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看她,"李老師。她這......"
"她沒事,就是有點體力透支了而已",李紫心淡淡的說,"你們都别動,讓她自己起來,這會要是扶她,以後就會多出很多麻煩來。"
聽她這麽一說,三個人隻好又坐下了,劉旭很不放心,眉眼之間滿是焦急,眼睛一眨不眨的關注着劉妻。
"李老師說的對,你們别擔心。張姐可以站起來的",我看看劉輝,"去給你媽媽倒杯水,等她過來坐下的時候小口小口的喂她喝。"
"嗯好!"劉輝站起來去倒水了。
這時劉妻喘息了幾口,慢慢睜開了眼睛,接着她吃力的站起來,慢慢走到劉旭身邊,慢慢坐下了,"小林爺......我......我沒事了。"
"媽,來。喝水",劉輝把水端來了。
劉妻喝的很慢,一小杯水,足足喝了有一分鍾,喝完之後,臉色好多了。
我松了口氣,淡淡一笑,"好了,你們身上的陣法現在成了,各自身上的小毛病,也會減輕很多。至于你們家的十幾處房産。那就得辛苦李老師了。"
"沒錯!"劉旭趕緊說,"麻煩李老師,給我們都調理調理。"
李紫心笑了笑,"好的,這個我會辦好的。"
這時劉妻長長的舒了口氣,說話也有底氣了,"小林爺和李老師爲我們家的事,真是辛苦了。我們以後一定記住您們的教導,多做善事,積福積德。"
"張姐客氣了,應該的",李紫心看看我,"林爺。如果你身體沒事的話。咱們也該告辭了吧?"
我點點頭,站起來看看劉家人,"事辦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一下了,咱們......"
"哎别!"劉旭趕緊站起來,"李老師,我們說了要宴請二位,您們回去怎麽行啊。酒席已經訂好了,咱們現在就動身去酒店,邊吃邊聊。"
"這個......沒必要吧?"我看着他。
"小林爺,您這是不給我面子還是怪我?"劉旭說,"我們沒經過事,剛才光顧着......哎,忘了看時間了,您和李老師可千萬别介意啊。咱們這就走,馬上就走。酒我是不能喝了,但我能喝......喝水啊,我要以水代酒,好好感謝兩位救命恩人!"
其實我是真不想和他們吃飯了,如果不是爲了借寶貝的話。
因爲動了内氣,所以我不能喝酒,李紫心和張紫也不喝,最後一起喝的蘇打水。席間照舊都是客套話,然後是沒完沒了,情深意重的感謝,我一邊應付着,一邊琢磨怎麽開口跟他們借物件。結果沒等我想好,李紫心先開口了。
"劉總,你家裏那個物件,以後你想怎麽處理?"她問。
一提這個,劉旭不笑了,歎了口氣,"不瞞二位說,我今天一直想問二位這個事來着,就是沒想好怎麽說。這東西太邪門了,差點害得我們家破人亡,我往外送過很多次,無奈沒人敢要啊。小林爺,李老師,要是您二位不爲難的話,能不能幫我們把這東西送出去?"
"你舍得?"李紫心一笑,"你怎麽不問問,我們能不能讓它變得不邪門呢?萬一能的話,這可是件很值錢的古董呢。"
"您饒了我吧,不敢想了",他連連擺手,"我現在一想到這東西的模樣,心裏就發緊哪!回來這兩天,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實,想把它扔出去,可又不敢,哎,别提多難受了。"
"是啊,這古董再值錢,它也不如命值錢啊",劉妻說,"說句犯忌諱的話,您和小林爺都是有本事的人,肯定可以鎮得住這東西,這話我得厚着臉皮說,一事不煩二主,要不然,您二位就替我們把這東西處理了吧......"
李紫心看看我,"林爺,你怎麽說?"
我想了想,"咱倆都是風水師,這物件不是尋常的,咱們不适合保有吧?"
一聽這話,劉旭夫婦的神情頓時又凝重起來,"小林爺,我說句不該說的,您别多心,我聽說您是裘家的弟子,裘四爺和我結拜兄弟是非常好的朋友。您就是不看我的面子,看在裘四爺的面子上,這事您也得......是吧?"
我看他一眼,不由得笑了,"劉總,您這意思,我要是不想辦法把這物件弄走,回到我四師伯那,還不好交代了是吧?"
"我不是那意思,您别誤會!"劉旭趕緊糾正,"我不認識四爺,不敢擡他老人家出來,我這不是求您麽?"
我沉默片刻,"這樣吧,我也跟您說實話,我有件要事要辦,這物件我用得着。您呢,把它借給我用一下,用完了之後,我再給您送回來。"
"不用借,送給您!"劉旭終于放心了,"這東西我不要了,您想用多久用多久,我送給您了。你要是用完了,不想要了,扔了它,融了它,都沒問題!"
我搖頭,"這不是普通物件,我這話不妨直說,這物件我用完之後,它自己就會毀了。到時候我肯定讓人給您送回來,您呢,也别融了,也别賣了,從哪找到的它,把它還送回哪去。那個古墓,還在麽?"
劉旭似乎愣住了,不說話。
"小林爺問你話呢,那古墓還在不在?"劉妻說。
"啊?"他回過神來,"呃......在,還在呢。發現的時候,沒往上面報,文物部門不知道這個墓,後來礦上出事了,被封了,也就沒人敢去碰了。"
"那就行,您把這個借給我,用完了再給您送回來,到時候您親自把它放回去,然後把那古墓封好,這件事就算圓滿的解決了",我說。
"好,我明白了",他點點頭,"這就叫有始有終,對吧?"
"對,就是這麽回事。"木斤撲血。
"那就這麽辦!",他如釋重負,"小林爺,一會吃完飯,咱們就回家,我親手把物件包好,給您帶上。"
我一笑,"不用,今晚它還得在您家裏待一晚上。我明天上午回北京,到時候,張紫會去您家裏把物件拿上的。"
"行,那聽您的!",劉旭舉起杯子,"來,爲了這個事能圓滿解決,咱們全家一起,敬二位老師一杯!"
借血靈寶鼎,比我想象的要順利的多。李紫心說的沒錯,這東西雖然邪性,但畢竟是三千多年的古董。雖然那些專家們不識貨,可是一旦讓明白人看到了,其價值不可估量。好在劉旭現在不同了,死裏逃生之後,他不貪心了,要不然,這還真是個麻煩事。
"劉總,有句話我說前面",我放下杯子,"我來辦您家的事,跟我四師伯,跟裘家沒有任何關系。我是沖李老師的面子來的,所以事後您别對裘家說什麽,更不要燒香拜錯廟門。"
劉旭不太明白,"裘家不是您師門麽?就沖這關系,我也得去表示表示呀。"
"我師父是裘家八爺,不是四爺",我淡淡的說,"如果您把這事跟四爺一五一十的說了,那我有些事就不方便了,希望您體諒我些。"
劉旭很聰明,"哦......我明白了!裘家廟大菩薩多,一不留神,這香會上錯了......您放心,這個事對外說起來,就是李老師給我辦的,您的恩情我記在心裏,跟裘家,我什麽都不說!"
我笑了,"這就對了,劉總,多謝了!"
回到賓館之後,我拉住了李紫心,"你不是說要給我講個故事麽?什麽時候講?"
她好奇的看我一眼,"那麽着急麽?"
"我明天就得回去了,很多事你還沒告訴我",我看着她,"反正現在也沒事,那就現在說呗。"
她搖頭,"誰說現在沒事?我有點累,你也有點累,都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我給你設宴送行,喝完酒之後,你想聽什麽我都告訴你。"
"還要喝酒?"我一怔,"我可是動了内氣了,你不怕我難受?"
"以你的修爲,隻需休息一個時辰就可以恢複過來",她說,"别說喝酒了,就是......就是那什麽你都沒事的。"
"那什麽呀?"我不由得一笑,"你學壞了。"
她卻不笑了,"我學壞了?你真看得起我。如果我壞的話,你早就被我拿下了。好啦,回去休息,有什麽話,晚上再說吧。"
我琢磨着她的話回到房間裏,非要晚上說,難道有别的意思?不過也不對啊,她要是想借着酒勁做點什麽,那就不能提前說明白了呀。難道是人家胸懷坦蕩,而我想多了?
我使勁搓了搓臉,不想了,反正我不會和她有什麽事就是了,再說了,凡事難得糊塗,太較真了,沒什麽好處。
心裏通順了,我頓時覺得一身輕松,放水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光着身子鑽進被窩,很快就眯着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爽!"
想想明天就可以回北京了,就可以見到朝思暮想的葉歡了,我心裏非常的惬意。尋思着明天出發前先讓張紫帶着我出去轉轉,買點特産什麽的回去送給七爺、驢哥還有師姐,至于葉歡也就算了,我就是她最大的禮物了。
正盤算着,門鈴響了。
我趕緊下床,拿過褲子一邊穿着一邊走到門口,從貓眼裏往外一看,是張紫。我利落的穿好衣服,邊系扣子邊打開門,"張紫,怎麽了?"
她一看見我這模樣就笑了,"怎麽着,你剛醒啊?紫心已經去餐廳了,讓我來請你,看樣子,你倆今天有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