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去,愣了一秒。随即按我剛才的頻率搖了起來。猶豫這個停頓很短,所以那些跪着的靈體們都沒反應過來。
正在我掐手訣準備按住鳳凰金令念咒的時候,她拉住我,"等一下,戴上我的護身符!"
我沒空理她,将她的手撥到一邊,掐手訣按住了鳳凰金令,然後開始念誦鎖靈咒。這寶貝雖然許久沒用了,但和我的默契度卻一點也沒降低,咒語剛剛念了一遍,它就發出了一股極其強勁的氣場,進而将周圍的靈氣全部帶動起來。飓風一般将屋子裏這數百靈體沖成了黑煙......在一片驚恐的哀嚎聲中,我看見那兩個魔影身上冒起了煙火,而唐琪,也被咒語的沖擊打的身上冒起了淡淡的白光。
我舍不得唐琪受傷,但我所會的咒語幾乎全是攻擊性極強的群殺型咒語,情勢危急,也隻能委屈她了。隻要魔影還在,咒語就不能停,現在就得看唐琪和魔影誰更強韌,誰更能熬了。
明顯的,唐琪的力量要強的多。
可就在這時,李紫心的手又伸過來了,這次她手裏多了一塊祖母綠寶石,上面刻滿了符文,"你帶上我的護身符。快!"木聖他扛。
我再次把她撥到了一邊,心說你裹什麽亂,非要讓我分心耽誤大事不行麽?
可我越是不理她,她越是着急,情急之下,幹脆一邊搖鈴,一邊試圖單手将那祖母綠護身符戴到我的脖子上。念咒語的時候最怕這種幹擾。她這麽動手動腳的不但讓我分心,還會擾亂我的氣場。
"紫心,這怎麽回事?"我一皺眉。
"給你戴的那塊祖母綠和我身上戴的瑪瑙護身符是一對,它們是一起被開采,一起被打磨,一起被煉養出來的",她看着那些靈體,"這兩個護身符有個名頭,叫陰陽對心石,合在一起,能避邪魔,要是分開了,作用就會大減。"
"陰陽對心石......"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她頸間,的确也帶了一條紅線,但下面的瑪瑙是什麽樣的卻看不清楚。
"你别問了,反正隻要我的右手拉住你的左手,這些傀儡就不敢過來",她說,"咱們别動了,等血魔真身出來之後再想辦法。"
"什麽辦法?"我看着那些傀儡,"你想辦法還是我想辦法?"
"能用你的無雙咒就用無雙咒,隻是我估計會來不及",她頓了頓,"如果是那樣,你一定要拉緊我的手,别把我丢下,我們不能分開。"
我看她一眼,"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她手心冒汗了,眼神很緊張,"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隻要我們不松開手,就不會有事。"
正說着她突然一指前面,"你看,它們都不見了!"
我轉頭一看,的确如她所說,所有的靈體都消失了,隻剩下一片濃重的青黑之氣,圍繞着血靈寶鼎慢慢盤旋,融合,上升。
"血魔的真身要出來了,林卓,你準備好!"她緊張的說。
"等他一出來你就松開我的手",我說,"無雙咒威力太大,你拉着我的手,會被震斷經絡的。"
"嗯",她聲音顫抖起來,"我......我努力!"
"你幹嘛這麽怕?"我突然心裏有些不忍。
"我......我從沒......見過這麽......這麽厲害的......"她看我一眼,"林卓......你一定别手軟......不然我們會被他......"
她不說話了。
我趕緊往寶鼎的方向一看,那團黑氣已經凝結成了一個人形,這形象我已經不陌生了,就是那個青面白衣男子,但這次不是魔影了,這就是那個血魔的真身。
他平靜的打量着我們,嘴角微微一笑,緩緩的飄了過來。
我本能的想用無雙咒,但左手被李紫心緊緊的抓住了,根本動彈不得。看似柔弱的她,不知從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無奈之下我隻好上右手幫忙。
可就在這一刹那間,一股涼氣襲來,我身子一顫,接着就失去了意識。
"林卓......林卓......"李紫心在我耳邊輕聲呼喚着。
我慢慢睜開眼睛,仔細一看,李紫心換了一套古代的铠甲,變成了一個英姿飒爽的女将軍。我不由得一愣,"你......你怎麽成這模樣了?"
"噓......"她趕緊示意我收聲,看看四周,"我也不知怎麽回事,反正醒過來之後就這樣了,這周圍的一切都不對勁,我看咱倆八成是穿越了。"
我趕緊坐起來,看看四周,這才明白過來,感情我躺在了一座古建築的大殿裏,"這......這是哪啊這是!"
"你問我,我問誰啊?",她扶起我,"反正你醒過來就好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大殿,總覺得這裏不對勁。"
我定了定神,"剛才是怎麽回事......哦對了,我要用咒語,可你抓住我的手了,我想掙脫開,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她突然說,"那血魔,是那血魔搞的鬼,他沖我們揮了一下手,然後一團白煙,接着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醒來就到這來了。"
"這麽說我們是被他的幻覺給控制了",我恍然大悟。
"幻覺?"她想了想,在自己臉蛋上使勁捏了一下,疼的她一咧嘴,"哎呦,幻覺怎麽還那這麽疼啊?不會是咱倆被他殺了,然後靈魂穿越了吧?書裏經常看到這種情節的。"
"扯淡,真要是死了,那叫投胎,穿個屁越!"我看她一眼,"再者你前天不是算過麽,說那些靈體會給咱們找麻煩——我看找麻煩的不是靈體,而是你!你要是不過來瞎摻乎,沒準我早把活幹完了。"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啊",她不高興了,"我是關心你,你昨天剛受了傷,要是我不進來,那車輪戰會把你拖垮的,我好心好意的,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麽還......"
"行了行了,懶得跟你計較",我看看四周,"這大殿樣式很怪,有點像唐朝,可年代又好象不對,你不許吵了,從現在起,不許幹擾我的思路。"
"你!"
"二位将軍",一個白衣女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款款來到我們身邊,"大典馬上開始了,天服君已經更衣完畢了,你二人不去祭台,在這裏吵鬧,卻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