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看看我們倆,微微一笑,依次給我們介紹,那兩個男人,一個是型男,一個是帥哥,型男叫雷先,帥哥叫謝予。旁邊的兩位美女,一個青春活潑,穿着時尚。她叫薛瑤,而另外一個,就是淩家傳人,淩曉雅。
這位傳說中的淩小姐,相貌清純秀美,通身透着一股幹淨的氣質,和我姐姐有些相似,但又實在不同。老話說,裘家出地師,曾家出局師,淩家出仙師。因爲淩家的創派祖師淩燕波仙師是一位女道士,傳說她爲了修行。離家出世,遁入深山,後來修成了正果。淩家曆代傳人傳的都是法脈而非血脈,自唐朝開始,這一派中修成正果。白日飛升者甚多,所以才留下了這麽一句話。
淩曉雅雖然不是道士,可她身上的那股氣質卻是道家高人所獨有的。她眼睛比思思還要清澈,其中隐含着靈光,說明她不僅内氣修爲高,其心境修爲,也是境界相當了得的。
我不禁想起來梁可的那句話,七爺身邊都是女神,而我姐姐是女神中的女神。其實姐姐是很聰明的,她和淩曉雅不相上下,都是帶着仙氣的女孩子。這樣的人,本來世間就不多,又怎麽可能同時陪伴在一個人的左右呢?所以她選擇了退出,而淩曉雅選擇了獨居。這兩位都是有大智慧的紅塵仙靈。
"謝謝各位老師來幫我們",我一抱拳,"在各位老師面前,我們兩個都是晚輩,俗話說大恩不言謝。可我們一時也找不到更好地詞彙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修行人的血都是精貴的,這刺血之恩,形同再造,我和葉歡必然銘記終生,将來有機會的話,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報答各位!"
葉歡一抱拳,"各位前輩的大恩大德,我們感激不盡。"
"沒那麽嚴重",謝予說,"我們都受過七哥的恩惠,過來幫忙是應該的,小林爺不用放在心上。"
"您這麽稱呼,我可不敢當",我趕緊說。
"什麽敢當不敢當的?"薛瑤看看我,"我和師兄是方外之人,不懂得給誰面子,你雖然年輕,也算個有本事的,這稱呼不過分。我們都是小七爺的朋友,你們不要那麽拘謹,好不好?"
我和葉歡相視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姐夫看看外面的天色,"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咱們這就出發吧。雷師兄,謝師弟,你們坐老驢的車?薛瑤師妹,你和思思帶葉歡坐一輛車?林卓,你坐我的車。巫靈黑石一共六塊,每輛車上放兩塊,大家一定要全神貫注的盯着它們,發現任何異常,都要及時通報。"
"好!"衆人異口同聲。
姐夫走到淩曉雅身邊,關切的看着她,"小雅,調整過來了麽?"
"我沒問題,放心吧",淩曉雅淡淡的說。
從秦思思到隋果果,接着又是淩曉雅,我的心接連被震了三次,也算震瓷實了。等于是除了隋姐姐之外,姐夫身邊竟然有三位當世一流的女風水師。我不由得看了看葉歡,心裏一陣慚愧,就這一個我都差點沒處理好,要是給我三個,估計我得瘋了。
我現在明白姐姐爲什麽那麽愛小七爺了,因爲他們兩個一樣,都不是一般人。
外面的車早就準備好了呃,姐夫将任務分配完畢之後,大家出門上車,趁着夜色,開始往目的地進發。目的地是哪,我和葉歡都不清楚,師姐說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許問,聽姐夫安排。
姐夫的車上,開車的是一個蒙面姑娘,她的臉被白絲巾圍住了,隻露出了一雙很精神的眼睛。我很好奇她爲什麽這幅打扮,但不敢多問。淩曉雅跟我們一輛車,她和姐夫坐在後面,各自守護着一塊巫靈黑石。
現在這些黑石上的封印和禁咒都已經被去掉了,每一塊都單獨裝在一個密碼箱裏,上面都有靈符鎮着。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才需要高手親自坐鎮,萬一它們犯兇,可以及時處理。
車隊上了五環之後,對講機裏傳來了驢哥的聲音,"曾爺,我們車裏這石頭不太老實,雷師兄的意思,要不要給它們加點料?"
姐夫拿起對講機,"能不加就别加,要不然一會用起來會耽誤時間。"
"瞧這意思,不加好像不行",驢哥說,"雷師兄說了,到了那,隻需幾分鍾就可以解開。"
"那就讓雷師兄決定吧",姐夫看看淩曉雅,"你那塊怎麽樣?"斤巨莊血。
"也不太正常",淩曉雅說,"它們能感應到彼此,所以兩塊離得近了,蠢蠢欲動也是正常的。"
"壓得住麽?"
"沒問題",她自信的一笑。
姐夫點點頭,又拿起對講機,"思思,你們那邊怎麽樣?"
"一切正常",思思說。
"石頭上的氣場沒躁動麽?"
"安靜得很,薛師姐說,這兩塊石頭累了,想鬧也鬧不起來了。"
"嗯,好,有情況随時通報",姐夫放下對講機,"果然那兩塊最老實。"
我實在忍不住了,"姐夫,那是怎麽回事啊?一樣的黑石,怎麽還有強有弱的?"
姐夫看我一眼,"思思車上那兩塊,就是你最後拿來的那兩塊,上面的大部分力量都消失了,所以才這麽老實。"
"消失了?"我一怔,"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淩曉雅說,"那石頭的力量,是被人吸走了。"
我咽了口唾沫,"難道是青檀她......不可能,她不可能這麽幹呀!姐夫,淩老師,那現在那石頭還能用麽?"
"力量弱了點,但底子還在",姐夫說,"應該沒問題的。"
我松了口氣,"那就好,幸虧沒吸光,還給留了點。"
"巫靈黑石裏的力量,一般人是吸不光的",淩曉雅說,"除非是用黑石陣激活葉歡身上的咒體。隻不過,那兩塊石頭力量被削弱了,這樣一來,我們得需要點耐心才行。"
"淩老師的意思是?"我看着她。
"巫靈黑石能汲取靈氣,自我恢複",她說,"到時候隻要陣法一成,那兩塊石頭得到其它四塊的助力,就可以大量吸收地氣,恢複自身的靈力。這個過程大概需要一個時辰,這就意味着激活咒體的時間要多用一個時辰。"
"你到時候耐心點,隻把精力用在陣法上,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姐夫說。
"其它的事情?"我想了想,"還有什麽其它的事情?"
"這個你先别問,到時候就知道了",姐夫閉上了眼睛。
我不好再多說什麽了,長長的舒了口氣,看了看開車的蒙面女孩。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很煩我似的,那意思你哪那麽多廢話。我尴尬的一笑,聳了聳肩,接着也學姐夫和淩曉雅,閉目養神起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睜開眼睛一看,周圍很陌生,看樣子我們已經走到了市區的邊緣。剛想張嘴問問這是哪,趕緊又閉上了,省的那蒙面女孩又讨厭我。
我深深吸了口氣,靜了靜心,定了定神,眼睛頓時透氣了很多。這時對講機又響了,"曾爺,盯我們的人來了,看樣子不好甩呀。"
"那就别甩了,請雷師兄辛苦一下吧",姐夫平靜的說。
"好的,收到!"
"姐夫,要不然我來?"我小心翼翼的問。
"沒你的事,繼續閉目養神吧",姐夫說,"有你辛苦的時候。"
正說着,一輛白色保時捷仿佛一道魅影,唰的一聲從我們旁邊超了過去。我心裏一動,頓時脫口而出,"鹿芊芊!"
"你認識那車上的人?"姐夫一皺眉。
"呃......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不過我看到那車,心裏本能的閃出了她的名字",我說。
"以你的修爲,錯不了,應該就是她了吧",姐夫一笑,"真沒想到,這位鹿二小姐也會來湊這個熱鬧。"
"說不定是碰巧路過吧?"我說。
"林卓,辦事的時候,最忌諱什麽?"姐夫突然目光如電,掃的我身上一激靈。
"我明白了姐夫!"我掐指一算,心裏有數了,"她的确是爲這事來的,不過是友,不是敵。"
"林卓說的對,她是來幫忙的",淩曉雅說,"這姑娘......應該是李青檀的人吧?"
"呃......是!",我平靜的說。在這二位面前,瞞不住,越瞞越可笑,還不如誠實點來的踏實。
淩曉雅輕輕一笑,看看姐夫,"連鹿家都是這位青檀姑娘的人,來頭還真是不小啊。"
姐夫點了點頭,"我好像明白點了......"
"她停下了",蒙面女孩說。
我轉身一看,果然,她在離我們幾百米的地方停下了,看身形,的确就是鹿芊芊。她在路邊一站,手裏好像拿着一塊什麽東西,但沒等我看清,車就從她身邊掠了過去。
"老驢,告訴雷師兄,有朋友來幫忙了,先别出手,等等再說",姐夫吩咐。
"好的曾爺!"
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種緊張的氣氛,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裏不由的擔心起來,鹿芊芊,好使麽?
十幾秒後,對講機裏又傳來了驢哥的聲音,"曾爺,他們停下了,看樣子沒事了,可以放心了。"
"嗯,繼續觀察,有情況随時通報",姐夫放下對講機,看了看淩曉雅,"這事沒那麽簡單,鹿二小姐能攔住這撥,其它的就得看咱們自己的了。"
正說着,外面一陣喇叭長鳴,我轉頭一看,鹿芊芊已經追上來了,正與我們并排同行。她按下車窗,沖我一皺眉,嘴角一笑,呼嘯着超過了我們,像一個無拘無束的精靈,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