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一輛暗黑色寶馬七系停在朱鎖鎖和蔣南孫面前,降下車窗,袁旭東探出身子看向并排站在一起的蔣南孫和朱鎖鎖,語氣輕佻道:
“兩位美女,需要我幫忙嗎?”
不等朱鎖鎖回應,蔣南孫眼睛一瞪道:
“不需要,章安仁馬上就到了!”
“章安仁,是你男朋友嗎?”
袁旭東一邊揣着明白裝糊塗,一邊走下寶馬七系道:
“那你繼續等吧,我先帶鎖鎖離開,下次再見!”
見袁旭東走向朱鎖鎖,要去接她手上的禮盒,蔣南孫連忙上前阻止道:
“鎖鎖要跟我和章安仁一起去家裏吃飯,你自己離開吧,這裏不需要你了,下次再見!”
袁旭東自然不會離開,聽到蔣南孫說章安仁要去蔣家吃飯,他跟着湊熱鬧道:
“好長時間沒去拜訪奶奶了,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去你家裏拜訪一下,順便蹭一頓晚飯,再看看章安仁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嬌生慣養的蔣公主如此青睐有加!”
“呸~~”
看着厚臉皮的袁旭東,蔣南孫輕啐一口,面色不屑道:
“你前兩天剛見過奶奶,哪來的好長時間?再說了,你之前還跟奶奶說過,要做她的孫女婿,現在又和鎖鎖在一起,你還好意思見她老人家嗎?”
雖然蔣南孫說得有理有據的樣子,但是袁旭東一點都不怵她,正所謂隻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想到這一點,他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道: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都三年了,時間不長嗎?再說了,我已經想明白了,你肯定不會抛棄章安仁選擇我,既然如此的話,我總不能一輩子不找女朋友吧?”
說罷,不等蔣南孫回應,袁旭東又看向她滿臉誠懇道:
“你放心,如果你遇到什麽困難,章安仁又不幫你,或者說是他沒有能力幫你的話,請随時來找我,你長得這麽漂亮,借你一兩百萬還是可以的!”
見袁旭東果然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蔣南孫正要發飙,一旁的朱鎖鎖連忙打岔道:
“好了,南孫,你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問問章安仁到哪裏了,還有多久才能趕到這裏?”
蔣南孫瞪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袁旭東,然後打開手機微信和章安仁聯系起來,趁她不注意,袁旭東連忙瞅了兩眼,這樣性感的蔣南孫還是第一次見,機會難得。
見袁旭東盯着蔣南孫的大長腿看個不停,朱鎖鎖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袁旭東的視線,一邊扭着他的腰間軟肉威脅道:
“好看嗎?”
自覺扛得住威脅的袁旭東實事求是道:
“好看!”
感受到腰間逐漸加重的力道,爲了自己的身體健康着想,袁旭東又話音一轉道:
“沒你好看!”
見袁旭東屈服在自己的雌威之下,朱鎖鎖滿意一笑道:
“行,算你識相,我接受了!”
就在他們兩個打情罵俏郎情妾意的時候,蔣南孫收起手機,一回頭便看見膩歪在一起的朱鎖鎖和袁旭東,心裏暗罵一句狗男女。
因爲朱鎖鎖的原因,愛屋及烏,再加上袁旭東雖然嘴皮子賤,但是并沒有什麽過分的行爲,蔣南孫也就在嘴上說說讨厭,心裏面雖然不喜歡,但是也并不像她說的那樣讨厭袁旭東。
走到二人跟前,蔣南孫沒給袁旭東好臉色看,這家夥臉皮太厚,給他三分顔色就能開染坊,她看向朱鎖鎖道:
“鎖鎖,章安仁還有幾分鍾就到了,我們再等一會兒吧!”
“沒問題!”
将手裏的禮盒都丢給袁旭東,朱鎖鎖一邊拉着蔣南孫坐進他新買的寶馬七系後排,一邊看向他吩咐道:
“袁先生,麻煩你把東西都搬進後備箱裏,我和南孫休息一會兒!”
說罷,二人一邊打量着寶馬七系的内飾環境,一邊嬉戲打鬧起來,讓這輛嶄新的寶馬七系價值倍增,正所謂沒有女孩子的寶馬不是好寶馬!
寶馬車是我的,朱鎖鎖是我的,以此類推,你蔣南孫早晚也是我的,袁旭東一邊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加油,一邊将朱鎖鎖和蔣南孫逛街的戰利品搬進後備箱裏。
看着這些包裝精美的奢侈品,袁旭東不得不感歎,這樣的高消費水平,隻依靠章安仁每月拿的那點工資,再除去房貸和生活費,他還真養不起蔣南孫,更不要說蔣南孫身後還有三位毫無工作能力的老人。
如果蔣家破産的話,作爲獨生子女,蔣南孫總不能爲了章安仁和所謂的愛情抛棄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親人吧,自古以來,最能羁絆人的不是愛情,不是友情,而是流淌在血脈深處的親情,父母的養育之恩何以報之?
東西都搬完之後,袁旭東坐進寶馬七系駕駛位置,見他進來,朱鎖鎖一邊摸着身下的高端定制真皮沙發,一邊好奇問道:
“袁先生,這輛車你花了多少錢?”
袁旭東簡單回複道:
“不到300萬!”
見袁旭東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知道他有錢的蔣南孫故作不屑道:
“不到300萬是多少?200萬?還是100萬?”
看着故意跟自己作對的蔣南孫,袁旭東也不生氣,正好看見一輛白色桑塔納迎面駛來,他指着那輛白色桑塔納道:
“看見那輛白色桑塔納了嗎?把我這輛車賣了,估計能買二三十輛桑塔納,這就是社會階層的差距,許多人辛辛苦苦一輩子也攢不下三百萬資産,對有些人來說卻隻是一輛代步車而已,吃頓飯喝口水的時間就能賺到普通人工作一輩子的錢。
打個比方,如果你嫁給章安仁的話,離開蔣家,你身上的大小姐光環就會煙消雲散,社會階層至少下滑幾個台階,就章安仁拿的那點工資來說,夠你買幾件衣服的嗎?”
“你......”
蔣南孫剛要反駁些什麽,朱鎖鎖連忙打斷她道:
“章安仁來了!”
順着朱鎖鎖的視線,隻見章安仁正從一輛白色桑塔納上走了下來,一邊四處張望着,一邊低頭操作自己的手機,那輛白色桑塔納正是袁旭東之前所指的那一輛,蔣南孫面色微變道:
“袁旭東,你是不是故意的?”
“天大的冤枉啊!”
袁旭東面色誇張道:
“我又沒見過章安仁,更沒見過這輛白色桑塔納,你怎麽能憑空污人清白呢?”
“就你話多!”
覺得袁旭東說的都是事實,蔣南孫瞪了他一眼便揭過此事道:
“不許在章安仁面前說這些話,知道了嗎?”
“沒問題!”
袁旭東點頭如搗蒜道:
“我能理解,要照顧你男朋友那顆脆弱的玻璃心嘛,追求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在你爸爸面前卑躬屈膝久了難免會有一顆玻璃心。
針對這種情況,除非他突發橫财,或者是你家道中落,要不然的話,這種心理疾病是非常難以治愈的,不像我這樣心理強大的人,諸邪不侵!”
“滾~~”
蔣南孫瞪了胡說八道的袁旭東一眼,接着便走下寶馬七系,迎向不遠處的章安仁道:
“章安仁,我在這裏!”
見蔣南孫離開座位,車裏隻剩下自己和袁旭東兩人,看着滿臉不在乎的袁旭東,朱鎖鎖低聲哀求道:
“袁先生,你能不能不要亂說話了,我夾在你和南孫之間很難辦的!”
“好吧,我最後說一句,難得我大發善心,準備提點一下蔣南孫,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
袁旭東微微點頭道:
“像章安仁這樣在蔣南孫爸爸面前卑躬屈膝的人,要是蔣南孫爸爸一直強勢還好,要是哪天變得一無所有的話,我估計章安仁就要暴露本性了,聽說蔣南孫爸爸一直勸章安仁賣房子炒股票,章安仁一直推脫自己不懂股票,他真的不懂嗎?
如果蔣南孫爸爸因爲炒股票破産的話,章安仁肯定會說炒股票就是賭博,而不是像他現在這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你可以提醒一下蔣南孫,她的男朋友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愛她,靠人不如靠己。
還有最後一點,蔣南孫爸爸買了非常多的股票,還是加了杠杆那種,要是股市大跌的話,不是傾家蕩産,而是會欠一屁股債務。
蔣南孫爸爸就是啃老啃了一輩子的男人,他受不了這種打擊的話,很可能會跳樓自殺,我說的話蔣南孫不相信,你跟她說吧,不管蔣鵬飛現在怎麽樣,至少他疼愛了蔣南孫二十多年,好了,就這樣吧,剩下的事我就不管了,言盡于此!”
袁旭東本來想等蔣家走上絕路再去逼迫蔣南孫,想想還是算了,自己把該說的都告訴朱鎖鎖和蔣南孫,能不能改變命運就看她們自己的了。
在袁旭東心裏,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眼睜睜看着别人去死的話,至少現在的他還做不到無動于衷。
看着一直以來都是玩世不恭的袁旭東,朱鎖鎖以爲對方隻是單純的調戲蔣南孫,沒想到會說出這樣關心蔣南孫的話,她看着袁旭東面色複雜道:
“你不會真的喜歡蔣南孫吧?”
見朱鎖鎖愣愣地看着自己,袁旭東嘴角扯起一絲壞笑道: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白天是女神,高高在上,晚上是神女,婉轉承歡!”
“呸~~”
又聽到袁旭東的葷話,朱鎖鎖面色一紅,忍不住輕啐一口道:
“我下去了,你自己待在這裏吧!”
見朱鎖鎖下車走向不遠處的蔣南孫和章安仁,袁旭東稍微打理一下表情便跟着走了過去,章安仁的弱點太多,最大的弱點就是沒錢,恰恰相反,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有錢,實力相差懸殊,還沒開始他就輸了。
蔣南孫,你注定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