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總,我還有事先走了,有機會再聊!”
“好,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有機會再聊!”
和袁旭東告辭一聲,楊柯繼續走向葉謹言的辦公室,一路上,陰沉着臉色,直接無視跟他打招呼問好的普通職員,走到葉謹言的總裁辦公室門前,不等坐在外間的範金剛向葉謹言通報一聲,他直接推開裏間辦公室的大門闖了進去,看向正坐在辦公桌後翻閱财務報表的葉謹言大聲喊道:
“葉謹言,幹得漂亮!”
聽到楊柯的大喊聲,正聚精會神的葉謹言吓了一跳,見楊柯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他揣着明白裝糊塗道:
“怎麽了,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給我升職加薪留着我,就是想毀了我呗,你早就知道我聯系過獵頭,打算離開精言,是吧?”
“楊柯,你離不離開精言,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關鍵是你要帶走整個銷售部,還是去我們對手公司那裏,對嗎?”
見楊柯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這一事實,葉謹言靠着自己的辦公椅繼續道:
“我這樣做,是爲了保護集團哪,有錯嗎?”
“對,就花點錢呗,花點錢把我閑置起來,把我的人再分散開,輕輕松松就可以踢我出局了,老葉啊,我楊柯對精言集團有什麽貢獻就不聊了,你這麽對我,外面小的可都看着呢!”
“你說錯了,他們不是你的人,也不是我的人,他們都是公司的人,是公司給他們發的薪水養家糊口,不是我葉謹言,更不是你楊柯,聽明白了嗎?”
看着憤憤不平的楊柯,葉謹言聲音平靜道:
“我承認你對精言集團厥功甚偉,貢獻很大,而且你能力很強,但是功不抵過,這不是你可以背叛公司的理由,我更不能把你培養成公司的對手,可以理解嗎?”
“好,我又學了一招,過河拆橋,心狠手辣呗!”
“錯,商業手段,僅此而已!”
看着滿不在乎的葉謹言,知道事已至此,無可挽回,楊柯隻能咽下滿腔怒氣,恢複表面平靜道:
“算了,撤了,我現在就辭職!”
說罷,不等葉謹言開口回應,楊柯直接向他辦公室外走去,不等他走出辦公室,身後響起葉謹言的聲音道:
“等一下,我給你個建議,你還是等公司解聘你吧,這樣你可以得到一筆錢,考慮考慮?”
“我差你那點錢嗎?”
返身走回葉謹言的辦公桌前,楊柯雙手撐着桌沿看向他問道:
“錢我不要了,你給我解個惑吧,你到底是幹什麽了,能讓周晴還有托尼同意離開魔都,還是同一天,對了,還有艾珀爾,我對她不薄,你到底是怎麽收買她的,銷售部經理的位子?”
看着滿臉困惑的楊柯,葉謹言聲音平靜道:
“你已經辭職了,就别操這麽多心了,多累啊,是吧?”
看着不願意多說的葉謹言,楊柯心裏有了大緻的猜想,無非就是威逼利誘,憑他對葉謹言和艾珀爾等人的了解,葉謹言還不至于爲了他們幹出威逼的事來,剩下的也就是利誘了,想到這裏,他看向葉謹言拍手鼓掌道:
“我又學了一招,人都有個價,真棒!”
見楊柯拍着手走了出去,從此跟精言集團形同陌路,甚至是相互敵對,葉謹言的心裏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他欣賞楊柯的能力,也是他将楊柯從一個最底層的銷售,一步步提拔爲精言集團的銷售部經理,要不是楊柯太心急,他未嘗沒有将楊柯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意思。
隻可惜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就是再有能力的人,隻要他的心不在公司,那公司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這就是葉謹言一直以來的經營理念,隻要人在公司一分鍾,那就是公司的人,就要爲公司好好工作,而不是朝秦暮楚,身在曹營心在漢,尤其是跟外面的獵頭還有對手公司的人接觸。
楊柯作爲公司高管,更應該以身作則,而不是明知故犯,還要帶着整個銷售部集體出走,爲了個人的利益而置公司的利益于不顧,有違職業道德,在葉謹言看來,楊柯可以走,但他不能帶着手下的人一起走,否則的話,楊柯能做初一,他葉謹言就能做十五,大家各憑本事,商業手段來維護自己和公司的利益,孰是孰非并不重要,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
時間往回幾分鍾,就在楊柯闖進葉謹言的辦公室的同時,在袁旭東的辦公室裏,朱鎖鎖問羅茜是否是昨天晚上趕回的魔都,說漏嘴的羅茜自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袁旭東要是昨天晚上就趕回魔都的話,他爲什麽沒有回家,反而留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過夜,想到這裏,羅茜支支吾吾着說不出話來,朱鎖鎖就在一旁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連楊柯已然離去都不知道。
看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羅茜,不想她爲難,也不想她爲了自己而去撒謊欺騙朱鎖鎖,袁旭東看向朱鎖鎖避重就輕地解釋道:
“我昨天晚上回的魔都,太晚了就沒通知你和南孫,羅茜在你之前住的房子裏休息,我和朋友去酒吧喝了點酒,晚上就在附近的酒店睡了一夜,今天上午十點左右,我擔心羅茜一個人待在家裏不安全,就回去接她一起來公司上班,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嗎?”
看着面色狐疑的朱鎖鎖,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麽,袁旭東直接瞪了她一眼惡人先告狀道:
“鎖鎖,我出差已經很辛苦了,回到家還要跟你解釋清楚行程,在你心裏,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着好像有點生氣的袁旭東,朱鎖鎖連忙撇下羅茜,跑到他身邊抱着他的胳膊撒嬌嗔怒道:
“旭東,你冤枉我,再說了,你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結果還不是背着我偷偷地欺負了南孫,你這次出差幾天,回來就多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還和她一起在外面過夜,我吃醋了還不行嗎?”
“我以前說過這樣的話嗎?”
謊話說多了,袁旭東有點記不清楚,被朱鎖鎖掀起陳年舊賬,他忍不住面色微紅,略微有些尴尬道:
“羅茜和南孫不一樣,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你腦子裏面都是怎麽想的呀?”
“她姓羅,你姓袁,你們兩個有血緣關系嗎?”
看着面色尴尬的袁旭東,朱鎖鎖一邊揪着他的腰間軟肉左右旋轉,一邊眯着眼睛聲音幽幽道:
“說說吧,這個妹妹是你從哪裏拐騙回來的,看起來比我還小,你真是越來越刑了,她今年多大了,不會是未成年少女吧?”
聽到朱鎖鎖這樣盤問袁旭東,不等袁旭東開口回應,站在一旁的羅茜循聲看向朱鎖鎖插嘴道:
“鎖鎖姐,我今年虛歲二十,周歲十八,不是未成年少女。”
“十八歲啊?”
聽到羅茜說自己十八歲,已經二十四歲的朱鎖鎖羨慕不已,雖然二十四歲也很年輕,但是女孩子都希望自己越年輕越好,最好是永遠十八歲,卡在成年和未成年的關口,既可以像高中生一樣做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也可以像大學生一樣做個溫柔妩媚的女人,想到這裏,她越發使勁地揪着袁旭東的腰間軟肉,面帶微笑道:
“旭東,你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
看着近在咫尺的朱鎖鎖,一身黑色職業裝,内着白色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戴着一根纖細的白金項鏈,下面墜着一顆璀璨奪目的鑽石,是袁旭東送給她的第一根鑽石項鏈,長發披肩,面色水潤光澤,兩片紅唇微微嘟着,睜着大大的眼睛瞪着自己。
沒有在意腰間傳來的輕微疼痛,袁旭東将朱鎖鎖擁入懷中,左手攬着她的腰肢,右手撫摸着她的長發,在她耳邊溫柔舔舐道:
“鎖鎖,我想你了!”
被袁旭東擁入懷中耳鬓厮磨着,聽到他簡短卻又不失思念的情話,朱鎖鎖不由自主地松開他的腰間軟肉,雙手用力地摟着他的胸膛,同樣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
“旭東,我也想你了!”
“哎呀!”
“怎麽了?”
“我把楊經理給忘了,他人呢?”
“走了好幾分鍾了,他怎麽了?”
“葉總打算花點錢閑置楊經理,還把他以前在銷售部的親信全部外調一年,他要跟葉總理論,我怕他們兩個打起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萬一他們兩個打起來的話,我們還能幫着勸一勸。”
看着鹹吃蘿蔔淡操心的朱鎖鎖,袁旭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笑着開玩笑道:
“要去你去,我不去,老葉是老總,我是副總,萬一他和楊總打起來,我要是在場還不幫他打楊總的話,他以後給我小鞋穿怎麽辦,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老葉那麽心狠手辣的一個人,我這麽單純善良的翩翩少年可招架不住他,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白了袁旭東一眼,知道他作爲公司高層确實不好插手這樣的事情,而且他跟老葉的關系要遠比跟楊柯的關系親密,從私交出發也沒有理由幫助楊柯反駁葉謹言,可惜楊柯是自己的職場領路人,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卷鋪蓋卷離開公司而什麽都不做,想到這裏,朱鎖鎖嬌哼一聲道:
“哼,我去就我去,就你還單純善良的翩翩少年,糊弄鬼呢?”
說罷,不等袁旭東開口回應,她直接掙脫他的懷抱,一邊整理着稍微有些淩亂的衣服,一邊向袁旭東的辦公室外走去,準備去葉謹言的辦公室看看情況,等她離開以後,袁旭東略微松了一口氣,怪不得古人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說這句話的人肯定是男人,還是想要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男人,不然的話,肯定說不出這樣貼合實際的話來。
走到羅茜身邊,将她扶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袁旭東牽着她的右手撫摸安慰道:
“羅茜,你坐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等我回來,我去總裁辦公室看看,免得某個小傻瓜被人罵得哭鼻子,好嗎?”
“嗯~~”
微微點頭,羅茜循聲看向袁旭東笑道:
“旭東哥,某個小傻瓜是指鎖鎖姐嗎?你知道她會被人罵得哭鼻子,幹嘛不阻止她啊?”
“你也是小傻瓜!”
在羅茜的鼻尖捏了一下,袁旭東摸着她的小手解釋道:
“我了解鎖鎖,就算我說了,她還是會跑過去找罵,受點委屈挫折也沒什麽不好的,寶劍鋒從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嘛,你能理解嗎?”
“嗯~~”
微微點頭,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羅茜看向袁旭東略微有些小心翼翼道:
“旭東哥,你能不能不要說謊話呀,我不喜歡你說謊話騙人。”
聽到羅茜這樣說,袁旭東稍微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他湊到略微有些惴惴不安的羅茜耳邊,輕輕地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笑道:
“好啊,你跟你的鎖鎖姐,南孫姐,還有佳姐說你喜歡我,想要做我的女朋友,我以後就不撒謊騙人了,好不好呀?”
聽到袁旭東這樣說,還被他舔舐了一下敏感的耳垂,羅茜忍不住面紅耳赤起來,頗有些耍賴皮地嬌聲嗔怒道:
“旭東哥,你怎麽能這樣呀,我不管,我就是不喜歡你說謊話騙人!”
“因爲我是壞人啊!”
看了一眼辦公室外面,見沒有人經過,袁旭東湊到羅茜唇邊親吻了下去,雙手在她身上摸索撫弄着,知道這裏是人來人往的辦公室,羅茜嗚咽着,輕微反抗着,可惜袁旭東不管不顧,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良久唇分,按住袁旭東伸進自己襯衣和短裙裏的雙手,羅茜微微撇開腦袋,隻見她面色潮紅,雙眼水霧彌漫,暗含春意,聽着袁旭東的輕微喘息聲,羅茜忍不住顫聲道:
“旭東哥,你别這樣,鎖鎖姐還在等你呢,等回家以後,我都聽你的,好嗎?”
看着柔柔弱弱的羅茜,袁旭東從她衣服裏面抽回雙手,在她嘴唇上輕微摩擦着,聲音戲谑道:
“你嘗嘗什麽味道?”
朝着袁旭東皺了皺鼻尖,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羅茜将他的手指逐一含進嘴裏舔舐幹淨,面色羞紅着聲若蚊吟道:
“沒有味道,你快點走吧,鎖鎖姐姐還在等你呢!”
“好,你坐在這裏等我,哪兒也不許去,知道了嗎?”
“嗯~~”
微微點頭,羅茜坐在沙發上緊緊并攏着雙腿小聲道:
“我知道了,你快點走吧!”
“好,我很快回來,拜拜!”
“拜拜!”
聽到袁旭東離開的腳步聲,羅茜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摸索着走向辦公室外,樓道裏,見羅茜摸索着迎面走來,意識到她是一個盲人,準備去袁旭東的辦公室找朱鎖鎖一起去吃午飯的蔣南孫連忙走到羅茜身邊,扶着她小心道:
“你好,我有什麽可以幫到你的嗎?”
“謝謝!”
聽到蔣南孫的聲音,知道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略微有些安心的羅茜循聲看向她面色羞紅道:
“你好,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能帶我過去嗎?”
看着這麽年輕就雙目失明的羅茜,蔣南孫暗道自己的遭遇跟人家相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麽,在袁旭東的幫助下,她隻是付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代價,就獲得别人一輩子都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生活,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做人不能太貪心,秋天想要收獲,春天就應該播下種子,想到這裏,她牽着羅茜走向洗手間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道:
“當然可以,洗手間在這邊,你走錯方向了,我牽着你過去吧,我也正好要去洗手間呢。”
“謝謝姐姐,你的聲音真好聽,一定長得很漂亮吧?”
看着嘴甜的羅茜,尤其是她穿在身上,和自己同樣款式的白色連衣裙,蔣南孫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
“謝謝,你也很漂亮呢,這身衣服也很好看,你穿着就像電視裏的小公主一樣!”
聽到蔣南孫這麽誇獎自己,尤其是誇獎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羅茜忍不住開心道:
“謝謝姐姐,這是我哥哥買給我的,真的很漂亮嗎?”
意識到羅茜眼睛看不見,自然不知道自己長得漂不漂亮,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看,蔣南孫略微有些憐惜她道:
“真的很漂亮,你哥哥一定很疼你吧?”
“嗯~~”
微微點頭,羅茜一邊跟着蔣南孫走向洗手間,一邊滿臉幸福甜蜜道: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可疼我了,就是有時候喜歡撒謊騙人,還總是欺負我,可讨厭了!”
“是嗎?”
看着滿臉嬌憨純真的羅茜,蔣南孫暗自羨慕她有一個疼她愛她的好哥哥,願意給自己的妹妹買幾萬塊錢一件的大牌連衣裙,這樣的哥哥可不多見,要是她也有這樣一位既有本事又大方的好哥哥,蔣家的責任也不至于壓到自己的肩膀上,被可惡的袁旭東趁虛而入,雖然她現在也不後悔,但是想到袁旭東當初爲了得到自己的所作所爲,她還是忍不住有些羞惱,想到這裏,她看向羅茜笑道:
“我叫蔣南孫,是設計部的建築設計師,你叫什麽名字呀?”
“啊?”
聽到蔣南孫的自我介紹,羅茜忍不住驚呼一聲,頗有些羞澀和心虛道:
“南孫姐姐,我叫羅茜,是旭東哥的妹妹,他經常跟我說起你,我知道你是他的女......”
不等羅茜說出口,知道她想說些什麽,害怕暴露自己是袁旭東的女朋友這一事實,蔣南孫連忙捂住羅茜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看了看左右兩邊,沒有人注意這裏的情況,蔣南孫略微松了一口氣,她将不明所以的羅茜拉進洗手間裏面,挨個地敲了敲隔間,确定洗手間裏面沒人,她看向略微有些緊張和害怕的羅茜笑道:
“你别害怕,我不是壞人,說說吧,你哥哥是袁旭東,精言集團副總裁?”
“嗯~~”
微微點頭,羅茜雙手用力捏着自己的裙擺,低着腦袋聲若蚊吟道:
“旭東哥和鎖鎖姐去總裁辦公室了,我想去洗手間就一個人從他辦公室裏面走了出來,然後就遇見了你,我知道你是他女朋友,和鎖鎖姐一樣,你們......”
“好了,我知道了!”
不等羅茜說完,蔣南孫連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面色微紅道:
“羅茜,你記住了,在公司裏面,袁旭東隻有朱鎖鎖一個女朋友,我是他的好朋友,是鎖鎖的好閨蜜,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對不起,南孫姐姐,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以後注意一點就行了!”
看着惴惴不安的羅茜,蔣南孫既心疼又有些戒備道:
“羅茜,你真是袁旭東的妹妹,親妹妹?”
“不是,我和他沒有血緣關系,我被後母遺棄了,眼睛又看不見,是旭東哥收留了我,把我帶回魔都治眼睛,他真的很好呢!”
似乎是聽出蔣南孫聲音裏的戒備,羅茜循聲看向她哀求道:
“南孫姐姐,我知道你和鎖鎖姐姐都在擔心些什麽,我都是可以理解的,不過,請你們放心,我不會跟你們搶旭東哥的,我隻要能留在他身邊就好了,當妹妹就好了,你們不要趕我走好嗎?我求求你了,我已經沒有别的親人了,隻有旭東哥關心我,在乎我,我保證以後都乖乖聽話,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好嗎?”
看着泫然欲泣的羅茜,蔣南孫眉頭微皺着狠下心腸道:
“羅茜,你知道嗎?女人的眼淚對男人來說,是征服他們的武器,袁旭東花心多情,但是他心腸不壞,最看不得女人受委屈流眼淚,你就是這樣征服他的嗎?”
聽到蔣南孫誤會自己,羅茜想要忍住眼眶裏的淚水,可惜最終還是不争氣地流了下來,她循聲看向蔣南孫,連連搖頭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要征服旭東哥,南孫姐姐,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好不好?”
“解釋什麽?”
看着淚流不止的羅茜,蔣南孫直接狠下心腸道:
“羅茜,我就問你一句,你跟我說實話,你喜歡袁旭東,袁旭東喜歡你嗎?”
聽到蔣南孫這樣問自己,羅茜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喜歡袁旭東,袁旭東也喜歡她,這就夠了。
其它再多的解釋也是蒼白無力的狡辯,改變不了事情的本質,如果說袁旭東是一個腳踏幾條船的壞男人,她羅茜同樣是喜歡上了已經有了女朋友的男人的壞女人,她還能解釋什麽呢?
見羅茜站在那裏說不出話來,蔣南孫略微松了一口氣,起碼羅茜是一個不願說謊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要好對付的多,想到這裏,她看向羅茜小心試探道:
“羅茜,你有沒有跟袁旭東那個過?”
聽到蔣南孫這樣問自己,想到袁旭東對自己的所作所爲,羅茜忍不住面色羞紅道:
“沒有,我和旭東哥之間,沒有發生過你想象的那種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旭東哥的。”
“不用,我相信你!”
看着面色羞紅的羅茜,蔣南孫輕聲道:
“說說吧,把你和袁旭東之間的事情都說說,我看看應該拿你怎麽比!”
“嗯~~”
微微點頭,面對頗爲強勢的蔣南孫,本就有負罪感的羅茜将自己和袁旭東之間的點點滴滴和盤托出,包括她自己所遭遇到的種種不幸,爲了避免刺激到蔣南孫,也爲了避免給袁旭東帶來麻煩,她将袁旭東對自己的親密行爲,還有他有其他女人這一事實隐瞞了下來,隻在心裏跟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實情的蔣南孫默默地說了一聲對不起,希望她不要責怪自己。
聽羅茜說完,沒想到她身世這麽可憐,頗有點心軟的蔣南孫狠了狠心道:
“羅茜,這樣吧,我幫你租一套房子,再請一個保姆專門照顧你,袁旭東不是幫你安排了眼科手術嗎?等三個月以後,我帶你去醫院接受手術,在此期間,我希望你跟袁旭東分開,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聯系,你能做到嗎?”
聽到蔣南孫要求自己主動離開袁旭東,羅茜忍不住抓着她的胳膊哀求道:
“南孫姐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能離開旭東哥,我跟你發誓,隻要你讓我留在旭東哥身邊,我會安安分分的,求求你了,你相信我好嗎?”
“羅茜,你是一個好女孩,我也願意相信你,但是我信不過袁旭東,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清楚,你留在他身邊,早晚會出事的!”
見羅茜還想說些什麽,蔣南孫直接使出殺手锏道:
“羅茜,我有孩子了,是袁旭東的,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什麽?”
聽到蔣南孫這樣說,羅茜面色驚愕道:
“旭東哥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我想給他一個驚喜,他以前承諾過,我要是有了他的孩子,他就跟我去民政局登記結婚,羅茜,我就要結婚了,我可以接受鎖鎖,因爲我才是第三者,我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不能接受其他的後來者,請你理解我,好嗎?”
聽到袁旭東有了孩子,還要跟蔣南孫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一時間,羅茜心如死灰,神色木讷,她愣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頭同意道:
“南孫姐,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跟旭東哥好好道别一下,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再聯系他了,好嗎?”
“好,我答應你!”
看着通情達理又可憐兮兮的羅茜,蔣南孫嘴角勾起一絲憐愛,她忍不住将羅茜擁入懷裏,撫摸着她的長發安慰道歉道:
“羅茜,對不起,我也不想傷害你的,要怪就怪袁旭東,都是他的錯!”
“我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好,喜歡上不應該喜歡的人!”
依偎在蔣南孫的懷裏,羅茜再也忍不住悲傷,放聲痛哭道:
“南孫姐姐,對不起,我真的很喜歡他,真的很喜歡他,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沒關系,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撫摸着羅茜的長發,蔣南孫摟着她安慰道: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等你眼睛好了以後,你會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袁旭東不值得你這樣愛她,不哭了,好嗎?”
“我不要,我不要這樣!”
......
在蔣南孫躲在廁所裏面驅逐情敵羅茜的時候,朱鎖鎖走進葉謹言的辦公室内,和負氣離開的楊柯擦肩而過,看着面色焦急的朱鎖鎖,楊柯壓抑着憤怒,聲音平靜道:
“鎖鎖,我走了,你要是想清楚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随時歡迎你!”
不等朱鎖鎖回應,跟在楊柯身後負責關門送客的範金剛眉頭微皺,聲音不悅道:
“楊柯,你跟鎖鎖說什麽,跟你走,去哪兒呀?”
沒有理會範金剛,楊柯直接從朱鎖鎖身邊饒了過去,一邊走向電梯準備離開精言集團辦公大樓,一邊背着身子聲音幽幽道:
“範金剛,我走了,你跟老葉說一聲,咱們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
“瞧他那德性,想跟葉總鬥,他配嗎?”
習慣性貶低一聲放狠話的楊柯,範金剛看向還站在自己面前的朱鎖鎖奇怪道:
“朱鎖鎖,你不在袁總的辦公室待着,來這裏幹什麽呀?”
“我要找葉總!”
“現在不是時候,楊柯走了,他心情不好,讓他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别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黴頭,知道了嗎?”
“我知道,但是我要找葉總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有這樣,我才能決定是要留下來,還是跟楊經理一起離開!”
聽到朱鎖鎖這樣膽大包天的話,範金剛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怒其不争道:
“朱鎖鎖,你還真跟他走,你有毛病啊?你是精言集團的副總裁秘書,不說葉總對你怎麽樣,你男朋友袁總也在公司吧,你跟楊柯走,然後跟你男朋友唱對手戲,你腦子裏面都在想些什麽呢?”
聽到範金剛這樣說,朱鎖鎖頗爲糾結道: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楊柯真的對我很好,他教我怎麽賣房子,還把自己手頭上的客戶介紹給我,我賣了四套房子,其中有三套都是因爲他的緣故,他對我有恩,我不能這個時候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我朱鎖鎖做不出來!”
“好,好,好,這些話你跟我說一遍就可以了,進去不要說,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别招惹他,知道了嗎?”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就進去跟他說幾句話,不會惹他的!”
“千萬别惹他啊!”
在範金剛不厭其煩的叮咛囑咐聲中,朱鎖鎖走進總裁辦公室裏間,看着躺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的葉謹言,她在心裏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葉總!”
聽到朱鎖鎖的聲音,葉謹言睜開眼睛看着她,似乎是知道她想跟自己說些什麽,葉謹言就這樣不發一言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見葉謹言不說話,朱鎖鎖隻能繼續道:
“葉總,爲什麽非要把楊柯逼走啊?”
“誰逼他了?”
“我在銷售部的時候,他一直以做精言的項目爲驕傲的!”
“他聯系獵頭,想跳槽這事,你不是不知道吧?”
“可是找一下獵頭,了解一下行情,這個是很正常的事情,您怎麽能......”
“不正常!”
不等朱鎖鎖把話說完,葉謹言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
“在我這兒就不正常,我以前跟你說過,在公司一分鍾,就要給公司打工!”
被葉謹言拍桌子怒吼吓了一大跳,朱鎖鎖眼眶泛紅,裏面的淚水直打轉,因爲袁旭東的緣故,也因爲葉謹言本身就很喜歡和自己已經去世的女兒非常相像的朱鎖鎖,他對朱鎖鎖從來都是和藹可親的慈父形象,這還是朱鎖鎖第一次被他怒吼,看着面色冷酷無情的葉謹言,朱鎖鎖聲音委屈道:
“可是......”
“可是什麽?”
“可是就算他要走的話,您也應該問他爲什麽要走,他對精言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啊!”
“我爲什麽要問?你要是想問的話,你可以去問他啊!”
“不是,葉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楊柯還有沒有可能......”
“你不要再說了!”
“楊柯還有沒有可能回......”
不等朱鎖鎖說完,葉謹言直接打斷她道:
“你說的都是廢話!”
又被葉謹言給吼了一句,朱鎖鎖再也忍不住眼淚,她一邊哭着,一邊繼續嘴硬道:
“可是楊柯是我在精言的師傅,我不能......”
不等她說完,心裏有火無處撒的葉謹言從自己的辦公椅上站起身子,在辦公桌後走來走去道:
“好,他是你師傅,你可以跟他一起走啊,這裏沒人攔着你!”
“葉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你是什麽意思?”
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朱鎖鎖,葉謹言聲音平靜道:
“朱鎖鎖,你不過就是總裁辦的行政秘書,不要太自以爲是,精言集團不缺一個楊柯,更不缺一個朱鎖鎖,我們随時可以招,可以招一個,兩個,五個,想招多少招多少,你覺得,你們對公司都很重要,對吧?沒錯,都很重要,但是心不在公司,就一點都不重要,好了,别在我這兒哭哭啼啼的,出去!”
“對不起,葉總!”
覺得自己受了很大委屈的朱鎖鎖給葉謹言鞠了一躬,将戴在脖子上的工牌摘了下來,放到葉謹言的辦公桌上,她帶着一起哭腔委屈道:
“葉總,我跟楊柯走了,您多保重,這段時間,謝謝您對我的照顧!”
“出去!”
“對不起,葉總,我走了!”
見朱鎖鎖掩面哭泣着跑出葉謹言的辦公室,在外間聽了個清清楚楚的範金剛想要勸她幾句,沒有給他機會,朱鎖鎖直接繞過他跑了出去,消失在樓道裏。
微微歎息一聲,範金剛走進葉謹言的辦公室内,見他拿着朱鎖鎖的工牌沉思着,知道他心裏不好受,範金剛想要說些什麽安慰他的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範金剛杵在自己辦公桌前,葉謹言放下朱鎖鎖的工牌,擡頭看向他聲音平靜道:
“你要幹什麽,替她求情?”
“不是,她就是個小孩子,意氣用事,你先消消氣啊,我是怕......”
見範金剛不再繼續往下說,葉謹言直接看向他問道:
“怕什麽?我怕什麽?”
稍微猶豫了一會兒,範金剛看着葉謹言的眼睛直言道:
“我怕你,她真的走了,你心裏難過!”
沒有反駁範金剛,葉謹言直接躺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閉目養神道:
“滾!”
看着嘴硬心軟,始終放不下高高在上的臭架子的葉謹言,範金剛将想要說出口的話又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頗有點任性道:
“滾就滾!”
等範金剛離開裏間辦公室,葉謹言睜開眼睛,看着落地鏡裏的自己,他拿起辦公桌上的瓷器便砸了過去。
辦公室外間,聽到裏間傳出來的玻璃破碎聲,範金剛擡頭看了一眼,接着又閉上眼睛躺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休息起來,連中午飯都沒給葉謹言預訂,準備讓葉謹言餓着肚子清醒清醒,他自己也不打算吃午飯了,就當是減肥養生好了。
哭着跑出葉謹言辦公室的朱鎖鎖和袁旭東迎面相遇,看着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的朱鎖鎖,袁旭東差點笑出聲來,走到她跟前,替她拭去眼淚,袁旭東看着她略微有些泛紅的眼眶笑道:
“被葉謹言罵了一頓,想要辭職跟楊柯走?”
“你怎麽知道的?”
看着取笑自己的袁旭東,心裏委屈難受的朱鎖鎖忍不住湊到他懷裏捶打他道:
“都怪你,你還笑?”
将朱鎖鎖攬進懷裏,任由她輕輕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袁旭東看着她的眼睛笑道:
“我可真夠冤枉的,你是因爲楊柯被葉謹言給罵哭的,最後怎麽還怪到我的頭上了?”
見袁旭東幸災樂禍的樣子,朱鎖鎖忍不住耍賴皮道:
“就怪你,就怪你!”
“好,都賴我,都賴我,誰讓我攤上你這麽個笨蛋女朋友呢?”
摟着朱鎖鎖的腰肢,袁旭東撫摸着她的臉蛋故作生氣道: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葉謹言也太不給我面子了,你别攔着我,我找他算賬去!”
“誰攔着你了?”
白了袁旭東一眼,等朱鎖鎖反應過來,她瞪着拿自己尋開心的袁旭東道:
“袁旭東,你說誰是狗呢?”
“我是狗,我是狗,單身狗可以吧?”
“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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