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榮疑惑地眼睛望着陳陽,嘴唇哆嗦,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孟東海,你小子是不是往他嘴裏提前塞麻團了?那我還問個屁啊!”陳陽回頭罵道。
“沒有啊!沒聽見這小子剛才還驢特長,驢特長的在那嘀咕的嗎。要說這也是廢話,誰不知道驢的特别長。不是連西門慶也知道什麽潘驢鄧小閑嗎。”
“扯什麽淡,你都扯到哪了!”陳陽撇嘴說道。
審訊室的門又是咣當一想。陳陽笑着說道:“小針刀來了。”
陸阿榮聽了這話,心頭一緊,眼前一黑,直接就昏了過去。
陳陽轉身看去,大島奔三匆匆走了進來。
“完了,你的震懾力太厲害了,我們都審了半天了,正準備用刑呢,您一進來,他就立馬暈了。”陳陽笑嘻嘻地說道。
“怎麽可能!他都不知道我是誰,陳陽君,你太會說話了。”大島奔三也笑着說道。
“你看,我這說的可是實話,我可從來不拍馬屁!”陳陽說到這裏,沖着孟東海說道:“把他弄醒。”
孟東海随手一抖手,就把手中茶杯裏的殘茶潑在了陸阿榮的臉上。
陸阿榮悠悠醒轉,眼前出現了陳陽皺眉咬牙地一副兇狠樣子,他的心又是撲通撲通跳成一片。
“大島太君來了!”陳陽惡狠狠地一字一句說道,話語裏無比陰森之意。
陸阿榮吓壞了,身子抖成了一團。陳陽猛地回身喝道:“拿過來!我親自來!”
陸阿榮還以爲是他們說的小針刀呢,吓得眼前又是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怎麽樣?這小子不能聽見您的名字,聽見就暈菜。”陳陽樂呵呵的說道。
“難道我的名聲都這麽大了?”大島奔三有些得意,又有些疑惑地說道。
“那是,人的名,樹的影。您現在那可是蓋北平!”陳陽挑着大拇指說道。
“審的怎麽樣了?”大島奔三開心地笑了一會兒,臉色正色說道。
“快了,您這一來,再加一把火。估計就全撂了。”陳陽說道。
“特務科的老吳來了,說要把人帶走。”大島奔三說道。
“這麽快!”陳陽這次是真的一愣。
“嗯,看來你的推測是對的。”大島奔三說道。
“您怎麽說的?”陳陽問道。
“我先說不知道,沒見過這個人。”大島奔三促狹的笑了笑說道。
“不行就還給他們,反正咱們多跑跑說不定還能找到線索。”陳陽略一思索說道。
“憑什麽!天王老子來都不成!你隻管審,其他你不用管!我敢他們誰敢!”大島奔三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是,您是誰啊,您是蓋北平啊!什麽大鬼小鬼,全得讓您給鎮了!”陳陽一臉崇拜地說道。
大島奔三揮揮手說道:“我到前面幫你擋那些小鬼,你這邊一定得問出個名堂!要是能抓到陳正樹,那可是大功一件!”
陳陽點了點頭說道:“先把那個和陳正樹接頭的人抓住,免得夜長夢多。”
“對!飯得一口一口吃!”大島奔三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他一下子又想起了一件事,回過頭說道:“西直門檢查站的事,喜多将軍批準了,咱們得抓緊時間辦了,特别偵緝隊西直門檢查站。這名字可以吧。”
“當然可以。忙完了這件事,就讓老孟号房子,挂牌子。”陳陽點頭說道。
老孟那邊聽了這個消息,興奮地滿臉通紅,用力搓着手,眼睛裏放出了光。
大島奔三被陳陽幾個人送走了。陳陽看了一眼仍在興奮狀态的孟東海說道:“瞅你那熊樣,心裏一點都存不住事。明天就别跟着我跑了,我讓老範跟着我,你專心搞西直門檢查站的事。”
孟東海還以爲陳陽生氣了,連忙說道:“這事不急,先把這邊搞完再說。”
陳陽把眼一瞪,說道:“說的輕巧,這事怎麽不急!要是老吳他們一股也反應過來,那就麻纏了!先把攤子紮起來,占了位置,後面的事可以慢慢幹!”
孟東海一見陳陽不是生氣,連忙說道:“聽您的,全部都聽您的。”
陳陽瞪了他一眼,問道:“你光杆司令一個,就算搭架子,也少不了幾個打雜的,你上哪找人去?”
“門頭溝警察所有個護礦隊,我想着能不能從那抽點人。”孟東海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說道。
“想得到美!你想是過家家呢,說抽人就抽人?你和曹景民關系很鐵嗎?”陳陽冷笑着揶揄道。
“那您說怎麽辦啊?”孟東海一下子就蔫了。
“西直門有個袁金寶,認識嗎?”陳陽問道。
“不認識。”孟東海老實答道。
“本來說拉你們倆吃頓飯認識認識,結果遇到了這麽一攤事,估計是沒時間了。”陳陽說道。
“前門外有家宏通賭坊知道嗎?”陳陽略想了一下,沖着孟東海又問道。
“知道,這個知道。”孟東海笑着說道。
“說起賭坊你倒是知道,常客啊?”陳陽笑道。
“那倒不是,偶爾去玩玩。”孟東海臉一紅答道。
“以後跟着我,這毛病得改!我不作興這個。”陳陽皺眉說道。
“哎,哎,一定改。今後咱再也不玩了。”孟東海一本正經地說道。
“賭坊裏有個荷官叫張老四…”
“知道,知道。快手張老四……”
孟東海沒有等陳陽說完,就插嘴說話,随後他就看到了陳陽冷冷地眼神,連忙住了口。
“說起這些歪門邪道你他娘的比誰都懂!”陳陽氣得笑罵了一聲。
孟東海見陳陽笑了,也連忙賠笑說道:“剛才您真吓着我了。”
陳陽不理他,直接說道:“明天你去找他,在他那能找到袁金寶,報我的字号,你們一起合計。”
孟東海連忙點頭答應,陳陽不再說這個話題,轉頭看向陸阿榮。
陸阿榮其實早就醒了,他偷偷在看陳陽。見陳陽冷冷地眼神掃了過來,吓得他渾身一哆嗦。
“長官,我真是冤枉的,我是俞科長的人,我是俞科長的人。”陸阿榮悲慘地邊哭邊說道。
“你要是這樣,咱們這天可就聊不下去了,齊玉林,準備小針刀。”陳陽冷冷說道。
“能聊,能聊。”陸阿榮哭着說道。
“要不先紮上吧,我怕你不好好聊,待會兒還得費事。”陳陽說完,沖着後面又喊了一聲:“齊玉林,先紮上兩根。”
齊玉林在後面答應了一聲,抱着一個鐵箱子就過來了。
陸阿榮吓壞了,哭着大聲說道:“好好聊,你問什麽我說什麽,隻要我知道。”
“那咱們就從那個接頭人開始聊吧!”陳陽眼睛望着陸阿榮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