假包,我去專櫃問了,真包手提那裏是一圈黑邊邊,我的是白的,真是氣死我了,虧她還是我高中時候最好的朋友,她現在怎麽這樣啊!”
“大寶,你的包真是假包嗎?”
“對啊!”
見姜小果微微睜大眼睛看着自己,段家寶點了點頭笑道:
“你就放心吧,我之前看了一下,你的包才是真包!”
“完了,完了!”
聽見自己的包才是真的,姜小果有些痛心疾首地道:
“我以爲我的包是假包,我把包壓箱底了,也不知道壞了沒有,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說着,姜小果撇下羅豔和段家寶就往女生宿舍跑去,看着就跟兔子似的撒腿就跑的姜小果,段家寶和羅豔不由地面面相觑,互相聳了聳肩膀,攤了攤手,接着也往女生宿舍的方向小跑了過去,落在姜小果身後的不遠處喊道:
“小果,你跑慢點,等等我們!”
“來不及了,我在宿舍等你們!”
......
等姜小果三人離開後不久,體育器材室裏,面色潮紅的梁爽按住還在使壞的袁旭東小聲道:
“别,别在這裏,她們好像走了,我們去外面吧!”
“不,就在這裏,我喜歡這!”
“你,唔唔!”
......
夜涼如水,夜幕如織,一輪明月穿過重疊的雲層,灑下銀白色的光紗,皎潔的月光通過小窗戶上的鐵栅欄間隙照入體育器材室裏,朦朦胧胧之中,更添幾分神秘美妙。
夜深人靜,整個華南财經大學操場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就在這個時候,“吱呀”一聲響起,看台下面的體育器材室門被推開,兩道挽在一起的人影從裏面走了出來。
“走,我們去洲際酒店!”
袁旭東攙扶着面色潮紅,雙腿發軟的梁爽走向操場外邊笑道: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開車!”
“不要!”
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心裏覺得有些害怕的梁爽緊抓着袁旭東的衣服不放道:
“我,我跟你一起!”
“好!”
看着有些害怕的梁爽,袁旭東一邊摟着她的腰肢走着,一邊笑話道:
“小爽,原來你怕黑啊?”
“誰,誰怕黑了?”
見袁旭東還敢笑話自己,梁爽不由地臉紅嘴硬道:
“我是怕你一個人去開車不安全,所以才要陪你一起,你知道嗎你?”
“是是是,你不怕黑,你什麽都不怕,我怕黑行了吧?”
“你,你還笑我?”
見袁旭東在那裏使勁憋着笑的可惡樣子,梁爽忍不住生氣撲打他道:
“都怪你,壞人!”
“是是是,我是壞人,你是好人行了吧?”
将惱羞成怒的梁爽按住,袁旭東拉着她走向男生宿舍樓下的停車場,這裏停的大多是電瓶車,摩托車之類的代步工具,汽車也有幾輛,不過都是十幾萬到二十幾萬的普通汽車,至少在華南财經大學裏面,袁旭東的車還算是比較高級的,從小學到大學,他身邊的同學就沒有那種家世特别顯赫的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
大概是因爲那些人都在讀所謂的貴族學校吧,所以袁旭東也算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他在華南财經大學混得還不錯,至少在别人眼裏,他也跟那些傳說中的二代差不多,畢竟還在讀大學就能開上百萬豪車,就跟村長的兒子有了一匹白馬一樣,在中世紀的歐洲,那就叫白馬王子。
同樣的道理,在大學校園,如果擁有一輛百萬級别的高級跑車,那就是傳說中擁有優先擇偶權的二代貴族,小說中的經典反派,被主角裝逼打臉的小角色,可現實卻是,人家才是真正的主角,含着金湯匙出生,生來就在羅馬,普通人大多屬于陪跑的角色,據說,有一位科學家做了一項相當殘酷的社會試驗,他跟蹤調查了處于不同社會階層的孩子,前後時間跨度長達二十八年之久。
在試驗中,窮苦人家的孩子普遍懂事較早,他們熱愛學習,想用知識改變命運,孝順父母,等等優良品質皆有,這些孩子在小學,初中,高中一個個被淘汰下來,越往上晉升淘汰率越高,其中一部分大學畢業以後也并不像他們小時候說的那樣要成爲老師,醫生,科學家什麽的,基本都是在一家公司當普通職員,有很少一部分當上了中層領導,真正的高層一個都沒有。
與之相反,富家子弟,或者是權貴子弟小時候大多叛逆,不太喜歡學習,但他們也有自己喜歡的興趣愛好,機器人,騎馬,跳芭蕾舞,彈鋼琴等等,這些孩子學習成績不算拔尖,但也不差,而且後勁很足,家裏也安排他們出國留學之類的,等他們長大以後,同樣并沒有取得什麽大的成就,但是普遍生活得很好,家庭相對幸福許多,整體表現不知道比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好了多少倍。
二十八年前的父母,二十八年後的孩子,當兩組相差了二十八年的畫面放在一起的時候,人們驚訝發現他們的表現幾乎是如出一轍,當初父母是什麽樣的階層,他們的孩子依然是什麽樣的階層,很少有能真正地突破階層的孩子。
當然了,這組試驗并不能說明什麽,一方面是樣本太少,具有很大的偶然性,另外一方面,選擇的階層也并不完全具有代表性。
裏面的底層并不是真正的底層,同樣,裏面的富家子弟或者是權貴子弟,也并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而是家裏有些資産的小公司老闆,或者是父母在市政府裏面有些很基礎權力的普通公務員,真正的頂層,這個科學家還沒有能力去調查,真正的底層,連老婆都沒有,那就更沒有孩子了,也不需要這位科學家去做調查。
與之相比,袁旭東算是足夠幸運了,不但早早地實現了财務自由,還沒有結婚,還可以充分享受一下普通人暴富後酣暢淋漓的生活,把房子變大一點,車子變好一點,女朋友變年輕漂亮一點,生活的本質大概就是如此的樸實無華且枯燥乏味,而袁旭東就喜歡這樣的滿是低級趣味的生活方式,因爲隻有這樣的刺激才能逐漸填滿他那顆空虛的心靈。
走進停車場,将車開出來,袁旭東讓梁爽在副駕駛位置坐好,替她系好安全帶,接着便開車前往洲際酒店道:
“小爽,你先在網上預訂一下房間,要帶浴缸的,我想泡澡!”
“知道了,你真麻煩,要求那麽多!”
白了袁旭東一眼,梁爽從上衣口袋裏面掏出手機開始預訂洲際酒店的套房,等她弄好以後,袁旭東看向她笑道:
“你明天去參加派對,需要我提前做什麽準備嗎?”
“不用,你記得穿正裝就行了!”
先是看了袁旭東一眼,接着梁爽又打量了一下自己道:
“我明天去做一個頭發的護理,就在來福士廣場,你記得去接我!”
“好的!”
微微點頭,袁旭東一邊開着車,一邊打量了一眼梁爽白皙幹淨的臉蛋,還有她束在腦後的高馬尾辮子笑道: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看的,還做什麽頭發呀?”
“你懂什麽呀?”
聽見袁旭東誇自己好看,梁爽臉上帶着一絲很明顯的喜意,白了他一眼嗔道:
“頭發是女人的第二張臉,當然要好好保養了,你不會是在心疼你錢吧?”
“當然不會了!”
見梁爽把自己說得這麽小家子氣,袁旭東故作不悅道:
“你做一次頭發才多少錢,我至于嗎我?”
看着就跟癞蛤蟆打哈欠似的袁旭東,梁爽憋着笑意道:
“那我一周去做一次頭發?”
“随便,你喜歡就好!”
“那好,給錢吧!”
見袁旭東說得大氣,梁爽将手伸向他笑道:
“做一次頭發要一萬二,一個月四次就是四萬八,算你五萬好了,我每個月還要買一個最新款的包,也算五萬塊吧,再加上要吃飯,交通,買口紅,還要買面膜,化妝品,護膚品,衣服什麽的,你給的那十萬塊錢根本就不夠我花的,以後多給一點?”
“那你要多少才夠花的?”
“我想想啊!”
見袁旭東好像真的肯答應多給自己一點零花錢,梁爽雙手托着下巴想了一會道:
“二十萬怎麽樣?每個月二十萬應該夠了!”
看着獅子大開口的梁爽,袁旭東心道真是敗家娘們,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拒絕,他看向梁爽笑了笑道:
“說好了給十萬就給十萬!”
“摳門!”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别打岔好不好?”
瞪了梁爽一眼,袁旭東又繼續道:
“十萬基本工資,還有十萬算是績效,你好好聽話,我就給你二十萬好不好?”
“不要!”
見袁旭東這樣說,梁爽坐在副駕駛位置生氣道:
“你這樣,那我不成你養的寵物了嗎?”
你現在這樣也跟寵物差不多了好不好?
心裏面這樣想道,袁旭東表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反駁道:
“你瞎說什麽呢?什麽寵物有這麽貴,一個月要花掉二十萬的,你是大熊貓嗎?”
“讨厭!”
見袁旭東說自己是大熊貓,想到大熊貓那麽可愛的樣子,還是國寶,梁爽一下子被他逗樂道:
“你才是大熊貓呢,算了,不要了,十萬塊錢夠我花了,等我以後賺到錢了,我連本帶利的全都還給你,摳門,小氣鬼!”
“全都還給我?還有這麽好的事情?那我不是賺大了嗎?”
看着故意嘟嘟着嘴巴不理睬自己的梁爽,袁旭東笑了笑,他就喜歡梁爽這個性子,覺得花自己男人的錢天經地義的,當然了,這是在他有錢,并且梁爽花的錢沒有超過他的底線的情況下,要是他沒有錢,或者梁爽每個月要花幾百萬,那他就不會覺得她像現在這樣可愛了,而是該死的吸血鬼,哪兒涼快就去哪兒待着去吧!
到達酒店,停好車,袁旭東挽着梁爽走進酒店大廳,從前台那裏拿到房卡,接着便去了早就預定好了的套房,和在體育器材室裏一樣,剛進入房間關好門,袁旭東便迫不及待地玩起球來,惹得梁爽直翻白眼,然後又脫了衣服陪着他一起玩,其間妙語連連,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