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一個年輕人撲了上來。老四剛想動手,被我喝止了,與此同時我沖上去閃身一個劈山,啪的一生脆響,準确無誤的劈到了他的鼻子上,他嗷的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滾。
後面的人還想上,老四上去一巴掌又撂倒了一個,剩下的那幾個傻眼了,一個個都懵了似的,不敢動了。
老四還想繼續攻擊,被我硬召了回來,"别打了,适可而止,咱今天還有大事要辦。你要是驚着那鬼仆,事就麻煩了。"
老四特聰明,"好,我裝看不見!"
其實那鬼影訟師早就看見它了,原本想跑來着,但看老四沒繼續攻擊它。它放心了,閃身躲到了旁邊一個路人的身上。
馬飛燕這時已經傻了,"你......你會邪術?"
薛婧捧起我的手。仔細的看着,"你沒事吧?疼不疼?"
"好歹咱經高人指點過,沒事的",我一笑。
這時那秃子已經被手下扶起來了,一看馬飛燕身後那幾個人愣愣的在那站着,氣的破口大罵,"我操你們姐姐的,都他媽傻了?趕緊給我上啊!"
就在這時,随着急刹車的聲音,一輛白色福特大卡在路邊停下了,它後面還跟着四輛路虎。依次停了下來。接着車門一開。呼啦啦下來二十多個年輕小夥子,但是誰也沒拿武器。領頭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小平頭,他一看這陣勢,手一揮,二十多個小夥子分作兩組,一組看住了看熱鬧的路人,和聲和氣的讓他們走,另一組則兇神惡煞似的圍住了馬飛燕,秃子,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
小平頭走到薛婧面前,"對不起小姐,我來晚了,您沒受驚吧?"
薛婧松了口氣,"我沒事。"
小平頭看看我,"您也沒事吧?"
我看看手上的血,"呃......沒事,這不是我的。"
"那就好",小平頭放心了,"小姐,您先走,這裏的事我來處理。"
薛婧沒說話,看看了馬飛燕和那秃子。
馬飛燕嘴巴張的老大,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而那秃子的腿都已經顫抖起來了,"虎......虎哥......這是個誤會......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
虎子瞥他一眼,沒理他,"小姐,您的意思我明白,這事我會辦好的,您先和這位先生回去,辦完之後我給明叔打電話。"
"明......明叔!"秃子吓的一哆嗦,"虎哥,您說這位是明叔的......"
薛婧看他一眼,"你剛才說把我弄哪去?"
秃子噗通一聲,吓得坐到了地上,"薛薛薛......薛......"
薛了半天,後面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這時馬飛燕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她面目突然猙獰起來,撿起地上的砍刀,一聲大吼,"我砍死你!"沖着薛婧就撲了過來。一個年輕人沖上去迎面一胳膊,将她打了一個跟頭,那刀子卻旋轉着沖薛婧飛了過來。
我一驚,本能轉身抱住她,用後背一擋,眼睛一閉。
隻聽當啷一聲脆響,砍刀掉到了地上,虎子胳膊上出現了一道很長的傷口。那些年輕人怒了,剛要動手,被虎子喝住了,"都給我住手,急什麽?"
就在這一刹那,我看到那鬼影訟師跑了,但沒等它跑出多遠,就被老四攔住了,接着一道淡淡的白光飛了過去,直打到它後背上,那鬼影随即化作了一股黑煙,被徹底打散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還在抱着薛婧,而她還沒回過神來。
"别怕,沒事了",我安慰她。
她看看我,然後看看虎子,"你那胳膊......"
虎子一笑,"沒什麽的,小姐不用擔心,您還是先走吧,您在這,我們不好辦事啊。"說着他沖旁邊一個小夥子一使眼色,小夥子點點頭,快步走到路邊,打開路虎車門,"小姐,這位先生,請!"
薛婧還想說什麽,我攬住她肩膀,走到路邊将她推上了車,然後轉身沖虎子一招手。
虎子趕緊走過來,"怎麽?"
我一指馬飛燕,"她中邪了,這事另有原因,請哥們兒手下留情,别爲難一個女人。"
虎子點點頭,"我知道了,您快上車,帶小姐離開這。"
我又看了一眼那秃子,嘴角一笑,轉身上車,關上了車門。
至于虎子把他們到底怎麽樣了,我不清楚,也沒再問起,今天免不了有人流血。流血了,這劫數才能過得去。
直到走出很遠,薛婧才回過神來,在我懷裏微微的顫抖起來,像一隻受了驚吓的小貓。
"剛才不是挺硬氣的麽?"我看着她,"别怕,都過去了。"
她無助的看着我,"這隻是開始,對嗎?今天晚上還會發生什麽事?"
我輕撫着她秀美的臉蛋,輕輕托起她好看的下巴,"的确隻是個開始,但你别怕,不管一會碰上什麽,都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可以保證,如果今晚的事你以後還記得,想起來的話,一定會覺得特别刺激,特别過瘾的。"
她眼神安靜了些,"對不起,我剛才自作主張了,你說過,讓我聽你吩咐的......"
我搖頭,"你沒做錯什麽,你是明叔的女兒,而且你很善良,不該受這樣的欺負。如果不是今晚特殊,我不會等他們用言語來侮辱你......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你别這麽說",她頓了頓,"從小爸爸就教我們,遇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如果對方咄咄逼人,非要欺負你,就一定不可以懦弱,因爲懦弱不會換來惡人的憐憫,隻會讓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負你!"
"明叔說得對",我點點頭,"要是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你也這麽教育他......"
她趕緊捂住我的嘴,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小夥子。
那小夥子很聰明,面無表情,就跟什麽都沒聽到似的。
薛婧坐起來,整理下一下頭發,清清嗓子,"你跟虎子多久了?"
"小姐您問我呀?"小夥子一愣,"我去年退役的,從部隊出來就跟着虎哥了。"
"他傷的怎麽樣?"薛婧平靜的問。
"您放心,虎哥天天練功夫,胳膊上全是疙瘩肉,那刀是傷不了他的,最多劃破點皮而已",小夥子說。
薛婧點點頭,"那就好",接着看看我,"疙瘩肉是什麽?"
"武術中有一種功法叫排打",我解釋,"這種功夫練得深了,皮膚會很厚,摸起來疙疙瘩瘩的,打起來一點都不疼,刀砍槍紮都不容易受傷,就是小說裏的鐵布衫。"
她明白了,"哦......明白了。"
"這位大哥是行家!"小夥子說,"虎哥練了五六年了,功夫很深,所以小姐您不用擔心,他沒把握的話也不敢用胳膊攔那刀的。"
"嗯,我知道了",薛婧頓了頓,"你車開得不錯,自己有車麽?"
"我......還沒有",小夥子讪笑。
"你們今天來了多少人?"他鳥找圾。
"連虎哥在内,一共二十三個。"
"好,下個月,我讓我哥哥給虎子送二十二輛車過來,你們每人一輛",她淡淡的說。
我和小夥子都吃了一驚。
"小姐這可不行,給您辦事這是應該的,您這是......"小夥子趕推辭。
薛婧一笑,"我說過的話不會收回來,你們今天替我們解圍,我謝謝你們是應該的,這事就這麽定了。"
小夥子咽了口唾沫,"小姐,兄弟們這二十二條命,以後就是您的了!"
"沒這麽嚴重,你們是虎子的兄弟,好好跟着他做就是了",薛婧說,"我一個女孩子,要這麽多人命做什麽呀。"
我看看薛婧,突然覺得有點陌生,這還是剛才在我懷裏發抖的那隻小貓麽?
薛建明是隻虎,他生的女兒,怎麽會是貓?小的時候,貓和虎很相似,不好看出差距,但是一旦長大了,貓不會是虎,虎也不會是貓。我不由得笑了,小老虎長大了是好事,但是......将來某一天,她會不會也咬我呢?
"哥哥,你多慮了",耳邊傳來了唐琪的聲音,"薛小姐在你面前,一輩子都是你的小白鹿。"
我臉一紅,"你昨天聽到什麽了?"
她笑了,"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也好像什麽都聽到了......哥哥,你害羞了麽?"
我挺尴尬的,"唐琪,以後我做那種事的時候,你還是别在旁邊看着了吧......你畢竟是個姑娘,讓你看到了,我覺得很那什麽......"
"哥哥,你想多了",她頓了頓,"我是爲了保護薛婧,不是故意看你們行房的,你和葉姐姐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是回避的,你放心吧。"
我松了口氣,"那就好。"
薛婧看看我,"林卓,你想什麽?咱們去哪啊?"
我一怔,"啊?哦......"轉頭看了看外面,"那邊有家電影院,兄弟,你掉個頭,靠邊停,我們就在這下吧。"
下車之後,我把小夥子喊到一邊,"你别着急回去,一會約個女朋友,圍着石家莊轉幾圈,找個賓館讓女孩住下,然後再回去,記住了嗎?"
小夥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我還沒對象呢,去哪找啊?"
"沒對象,女性朋友總有吧?"我說,"實在不行你找個小姐跟着也行,懂嗎?"
他想了想,"我明白了,哥你放心,我一定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