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朝陽,袁旭東挽着鍾曉芹走出魔都機場,夏衛軍和孫建宏緊随其後,高溫文山和何世培等在機場外。
見袁旭東四人走了出來,何世培連忙迎了上去,看了一眼抱着袁旭東的胳膊的鍾曉芹,他湊到袁旭東耳邊低聲道:
“袁總,找到何淑華了,她在怡人酒吧打掃衛生,最關鍵的是羅茜小姐也在那裏唱歌。”
“你派人看着了嗎?”
“派了,都是自己人,袁總放心,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好,你辦事我放心!”
微微點頭,拍了拍何世培的肩膀,袁旭東看向一旁的鍾曉芹笑道:
“曉芹,你先去車裏等我,我跟世培聊一會兒。”
“嗯,你快點,我等你!”
知道袁旭東有些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鍾曉芹也不深究,非要去弄明白不可,難得糊塗,經過這次短暫的創業之旅,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袁旭東可以離開她,她卻離不開袁旭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裏滿是袁旭東的身影,想和他在一起,想聽他的話,想做他喜歡的事情等等,如果這是一種心理疾病的話,她喜歡這樣依賴他的感覺,早已無藥可治。
等鍾曉芹蹦蹦跳跳地離開,袁旭東看向何世培眉頭微皺道:
“說清楚點,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何世培簡短說明道:
“建宏離開以後,我負責接手,盯着楚晨光的人順藤摸瓜找到了何淑華,發現她在怡人酒吧打掃衛生,然後意外發現羅茜小姐也在那家酒吧駐唱,她身邊跟着一個保姆,晚上八點到十點,會出現在怡人酒吧唱歌,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她簽了一年的合同,除了劉淑華已經發現了羅茜小姐,羅茜小姐還沒有發現劉淑華以外,其他倒是沒什麽問題。”
聽到何世培這樣說,袁旭東打開手機查看羅茜的電話手表的定位記錄,發現她最近幾天一直待在家裏,哪都沒有去,眉頭微皺,袁旭東給她撥了過去,語音提示手機已關機。
收起手機,心裏有所猜測,袁旭東看向一旁的何世培問道:
“羅茜住在哪裏?”
“住在綠野别墅區,一棟小型别墅裏面,身邊有兩個保姆陪着,蔣小姐和朱小姐去過一次。”
“行,我知道了,你去綠野别墅區租一套房子,安排兩個人守着羅茜,她眼睛看不見,别讓人欺負她。”
“知道了,袁總!”
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何世培看向袁旭東道:
“袁總,按照您的吩咐,公司保安部新招了不少人手,都是品行端正的退伍士兵,這樣的人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我們要不要再找一些人手?”
“你有認識的人嗎?”
“認識一些老鼠,隻要有錢,他們什麽活都接!”
“你感興趣就去做吧,不用跟我彙報了,我給你一筆錢,就當做是投資,你去開幾家娛樂場所,酒吧,夜總會什麽的,和高溫文山一起負責經營。”
“好的,謝謝袁總!”
“不用謝,我隻負責投資,能不能賺錢還要看你和文山的本事,記得别讓我虧本就行了。”
“放心吧,袁總,肯定會賺錢的!”
“那就好,你和文山現在就去辦吧,手頭上的事交給建宏。”
“好的,袁總!”
走進車内,袁旭東摟着鍾曉芹坐在乘客艙,讓夏衛軍開車去君悅府小區,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鍾曉芹看向袁旭東小聲道:
“旭東,漫妮和顧顧都不在家,我想去我媽那裏住,可以嗎?”
“當然可以,好久沒去你爸媽那裏了,擇日不如撞日,你打電話問一下,要是你爸爸媽媽都在家的話,我們兩個現在就過去怎麽樣?”
“好呀,謝謝你,旭東!”
在袁旭東的臉頰上親吻一口,鍾曉芹滿臉開心地給家裏打了一個電話,等确認鍾爸爸鍾媽媽都在家以後,袁旭東吩咐夏衛軍開車去附近的步行街,買了幾件送給嶽父嶽母的禮物,然後繼續開車去鍾曉芹的爸爸媽媽家。
到達目的地,讓夏衛軍開車離開,袁旭東拉着鍾曉芹進入樓内,走到自家房門前,鍾曉芹取出鑰匙開門而入,鍾爸爸和鍾媽媽正在廚房準備飯菜,聽到鍾曉芹開門的動靜聲,鍾媽媽從廚房裏面探出身子,讓鍾曉芹進去幫忙做菜,讓鍾爸爸陪着袁旭東坐在客廳聊天,在袁旭東的有意奉承下,鍾爸爸開心不已,一時間翁婿盡歡。
午餐結束,将鍾曉芹留在家裏,讓她和爸爸媽媽住幾天,袁旭東獨自一人離開,沒有去公司,他直接回到東籬小區,家裏沒人,蔣南孫和朱鎖鎖還在精言集團上班,蔣南孫是建築設計師,最近接了一個工地的活,幹完就準備請假休息一段時間,在家裏安心養胎,朱鎖鎖辭職後重新入職,又變成了銷售部的實習生,一切從頭開始。
從羅茜之前住的客房裏找到自己當初送給她的電話手表,袁旭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眉頭微皺,離蔣南孫和朱鎖鎖下班回家還有一段時間,他又自己開車去了一趟君悅府小區,将準備送給蔣南孫和朱鎖鎖的定制珠寶取了回來,還從珠寶店買了一對求婚用的鑽石戒指。
等他重新走進東籬小區的家裏,蔣南孫和朱鎖鎖已經下班回家,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看着最近上映的愛情偶像劇。
聽到開門的動靜聲,見消失了好幾天的袁旭東重新出現,蔣南孫和朱鎖鎖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繼續看劇,就好像沒看見袁旭東似的,想要以此表達心裏的不滿和委屈,袁旭東也不理她們兩個,隻是将兩套定制珠寶的首飾盒放到客廳的茶幾上面,然後就一言不發地去浴室裏面洗澡。
不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淋浴聲響起,客廳裏,見袁旭東不理睬自己,蔣南孫和朱鎖鎖面面相觑,看了一眼擺放在茶幾上面的首飾盒,朱鎖鎖想要打開看看,蔣南孫連忙拍了她一下道:
“别動,他不理我們,我們也不理他,看看誰先沉不住氣!”
“好吧,聽你的!”
朱鎖鎖收回右手,和蔣南孫一起繼續看劇,大約三十分鍾以後,袁旭東穿戴整齊走出浴室,走到蔣南孫和朱鎖鎖面前,他将羅茜的電話手表扔到茶幾上面,聲音平靜道:
“說說吧,你們兩個都幹了些什麽,羅茜在哪?”
電話手表與茶幾的大理石桌面碰撞出聲,蔣南孫和朱鎖鎖吓了一跳,見袁旭東聲音平靜地質問自己做了什麽,羅茜在哪裏,不等朱鎖鎖開口,蔣南孫直接瞪着袁旭東惱羞成怒道:
“袁旭東,你吓唬誰呢?羅茜被我送走了,她住在哪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想怎麽樣?”
不跟孕婦一般見識,柿子要撿軟的捏,袁旭東沒有理會脾氣不好的蔣南孫,他看向一旁的朱鎖鎖質問道:
“鎖鎖,你說吧,羅茜住在哪裏?”
“啊?”
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蔣南孫和袁旭東,朱鎖鎖眼神躲閃道: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走到朱鎖鎖跟前,扶着她的肩膀,袁旭東看着她的眼睛,聲音平靜道:
“鎖鎖,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知道羅茜住在哪裏嗎?”
看了一眼袁旭東的眼睛,朱鎖鎖連忙撇開視線,聲音微顫道:
“旭東,你别這樣看我,我害怕!”
“你怕什麽?”
“我......”
“夠了,她住在綠野别墅區!”
見袁旭東欺負朱鎖鎖,蔣南孫連忙道出羅茜的住處,她将袁旭東撥開,一邊抱着朱鎖鎖撫摸安慰着,一邊使勁瞪着袁旭東嗔怒道:
“袁旭東,這件事跟鎖鎖沒有關系,是我一個人做的,你有什麽氣就沖我來,不許欺負鎖鎖!”
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蔣南孫和朱鎖鎖,袁旭東坐到沙發上,将兩個靠枕扔到地上沉聲道:
“蔣南孫,你是不是以爲你有了孩子,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了?”
見蔣南孫瞪着自己不說話,袁旭東嘴角勾起一絲壞笑道:
“蔣南孫,你别忘了,你們蔣家還欠我一億元的債務,我記得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要連本帶利的還給我,可結果呢?”
聽到袁旭東這樣說,蔣南孫面色微楞,她看向袁旭東不敢置信道:
“你......你真的要我還錢?”
“不還錢也行,我知道你沒錢還我,不過沒關系,按照當初的協議,如果你沒錢還我的話,你就要乖乖地做我女朋友,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還記得嗎?”
“記得!”
看着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袁旭東,蔣南孫強忍着眼淚,略帶一絲哭腔道: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把羅茜接回來,跟她賠禮道歉,還是和你滾床單?”
看了一眼擺在地上的靠枕,袁旭東聲音平靜道:
“跪下!”
“什麽?”
聽到袁旭東這麽過分的要求,蔣南孫微微睜大眼睛道:
“你讓我跪着?”
“不錯,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微微點頭,袁旭東看向面色微白的蔣南孫笑道:
“怎麽,蔣公主,這麽一點小事,你是不願意做,還是做不到啊?”
“袁旭東,你真是太過分了!”
使勁瞪了袁旭東一眼,朱鎖鎖拉着蔣南孫離開道:
“南孫,我們别理他,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說的都是氣話,我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我現在清醒的很,比什麽時候都要清醒!”
袁旭東看着蔣南孫的背影道:
“蔣南孫,你隻要做到三件事,我們兩個之間的債務就一筆勾銷,說到做到!”
聽到袁旭東這樣說,蔣南孫掙脫開朱鎖鎖,轉身走到他面前,努力使自己平靜道:
“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第一件事,跪下!”
深深地看了一眼袁旭東,蔣南孫當着他的面緩緩跪下,雙膝着地,眼淚也跟着流了出來,袁旭東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替她擦拭幹淨眼淚笑道:
“好了,别哭了,你自作主張把羅茜送走,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我原諒你了!”
拍掉袁旭東替自己擦拭眼淚的右手,蔣南孫面色倔強,聲音更咽道:
“第二件事是什麽?”
看了一眼淚流不止的蔣南孫,袁旭東從口袋裏面掏出兩個小巧玲珑的首飾盒,當着蔣南孫和朱鎖鎖的面打開,裏面是兩枚璀璨奪目的鑽石戒指。
擡起蔣南孫的左手,将其中一枚戒指緩緩套向她的無名指尖,似乎是猜到了袁旭東的打算,蔣南孫想要抽回左手,隻可惜袁旭東使勁拽着她,将鑽石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看着面色複雜的蔣南孫,袁旭東在她面前半跪着,擡起她的左手親吻戒指道:
“南孫,第二件事,答應嫁給我,無論是健康還是疾病,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都讓我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呵護你,保護你好嗎?”
“我......”
“别說,我不想聽到你拒絕我的聲音!”
捂住蔣南孫的嘴唇,袁旭東在她額頭上親吻一口,聲音溫柔道:
“等下我松開你的嘴唇,你要是願意答應我的話,就說你願意,你要是不願意答應我的話,就保持沉默,一句話也别說,好嗎?”
見蔣南孫微微點頭,袁旭東慢慢松開她的嘴唇,稍微等了一會兒,見蔣南孫隻是默默看着自己,一句話也沒有說,袁旭東心裏閃過一絲黯然,他看向蔣南孫的眼睛認真道:
“南孫,你愛我嗎?”
沉默良久,袁旭東起身離開,走到房門前,他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道:
“你們早點休息,公司還有事,不用等我回來了,南孫,借條在我抽屜裏面,第三件事,你幫我燒了它吧,早點休息,晚安!”
袁旭東關門離開,朱鎖鎖走到蔣南孫身邊,将她扶了起來關心道:
“南孫,你沒事吧?”
“我沒事!”
微微搖頭,蔣南孫勉強微笑一聲,看着左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她伸手想要摘下來,結果戒指太緊摘不下來,蔣南孫一邊流着眼淚,一邊使勁拽着鑽石戒指,朱鎖鎖連忙阻止她道:
“南孫,你别這樣,會弄傷自己的!”
“你别管我!”
推開朱鎖鎖,蔣南孫使勁拽着鑽石戒指,戒指脫落,掉在地闆上,滾到沙發底下,蔣南孫連忙趴下身子,從沙發底下摸出鑽石戒指,看着璀璨奪目的鑽石,銀白色的鉑金戒身,還有戒身内側的中文字體,遇見你真好,蔣南孫捂着戒指抱在懷裏,蹲坐在地上默默哭泣道:
“對不起,旭東,對不起......”
見蔣南孫這麽傷心,朱鎖鎖低聲哭泣道:
“南孫,你别哭了,你這樣我好難過,我幫你叫他回來,告訴他你願意嫁給他!”
“不要!”
抱着朱鎖鎖的胳膊,蔣南孫連連搖頭道:
“這樣就夠了,真的,這樣就夠了,鎖鎖,你答應我,别告訴他,好嗎?我求求你了,答應我,别告訴他,好不好?”
“南孫,我不會介意的,不就是一張結婚證嗎?”
扶着蔣南孫的肩膀,朱鎖鎖看着她的眼睛,眼眶泛紅,聲音更咽道:
“你和他結婚沒什麽關系的,我還是可以跟他在一起啊,就像現在這樣,有什麽關系呢?”
“鎖鎖,我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南孫,你......”
不等朱鎖鎖說完,蔣南孫直接抱着戒指跑進了卧室裏面,将房門反鎖起來,她躲進被窩裏面,點亮手機屏幕,将鑽石戒指重新戴回左手無名指上,一邊蜷曲着身體,親吻着戒面上的鑽石,一邊默默地流着眼淚,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道:
“旭東,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謝謝你對我這麽好,真的謝謝你,遇見你真好!”
與此同時,袁旭東開車離開東籬小區,腳踩油門,飛速駛向羅茜所在的怡人酒吧,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後,到達目的地,袁旭東靠邊停車,看了一眼不停閃爍的怡人酒吧霓虹燈招牌便擡腳走了進去。
烏煙瘴氣的環境,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打扮難看的地痞流氓以及非主流,心情不太好的袁旭東更是内心添堵。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羅茜的歌聲,循聲走去,一身白色禮服的羅茜正在舞台中央唱着他教的甜蜜蜜,旁邊還有着莺莺燕燕的伴舞,台下的觀衆不時吹幾聲口哨,送幾籃鮮花。
看着站在舞台上唱着甜蜜蜜,既清純,又帶着幾分妩媚的羅茜,袁旭東眉頭微皺,招來酒吧服務生耳語幾聲,他找了一處較爲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一邊喝着服務生送上來的威士忌,一邊看着羅茜站在那裏輕輕搖晃着腰肢輕歌曼舞,面色陰沉如水,難看至極。
不一會兒,酒吧裏響起一道覆蓋全場的麥克風聲,更是将歡樂的氣氛推向高潮。
“今晚所有的消費由袁先生買單,除此以外,大家消費多少,羅茜小姐就能得到多少花籃,讓我們嗨起來,爲袁先生,還有羅茜小姐共同舉杯!”
“感謝袁先生,感謝羅茜小姐,幹杯!”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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