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在懷,袁旭東看着意識逐漸模糊的艾珀爾道:
“小姐,你怎麽了?”
聽到袁旭東的聲音,艾珀爾努力睜開眼睛,晃了晃腦袋,勉強打起一點精神,看着越來越模糊的袁旭東,她聲音斷斷續續道:
“有......有人給我下藥,你......你幫我攔住他,我認識你,你是新來的實習生朱鎖鎖的男朋友!”
說罷,不等袁旭東繼續詢問,艾珀爾直接癱軟在他懷裏,面色紅潤,眼神朦胧,身體更是酥軟無力,一副意識不清的樣子。
作爲東京有點熱的忠實粉絲,雖然袁旭東沒有過實際經驗,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是看過豬跑的,這簡直就是現實版的迷幻劑事件。
最關鍵的是女主角還躺在自己懷裏,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這不是考驗自己是畜生,還是畜生不如的兩難選擇嗎?
就在袁旭東一臉懵逼的時候,邪惡反派粉墨登場,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他之前入住的房間裏面追了出來,見艾珀爾被袁旭東抱在懷裏,他面色微變,然後恬着一張笑臉道:
“你好,我是王富貴水産養殖場的王富貴,你懷裏的女人是我女朋友,她喝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扶她回去!”
“王烏龜?”
聽着王富貴口音濃重的普通話,袁旭東不确定道:
“這名字挺别緻的,你爸媽這麽任性的嗎?”
見袁旭東調侃自己,還稱呼自己的外号王烏龜,自己垂涎已久的女銷售艾珀爾又在他懷裏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王富貴隻感覺渾身氣血上湧,提前服下的助興藥物開始發揮作用,他臉紅脖子粗地威脅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看着仿佛班納變身一般變成水煮龍蝦的王富貴,袁旭東戲谑道:
“你不是王烏龜嗎?”
“去你媽的王烏龜,老子養的是鼈,鼈不是烏龜!”
見袁旭東一再挑釁自己,王富貴爆喝一聲,在助興藥物的作用下,他不管不顧地沖向袁旭東,伸手就朝着他懷裏的艾珀爾抓去。
袁旭東抱着艾珀爾微微轉身,在和王富貴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直接朝着王富貴的烏龜屁股踢了一腳,把王富貴踢趴在地上,五肢着地,活像一隻大王八。
走到王富貴身前,袁旭東又給了他兩腳道:
“你罵我沒有關系,你罵我媽媽就不對了,冤有頭債有主,她得罪你了嗎?”
說罷,見王富貴瞪着自己,顯然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袁旭東直接給了他兩腳威脅道:
“快點賠禮道歉,我這輩子最讨厭兩種人,一種是罵我媽媽的人,還有一種是比我還壞的人,你這個家夥全占了,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
見袁旭東嚣張跋扈的樣子,害怕自己踢到鐵闆上,王富貴小心翼翼地遲疑道:
“你背後是誰?”
鄙視了兩眼王富貴,袁旭東直接摸出手機道:
“喂,妖妖靈嗎?我要報案,在柏悅酒店有人想......”
聽到袁旭東報警,王富貴面色驟變,無論是家裏的悍妻,還是外面的生意夥伴,隻要讓别人知道自己幹了這樣的事情,還被抓到警察局裏面,他就可以社會性死亡了,甚至還有牢獄之災。
想到這裏,他連忙向袁旭東求饒道:
“大哥,我錯了,你饒小弟一命,我不是人,我不該罵你媽媽,我給你賠禮道歉,千萬别報警,要是讓别人知道的話,我就完蛋了,這個女人讓給你了,我還什麽都沒做!”
見王富貴求饒,袁旭東放下手機,他并沒有報警,隻是吓唬吓唬王富貴罷了,看了一眼酥軟在自己懷裏眼神朦胧的艾珀爾,袁旭東看向王富貴道:
“有沒有副作用?”
聞言,王富貴嘴角抽搐了兩下,小心翼翼道:
“這玩意沒有副作用,睡一覺就好了,你還可以跟她那個一下!”
“滾蛋!”
袁旭東滿臉不屑道:
“這樣做的話,我跟你這樣的人渣有什麽區别?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簡直就是無恥之徒!”
說罷,他看向王富貴問道:
“她是精言集團的銷售,找你賣房子嗎?”
“對,對!”
王富貴連連點頭道:
“我本來打算等她明天清醒的時候,就把買房的合同簽了,這樣的話,生米煮成熟飯,她就不會鬧騰起來了!”
“你很有經驗啊,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了吧?”
袁旭東無所謂道:
“既然被我撞見了,算你倒黴,要我不報警也可以,把買房的合同簽了,然後滾蛋,我不想再看見你,知道了嗎?”
聽到袁旭東這樣說,王富貴懷疑道:
“你們兩個不會是一夥的吧?”
袁旭東揚了揚手機,又指了指走道裏的攝像頭道:
“你最好快一點,要是等酒店的保安趕過來的話,我可不會替你撒謊!”
聞言,王富貴連忙跑回入住的酒店房間裏面,不一會兒,他拿着一份購房合同跑了出來,遞給袁旭東道:
“已經簽過字了,你看一下,我先走了,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
說罷,不等袁旭東回應,他直接屁滾尿流地落荒而逃。
等王富貴消失不見,袁旭東刷卡開門,進入自己入住的房間,将購房合同放在客廳桌子上,他一邊抱着意識模糊的艾珀爾走進卧室,一邊聯系酒店前台道:
“妮妮,再幫我開一間房間,然後來我屋裏一趟,有事情麻煩你!”
“放心,不是讓你滾床單,我還沒有那麽饑渴!”
“什麽,你是自願的?”
“不好意思,你是一個好女孩,我配不上你,祝你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
翌日,早上六點二十五分。
一張巨大的雙人床上,艾珀爾睫毛微動,從睡夢中慢慢醒來,睜開雙眼,看着陌生的天花闆,昨晚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自己被王富貴下藥了,然後向朱鎖鎖的男朋友求救,接下來就斷片了。
想到這裏,她猛然坐起身子,掀開被單,自己昨天穿的禮服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純白色睡衣,就連裏面穿的内衣都重新換了一套。
面色慘白的艾珀爾走下床,房間裏面空無一人,自己的私人物品都在客廳桌子上,旁邊還有一份王富貴簽好的購房合同。
将這份提成足足有二十多萬的購房合同捏在手裏,艾珀爾慘笑兩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不能報警,更不能告訴别人,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卻不得不爲施暴者隐瞞。
對方是億萬富翁,自己隻是一個陪酒賣笑的女銷售,半夜來酒店陪客戶喝酒,對方還簽了購房合同,誰會相信自己是無辜的呢?或者說,誰會在乎自己是不是無辜的呢?
如果報警的話,對方不知道會怎麽樣,自己肯定會被客戶排斥,以後别想賣出去一套房子,隻能放棄奮鬥多年的房産銷售行業。
本以爲王富貴是有色心沒色膽的妻管嚴,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還有朱鎖鎖的男朋友,明明跟他求救了,他卻見死不救,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就在艾珀爾黯然神傷的時候,袁旭東推門而入,手裏還拿着一份早餐,他看向正哭得稀裏嘩啦的艾珀爾道:
“小姐,你怎麽了?”
見到袁旭東,艾珀爾面色微變道:
“你怎麽還在這裏?”
袁旭東将早餐放到艾珀爾面前,理所當然道:
“這是我開的房間,等你睡醒以後,我才能去辦理退房服務。”
聞言,艾珀爾面色慘白,渾身哆嗦着舉起手中的購房合同道:
“這份購房合同是怎麽回事?”
袁旭東看了一眼被艾珀爾捏在手中的購房合同,面色遲疑道:
“購房合同有什麽問題嗎?我讓王富貴簽的字,作爲對你的補償,簽的名字就是王富貴,難道他不叫這個名字嗎?”
對我的補償?
見袁旭東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無恥的話,艾珀爾再也壓抑不住内心的憤怒和委屈,一邊撲向毫無防備的袁旭東,一邊大聲哭泣道: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也有份?和王富貴一起玩我開心嗎?”
聽到艾珀爾這樣說,袁旭東總算明白過來,一邊躲着艾珀爾的九陰白骨爪,一邊開口解釋道:
“你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昨天晚上沒有人欺負你!”
“你還想騙我?”
艾珀爾不相信袁旭東的解釋,拼命要撓他的臉,還想動口咬他,被逼無奈之下,袁旭東隻能使用暴力手段,将艾珀爾壓到身下,束縛住雙手道:
“你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完再動手!”
說罷,不顧艾珀爾的掙紮,袁旭東就這樣一邊壓着她,一邊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包括自己讓酒店前台妮妮幫忙,給艾珀爾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最後,他看向身下逐漸安靜下來的艾珀爾道: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一下酒店的監控,王富貴一早就跑了,我和你在房間裏面待了不到十分鍾時間,妮妮就上來了,她給你換衣服,我在旁邊房間收拾你的個人物品,然後我們兩個人一起離開,直到現在我才進來看看你有沒有醒過來!”
聽到袁旭東的解釋,艾珀爾逐漸放松下來,心裏相信了一大半,剩下的隻要看看酒店監控就知道了,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暧昧姿勢,艾珀爾面色羞紅道:
“我知道了,你快點起來!”
聞言,袁旭東一邊站起身子,一邊看了看手背上的抓痕道:
“拜你所賜,你昨晚可不像現在這樣兇,好人難做啊!”
艾珀爾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放下心中的大石頭,逐漸恢複往日的大膽潑辣道:
“我是艾珀爾,大家都叫我大波浪,謝謝你救了我,我知道你是朱鎖鎖的男朋友,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我是袁旭東,你不用謝我,舉手之勞罷了,在公司裏面幫我照顧一點鎖鎖就好了,對了,如果你要報警的話,我可以當你的人證。”
“不用了,謝謝你,袁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朱小姐真幸福!”
“我也是這麽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