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就在昨天晚上,還出了一個小小的醫療事故,一個女醫生因爲神情恍惚,給他用錯了藥,差點沒把他給輸死,幸虧發現得早,他算撿回了一條命。
這位女醫生,才是命中注定幾乎要他命的人。
"我正在找人查那個臭丫頭的來曆",安龍咬牙切齒的,"把我侄子打成這樣。我跟她沒完。"
"人家從那路過,慶東的朋友借着酒勁出言不遜,調戲人家姑娘,怪的了人家?"我一皺眉。"這一打起來,誰還能顧得分個輕重?再說了,人家的勢力遠比你大的多,人家不跟你追究,這就不錯了,别再惹事了。"
"那這......哎,行,既然您說了,那就算了!"他很不甘心。
"另外,對那女醫生也不許爲難人家,不但不爲難,你還得給人家送一筆錢,謝謝人家!"我說。
"什麽?我......我還得給她錢?"安龍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林爺,她可是差點要了我侄子的命啊!"
"她差點要了你侄子的命。總比讓你侄子死在李姑娘的手下要好吧?"我說,"因爲這個事,她丢了工作,以後的生活怎麽辦?你要親自去找人家道謝,給她個幾十萬的補償,這樣慶東的事才能真的過去。"
"那好吧",他怏怏的說,"我聽您的,一會就去給她送錢。"
"另外安總,有件事您是不是忘了?"葉歡說,"昨晚您留給小林爺的那張卡。密碼好像沒說吧?"
"哎呦,你看我這腦子,光顧着着急了",他一拍腦門,"那密碼已經改成卡的後六位了,葉小姐你們直接用就行了。"
"三百萬美金?"我這才意識到,"是美金?"
"是啊,美金",安龍看看我,"那是大衍會給我的錢,我從裏面劃出來的,怎麽了小林爺,是不是不合适?"
"哦......沒什麽",我有點暈,"這事就這樣吧,你别吓唬人家女醫生。客客氣氣的把錢給人家,然後找找關系,幫她把工作恢複了。這事就這麽着吧,我們也忙了一晚上了,該回去了。"
"好的......哎您等等",他又拉住我,"小林爺,關于大衍會的事,您真不能幫幫我麽?"
"我說過了,我和大衍會剛剛和解,真不能再插手了",我說,"這個隻能您自己想辦法了,我實在愛莫能助,不好意思。"
"那好吧",他歎了口氣,"辛苦二位了,我安排輛車,送你們回去。"
"不用,打車就行,習慣了",我看看葉歡,"咱們走吧。"
我不知道怎麽出的醫院,怎麽上的車,因爲神情很恍惚,總是不住的走神。直到車開出很遠,我才慢慢回過神來,長長的舒了口氣。
"你怎麽了?一直心不在焉的",葉歡問,"因爲那三百萬美金?"
我看她一眼,"昨晚上我隻顧想青檀的事了,對這錢就沒留心,現在突然明白過來了,有點受刺激。三百萬美金,那可是一千八百多萬人民币啊,之前咱們費了那麽大勁才賺了一千多萬,可這一次就......"
"哎呦喂,您幹什麽的什麽生意啊,這麽賺錢?"前面的司機忍不住問。
"炒股",葉歡淡淡的說。
那司機一愣,不說話了。
"這個沒什麽的,别因爲這個心裏浮躁",她安慰我,"平常心,平常心。"
"嗯,平常心......"我輕輕地吐了口氣,定了定神,"葉歡,你說昨天那姑娘不會有事吧?那鬼王看樣子跟了她二十多年,比我當初都慘。按說她那麽好的家世,應該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呀,爲什麽就沒人給她想想辦法呢?"
"可能是沒意識到吧",她說,"看樣子那靈體是從小跟着她的,應該是之前沒有發作過,所以沒引起注意吧。現在既然出現了,那勢必會引起一些異常,她家裏發現後,一定會想辦法的,你别擔心了。"
"倒不是擔心,隻是覺得那麽年輕,如果真是因爲這個事把命丢了,那太可惜了......"我歎了口氣。
前面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我們一眼,瞧那意思,他好像有點緊張了。
"那姑娘的面相,将來是個有福的人,估計不會那麽短命的",葉歡說,"倒是那個安慶東,不知道經曆過這次的事之後,會不會成熟些。一夜之間,闖了兩次鬼門關,黑白無常都見到了,聊了會天又回來了,這孩子也算命硬的了。"
司機趕緊把車往路邊一停,"呃......二位,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這兒離你們要去的地方也不遠了,要不然您二位自己溜達幾步?"
"你什麽意思,拒載?"我一皺眉。
"不是不是,我絕不是那意思!"他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是真的有事,您二位也給我行個方便,咱互相體諒,行不行?要不這樣,車錢我不要了,成不成?"
葉歡一笑,掏出錢包拿出一張五十的遞給他,"我們下車,不過您别不要錢,麻煩您給我找一下吧。"
司機推辭了一番,見葉歡堅持,就收下了。找完零錢之後,我們下了車,司機總算松了口氣,"得了,您二位神經病,慢慢聊着吧,爺不伺候了!"
話音一落,他一溜煙的跑了。
"哎你說這人他......"我一怔,"他怎麽這樣啊?不怕咱投訴他?"
"哈哈哈......",葉歡笑的前仰後合的,"你真不記得他是誰嗎?當初咱倆坐過他的車,你還把人家給罵了呢!"
"哦......是他呀!"我也笑了,"我說你剛才怎麽那麽說話,什麽安慶東闖鬼門關跟黑白無常聊天什麽的,你是成心想吓唬他呀?"
"我不是故意的,他覺得咱倆是神經病,那我幹脆就給他加深一下印象呗",她忍住笑,"反正他也是沒想把咱們拉到目的地,這位司機師傅跟咱們不合适,下次不能坐他的車了。"
"看不出你也挺壞的",我看着她,"不過壞的還挺可愛,來,妹妹,再給哥壞一個。"
"别鬧了你",葉歡淡淡一笑,看看表,"都這個點了,要不然咱們吃飯去?"
"行,吃烤鴨去,我請客!"我拉起她的手,"這次,咱不打車了,坐地鐵。地鐵裏有的是奇人異士,咱這樣的,不算神經病!"斤何陣巴。
我們來到最近的地鐵站,剛過了安檢,我電話想了,是個陌生号碼打來的。我沒接,直接給挂了,沒想到它又打過來。
接連幾次之後,我讓葉歡等一等,自己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裏,按下了接聽鍵,"喂,哪位?"
"你是林卓吧?"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李小姐讓我給你送點東西來,一個小時後到琉璃廠中國書店來,我在這等你。"
"李小姐?哪個李小姐?"我問。
"李青檀。"
我心裏一震,"是什麽東西?"
"石頭",他說,"記住,一個小時後,琉璃廠,中國書店!"說完他挂了電話。
我轉身回到葉歡身邊,"咱們去琉璃廠,東西到了。"
葉歡眼睛一亮,"石頭?"
我點點頭,"她讓一個老頭給送來的,讓我一個小時後到琉璃廠中國書店見面交接,咱們得趕緊走。"
"等等",她看我一眼,"真是青檀的人麽?萬一是别人冒充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
"你起一卦再說,别這麽着急去。"
我點點頭,掐指一算,得一個震之豫,卦象很吉利,心裏頓時有數了,"接頭的是一個男生女相的幹瘦老者,他是青檀的人,這點沒問題。但是卦中沒有石頭的象,所以我估計東西他沒帶在身上。"
"那就說是他跟你交接的,是一件取物的憑證",葉歡想了想,"這麽說來,青檀在北京不隻有一個人爲他辦事,看來這姑娘,的确是個有身份的人。"
"嗯,不管她什麽身份,咱們先去琉璃廠看看再說",我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地鐵站。
從我們現在的位置去琉璃廠,打車比坐地鐵要快一些。
"林卓,你需要買輛車了",葉歡說,"那你好歹也是圈裏有名的風水師了,天天打車,讓人看輕不說,辦什麽事都不方便,剛才的事不就是個例子麽?"
"我倒是想買,号怎麽辦?"我一笑,"上天津牌子的話,到時候就得辦進京證,太麻煩,還不如打車省心呢。"
"這個你别管了,我來想辦法",她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
五十多分鍾後,我們來到了琉璃廠中國書店的總店裏,這個點看書的很少,隻有寥寥可數的幾個人。我們四下看了看,沒發現那個傳說中的男生女相的幹瘦老頭。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先找本書看,邊看邊等。
我習慣性的拿起一本曆史類書籍看了起來,随手一翻,翻到了唐代的那一卷,講的是武則天時代的一些野史。其中有一段文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它說的是,在唐高宗執政中期,越王李貞向朝廷推薦新羅異士的記載。我一下子想到了血靈寶鼎的天服君,剛要打開細看,突然身後有人一拍我肩膀,"别看了,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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