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飛機降落魔都機場,袁旭東領着顧佳和羅茜走出機場,孫建宏和夏衛軍拉着行李箱緊随其後,結束調查許幻山的何世培等在機場出口準備迎接袁旭東等人,身邊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
見袁旭東牽着羅茜迎面走來,何世培跟陌生男子招呼一聲,帶着他迎上前笑道:
“袁總,您回來啦!”
“嗯!”
微微點頭,看着恬着一張笑臉的何世培,袁旭東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你這次幹得不錯,我會好好獎勵你的!”
“應該的,謝謝袁總!”
見袁旭東心情不錯,何世培趁機介紹陌生男子道:
“袁總,這位是高溫文山,他是我以前的戰友,剛來SH找工作,他家裏遇到點難事急需用錢,您看能不能幫他在精言集團安排一份工作?”
說罷,他看向自己戰友高溫文山提醒道:
“文山,你跟袁總打個招呼啊!”
“袁總好!”
“你好!”
看着相貌頗爲俊朗的高溫文山,袁旭東一邊牽着羅茜走向不遠處的邁巴赫,一邊随口問道:
“你和世培是戰友,和他相比,你身手怎麽樣?”
看了一眼何世培,高溫文山實話實說道:
“我們兩個差不多,赤手空拳我不是他的對手,可以使用槍械或匕首的話,他不是我的對手!”
“會開車嗎?”
“會,在部隊開過車!”
走到邁巴赫跟前,何世培替袁旭東拉開車門幫腔道:
“過來的時候,就是文山幫忙開的車,我開一輛,他開一輛。”
微微點頭,将羅茜扶進車内坐好,等顧佳也走進車内,袁旭東吩咐何世培開車去君悅府小區,高溫文山坐在副駕駛位置,夏衛軍和孫建宏開着寶馬車走在前面。
車内,袁旭東看向高溫文山笑道:
“文山,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吧?”
“袁總,您叫我高溫或者是文山都可以,我這個姓名比較少見!”
“好,我就叫你文山吧,文山要比高溫好聽一些,對了,世培說你家裏遇到點難事,方便跟我說說嗎?”
“沒什麽不方便的!”
稍微停頓了一會兒,高溫文山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我在單親家庭長大,家裏還有一位母親和妹妹,妹妹在SH念書,還沒有賺錢的能力,母親又突然病倒了,醫生說要盡快住院治療,家裏的積蓄不夠,我來SH就是想找一份高薪的工作,順便照顧一下妹妹。”
“還差多少錢?”
看了袁旭東一眼,高溫文山直接道:
“還差二十萬。”
“錢不多。”
微微點頭,袁旭東看向高溫文山笑道:
“你要是願意的話,就跟世培一起做我的保镖吧,我先預支你二十萬薪水,以後每個月的工資減少三分之一,等這二十萬還清了再恢複正常,你覺得怎麽樣?”
“好,謝謝袁總!”
“不用謝,等回公司以後,讓世培帶你去人事部報到,我給你放兩天假,處理一下私事,兩天以後正式上班!”
“袁總,我現在就可以上班的!”
“不用,私事處理好了才能更好地上班,對了,等下你和世培一起去買兩輛車,寶馬七系,以後由你們兩個負責開。”
“知道了,袁總!”
該吩咐的事情都吩咐清楚,袁旭東按下電動控制開關,将駕駛艙和乘客艙隔離開來,等中間的擋闆徹底隔絕視線,何世培看向高溫文山笑道:
“怎麽樣,袁總人不錯吧?”
“嗯,确實不錯,世培,這次謝謝你了!”
“不用謝,等伯母康複以後,你請我吃一頓大餐就好了!”
“好!”
心裏的石頭放下,高溫文山看向何世培問道:
“世培,等下去買車,我可以開袁總的車去接我媽媽和妹妹一趟嗎?”
“可以,别把車借出去就行!”
微微點頭,何世培看向高溫文山笑道:
“袁總很大方,在他不用車的時候,我們可以開車去辦一些私事,前提是注意分寸,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自己把握。”
“好,我知道了!”
......
到達君悅府小區,讓羅茜待在車内,袁旭東推着顧佳的行李箱,将她送到小區樓下笑道:
“顧佳,我先走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拜拜!”
“拜拜!”
不等袁旭東轉身離開,許幻山從電梯裏面走了出來,見自己老婆顧佳跟袁旭東待在一起,他不由地面色陰沉,躲在角落裏面,等袁旭東離開以後,他走向推着行李箱的顧佳不動聲色道:
“老婆,你不是去茶廠了嗎?”
不等顧佳開口回應,他接過行李箱笑道:
“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去機場接你啊,對了,我剛才好像看見了袁總,是他送你回來的嗎?”
“不是!”
看着滿臉笑容的許幻山,顧佳聲音平靜道:
“茶廠出了點問題,袁總去XX幫我的忙,我和他一起回的SH,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沒有!”
見顧佳神色不對,許幻山有些心虛地讨好道:
“老婆,這幾天辛苦你了,特心疼你,一會兒回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放松放松!”
“不用,我在酒店放松過了,還用玫瑰花泡了澡,你等我一會兒!”
看了一眼面色微變的許幻山,顧佳走向物業前台問道:
“你好,請問一下,有沒有1201的快遞?”
聽到顧佳的聲音,林有有從座位上站起身子,擡頭看向她笑道:
“稍等,我看一下!”
看到林有有的長相,顧佳面色微變,緊接着又恢複正常道:
“你是新來的吧?”
“嗯,我叫林有有,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您住在1201是嗎?”
“嗯,有我的快遞嗎?”
“沒有,之後要有什麽的話,我替您代收就好了!”
“好,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
離開前台,跟着許幻山一起走進電梯,顧佳看向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許幻山笑道:
“這個新來的前台還挺好看的,挺熱情的,估計是剛剛大學畢業,你認識她嗎?”
“我當然不認識,她才第一天上班,再說了,我工作那麽忙,哪有時間認識一個前台啊?”
“我就這麽随口一說,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我......”
不等許幻山開口解釋,電梯門開啓,顧佳率先走出電梯,許幻山推着行李箱緊随其後,二人走進屋内,顧佳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面色複雜道:
“幻山,我有個事想問你一下!”
“爸的事吧?”
“是悠悠的事!”
“悠悠,她怎麽了?”
“我聽老顔說,你帶悠悠去了煙花生産基地,還加大了藍色煙花的産量?”
“他搞錯了,我帶那個悠悠去工廠的,是一個客戶,不是咱們公司那個悠悠!”
“你的意思是她訂的藍色煙花?”
“是正好我們銷毀煙花的時候,她看到了,她還說特别喜歡這些煙花,訂了一年的,我覺得不能錯過這麽大的訂單就答應她了,這有什麽問題嗎?”
“有什麽問題?”
看着滿嘴謊言的許幻山,顧佳質問道:
“你跟我說過藍色煙花全部都銷毀了,對嗎?你答應過我不再生産了,是不是?”
“老婆,你别緊張啊,你把心放在肚子裏,我千叮咛萬囑咐的,絕對安全!”
“絕對安全?我們這個行業有絕對安全的事嗎?當初我們倆做這個煙花公司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的,要走穩紮穩打的路線,安全穩定是第一位,我不管利潤多少,你爲什麽要私自做這個決定,不跟我商量一下?爲什麽要生産這麽危險的藍色煙花?”
“什麽叫私自做決定啊?我是煙花公司的首席設計師跟老闆,我連生産什麽都決定不了了?還有你說的風險産品,符合燃放标準,又沒有任何違規的操作,我存放的時候注意點安全,不就完了嗎?多大點事啊?按照你說的,沒有絕對,煙花廠就别幹了,藍色煙花會炸,那沒有别的顔色了,紅色的,黃色的,綠色的,什麽顔色,你告訴我,不會炸?”
“你怎麽強詞奪理啊?”
“你就是太講理了,你永遠在掃我的興,永遠在往我頭上潑冷水,你懂不懂得欣賞什麽叫藝術?藝術品,懂不懂?”
“我不懂!”
“你當然不懂了,我就是要做别人做不了的東西,我要接更多的訂單,藍色煙花是我的夢想,我跟你說過,我要在天空中打出海洋來,你也告訴過我,我這想法特别的棒,我這輩子就要實現它,我發現你今天特别不正常,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别跟我急,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這個事,我隻想要你一個答案,今後也不會再問了!”
“你到底想要什麽答案?”
“是誰,讓你下決心生産的藍色煙花?”
“是我自己,沒有人影響我!”
看着不願意跟自己坦白的許幻山,顧佳深吸一口氣道:
“幻山,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麽?”
看着面色認真的顧佳,許幻山不敢置信道:
“你要跟我離婚?就因爲我沒有聽你的話,私自生産了藍色煙花?”
“因爲什麽你不清楚嗎?非要我把話挑明了說嗎?”
看着面色微變的許幻山,顧佳冷聲道:
“你确定你不認識林有有嗎?她從BJ追來SH,是你給訂的酒店,租的房,樓下物業的工作,也是你幫忙安排的吧?”
聽到顧佳這樣說,許幻山面色發愣道:
“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看着面色發愣的許幻山,顧佳忍不住質問道:
“你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兒子,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這個家?我問你,第一次是怎麽開始的,你是喝酒了嗎?”
等了一會兒,見許幻山站在那裏說不出話來,顧佳搖頭失笑道:
“你連酒後亂性的借口都不願意找啊?那你就是對她動了真感情了,是嗎?”
回過神來,許幻山看向面色複雜的顧佳哀求道:
“老婆,我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你給我一點時間,我跟她分手,跟她斷幹淨好嗎?”
“不用了,我們離婚吧!”
“老婆,我錯了,我不能離婚!”
“兒子的撫養權歸我,煙花公司歸你,這套房子歸我,那間茶廠負債六百萬是我的,甜品屋轉讓出去以後作爲分割,至于你父母那邊,你自己去跟他們解釋吧!”
“老婆,你别說這樣的話,我不能沒有你和兒子,看在兒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這事沒法原諒,也不需要原諒,我也有錯,你出軌的時候怎麽沒想到兒子啊?”
“老婆,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看着卑微哀求的許幻山,顧佳深吸一口氣直接道:
“已經遲了,還記得那天晚上我給你打的電話嗎?你和林有有在車裏做什麽,我和袁總就在茶廠的辦事處裏做什麽,你能原諒我嗎?”
“什麽?”
看着直言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顧佳,許幻山稍微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隻感覺頭上綠油油的,怒火攻心之下,見顧佳面無愧色地看着自己,他忍不住一巴掌抽了過去,大聲憤怒道:
“賤人,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