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心情我理解"。我看着他,"我是來救她,保護她的,不是來害她的,我知道輕重。"
他松了口氣,拍拍我肩膀,"林卓,明叔既然把她交給你了,就是對你有足夠的信任。我剛才的态度有點激動,别往心裏去。"
"怎麽會呢",我笑了笑,"都是男人,我懂的。"
他點點頭,"嗯,那咱們下去吧。"他島共圾。
"您還得稍微等會"。我說,"現在您下去不合适,您發個信息,讓明嬸和薛婧先下去,我先去見一下周延,然後十分鍾後,咱們再一起去客廳。"
"好,周小姐就在隔壁,她把自己鎖在屋子裏了,不許我們任何人打擾",他說,"你去看看她,我在這裏等你,順便一個人靜一靜。"
"嗯。我一會就回來",我微微一笑,轉身走出了練功房。
來到周延的房間外面,我輕輕敲了幾下門,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她在煉玉符?
等了十幾秒,我再次敲門,裏面傳來了一陣微微的響動聲,她還是沒說話。
我想了想,有辦法了,"老四,在不在?"
"主人,小四在!"老四應聲而出。
我看看那門,"進去告訴周延,,就說我來了。讓她開門。"
"哎,好的!"他剛要進去,想了想又回來了,"主人,周姑娘用符封住了門牆,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或者隐私的事,我硬闖進去,這好麽?人家畢竟是個姑娘。萬一她有什麽不方便的,那就不太合适了吧?"
我一笑,"你怎麽那麽多事啊?"
"主人,不是小四事多,周姑娘是您的人,在我的心裏,就跟您的女人是一樣的,所以......"
"得了你别說了",我無奈,"她是我助手,不是我女人,想什麽呢你?她在裏面應該是在琢磨問題,不會有什麽不方便的,你進去通知就是了。"
"小四明白了,我這就去!"老四一笑。轉身消失了。
很快,門開了,周延頭發蓬松的出現在我面前,"哥,你回來啦,進來說話吧!"
我走進房間一看,地上到處都是符,"你這是幹嘛呢?"
"剛才你敲門我沒聽見,得虧了四哥提醒,要不然我還回不過神來呢",她看看那些符,"這些都是我試着布的陣法,都是防護陣和禁锢陣,不行,試了半天都不太滿意。"
"我不是讓你煉玉符麽?"我看着她,"你怎麽搞起研究來了?"
"不是跟你說了麽,玉符後天就能用了,沒什麽問題",她說,"我琢磨着咱們對付那蛇妖的時候可能得用陣法,所以想先做做功課。"
"好,你這精神值得表揚",我鼓勵似的拍拍她肩膀,"但是你先把這事放一邊,現在有重要任務給你。"
"什麽任務?"她問。
"那玉符,能不能想想辦法,明天晚上出來?"我問。
她一愣,"哥,你可真看得起我,後天出來已經是最快的了,明天?我就是吐血也練不出來呀!"
"那這事有點麻煩了",我皺眉,"明天晚上我需要玉符來做封印哪,到後天的話,不知那小子能不能撐得住啊!"
"哪個小子?"
我看她一眼,"薛婧的前男友,叫譚偉,因爲出言不遜被我給揍了,現在讓明叔關起來了。你猜怎麽着,那蛇妖就在他身上,藏了二十三年了......"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她講述了一遍。
"明白了",她點點頭,"那這樣的話是挺麻煩的,這玉符是安命符煉養的,如果用它們封印,起碼還得再煉兩三天才行,到時候就算蛇妖不弄死他,他也該困死了。這事得好好琢磨琢磨,想個好辦法。"
"那你有辦法麽?"我看着她。
她沉思片刻,"有了,煉玉符的時候廢了幾塊玉料,我今天晚上不睡了,抓緊時間把它們煉出來!"
"可行麽?"
"可行!"她肯定的說,"封印用的玉符和命符用的不同,可以用血來煉養。"
"需要什麽樣的血?"我問。
"人血,"她說,"五個人的血,不需要太多,一點點就夠。"
"行,這個事我讓明叔安排",我點點頭,"明天晚上你把符煉出來之後,親自給我送去。"
"然後咱們一起去封印蛇妖?"她興奮的看着我。
"你跟我去的話,那玉符怎麽辦?"我看她一眼,"送完之後,老老實實的回來繼續煉玉符!"
幾分鍾後,我和明叔來到樓下客廳裏,譚骁和常慧一看我們來了,趕緊站起來,"明哥!"
魏曉蘭看看丈夫,"建明,剛才我們聊了一會了,譚偉畢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你别因爲這點事跟他動氣,原諒他這次吧。"
明叔看她一眼,轉身示意讓我在他身邊坐下。
"都坐下吧,坐下說話",魏曉蘭對譚家兩人說。
譚骁和常慧戰戰兢兢的坐下了,彼此看了一眼,都緊張的不行。
"建明,你别這樣,說句話呀",魏曉蘭小聲的說。
明叔擡眼看看譚骁,"你的話裏,沒摻水?"
"絕對沒有!"譚骁趕緊說,"關于婧婧的事還有我爸布的局,我都完完整整的告訴這位小兄弟,請他轉達了。"
我不由得一笑,這話說的,我這個中間人可真難當,這等于巧妙的把踢到我這來了。
明叔看着他,"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水?"
他愣了,"呃......明哥,我......我真的......"
"建明,你别這樣,有話好好說,這麽多年的朋友了",魏曉蘭打圓場。
明叔冷冷的一笑,"朋友?曉蘭,薛婧受了二十多年的苦,我爲了幫他往裏搭了幾千萬,這麽多年的朋友......他可真對得起我們哪!"
魏曉蘭一愣,"你......你說什麽?"
"嫂子,我們對不起婧婧,對不起明哥和您,對不起薛家!",譚骁汗如雨下,不住的道歉,"明哥,求求您,給譚家個機會,求求您了!"
"明哥,我們對不起您,可是譚偉他還年輕,錯在我們,跟他沒什麽關系,您要怪罪,就怪我們吧",常慧也站了起來。
魏曉蘭站起來,"原來你們真的是在騙我們......你們真的是在害我女兒?"
薛婧站起來扶住魏曉蘭,"媽媽,您别這樣,都過去了......"
薛建明看她一眼,"曉蘭,這事咱們回頭再算,我說了,隻要他們說實話,我就饒譚偉一命。"
"謝謝明哥,謝謝明哥!"倆人激動不已
魏曉蘭憤怒得看着他們,"你們......你們爲什麽要這麽做!"
"嫂子,那是我爸做的,不是我們做的",譚骁一臉無辜。
"曉蘭!"明叔拉住她,"本來不想告訴你,可你是薛婧的媽媽,你必須知道。坐下,這個事今晚不提了,先辦重要的事!"
"媽媽,您先坐下",薛婧小聲的勸道。
魏曉蘭這才平靜了些,指着譚骁,"你們得給我個交代......必須給我個交代......"
譚骁和常慧慚愧的低下了頭。
薛建明看看他倆,"我說放過他,就一定會放過他。不過現在想要他命的不是我,而是......藏在他身上的一個妖怪。"
"妖怪?"譚骁和常慧大吃一驚,"真有妖怪?"
薛建明點點頭,"那個妖怪早就跟上他了,咱們之間的恩怨,以後再算,先商量一下怎麽救他吧。"
"明哥!"譚骁一抱拳,"您夠朋友!大恩大德,兄弟先謝謝您了!"
薛建明沒理他,看看我,"林卓,你來說吧。"
"好!"我站起來看看譚骁,"譚先生,您剛才不是說譚老先生曾經看到過一個妖物進入您弟弟的房間麽?那東西是個千年蛇妖,它在譚偉滿月的時候藏進了他的神識裏。您懂多少術數我不知道,但您畢竟是風水世家的子弟,我的話,您應該能聽懂......"
"我明白,你繼續說",他臉色蒼白的看着我。
"它在譚偉的神識裏藏了二十三年,結果弄巧成拙,現在想出也出不來了",我說,"譚偉今年有一場生死劫,就在這幾天,蛇妖現在想出來,而它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譚偉。"
"啊?"樓上樓下,三個人一齊驚呼。
我們擡頭一看,薛婧的小姨方靜已經吓得一屁股坐到了樓梯上。
"林卓,别理她,繼續說你的",明叔淡淡的說。
"明叔現在想救他,所以讓我想辦法",我看看譚骁和常慧,"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将蛇妖封印在譚偉身體裏,等過幾天,找機會将它徹底制服。剛才說了,這蛇妖有千年修爲,想封印它不容易,必須用血符。"
"血符?"譚骁一愣,"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我不明白呀!"常慧茫然地說,"小兄弟,什麽叫血符?是不是需要血?"
"血符就是用血修成的符",我頓了頓,"而且必須是譚偉的生身父母的血才可以。如果是别人的血,不但不能封印蛇妖,反而會讓它犯兇,那樣一來,譚偉的命就保不住了。"
"可是......可是他媽媽是誰我們根本不知道啊",常慧絕望的說,"就算知道,譚駿現在被關起來了,他的血也弄不出來呀!"
明叔一陣冷笑,"如果他親生父母都不願意站出來,那他就活該沒命了。"
這時方靜站起來了,"薛建明,你逼我是不是?好,我不瞞着了,譚偉是我兒子,是我給你生的兒子,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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