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看了看,長杉隆介的身後,除了中國人,在長杉隆介的身後,還多了兩個日本人,一男一女,氣質冷峻,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手。都插在了衣服裏。
他們有槍!
我無奈的一笑,看看葉歡。"寶貝,那倆日本人有槍,如果我再像剛才那樣,恐怕會傷及咱們的同胞,弄不好會死人,你會不會怪我?"
葉歡睜開眼睛,看了看那些打手,"這些同胞爲了錢,不惜幫日本人要我們的命,你又何必跟他們客氣?隻不過。你不要出手。你身上的氣息不對,剛才的術太霸道,不能連續用。我相信師姐,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等驢哥來吧。"
我看看四周,一眼看中了旁邊草地裏的一塊大鵝卵石,走過去坐在了上面,"行。那咱們就坐在這等着。如果長杉隆介氣急敗壞,拿槍對付咱倆,那咱可就真成了一對苦命鴛鴦了。"
葉歡笑了,"我不在乎,隻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這時長杉隆介對那秃子耳語幾句,秃子點點頭,走過來用砍刀一指我,"哎,姓林的,長杉先生讓我來勸勸你。你說你也夠他媽傻的,不就是幾塊破石頭麽,能值多少錢?犯得着爲了那個抱着女朋友在這等死麽?咱都是中國人,我勸你一句,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長杉先生說了,剛才的事,他可以不追究你,而且你還有一個朋友在他手上,隻要見了石頭,他立馬放人!"
我瞥了他一眼,"你知道那石頭是什麽麽?"
"石頭能有什麽稀奇的?"秃子看看我,"得了,我懂了,文物是吧?要我說你就别這麽軸了,文物那玩意也就那麽回事,中國那麽大,五千年文明,别的沒有,就他媽文物多。少了幾塊破石頭,咱中國照樣強大,照樣牛逼,你何苦爲了點面子上的事丢了性命呢?"
"哦,你也是中國人?"我一笑,"我還以爲你丫祖上是日本皇軍撒下的狗尿苔呢。"
"嘿,你丫敢罵人!"他怒了,"信不信我劈了你丫的!"
"你來試試看",我盯着他,"你那日本主子爺手裏有槍,他自己不動手,卻讓你們來吓唬自己的同胞,你丫還真聽話。知道他爲什麽不敢開槍麽?明告訴你吧,他是個會算卦的,怕打死你爺爺我,一會有人跟他沒完,去日本刨他們家八輩祖墳去,所以讓你們來做這個替罪羊。你們這群傻逼玩意,還真他媽的好騙,每人一萬塊錢,就把祖宗都給賣了,還他媽的有臉說自己是中國人,我呸!"
秃子眼冒寒光,咬牙切齒,"行,孫子,連我們拿多少錢都知道是吧?成,你和你抱着的這丫頭,兩條命值個十幾萬也他媽值了。别說老子不是中國人,一會我給你個痛快的,就算是咱們血濃于水了!"
"你沒那機會了",我冷冷一笑,"孫子,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秃子用刀指了指我,轉身回到了長杉隆介身邊,小聲的彙報起來。這種感覺挺他媽怪的,我心說這長杉看來也是個慫貨,有本事就上來搶,自己的親信們都那德行了,還在這搞什麽以華制華,墨迹不墨迹?
正在我這疑惑的時候,後面有人說話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聲音不大,但很冷,我回頭一看,說話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但那眼神卻靜中透冷,殺氣騰騰。
這個人出現的太詭異了,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他單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短發,慢慢向長杉等人走去,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淡淡的說了句,"林哥,驢哥讓我來了,别擔心,我搞定他們。"
走到長杉面前,秃子上前一步用刀頂住了他的胸口"别動,你誰......啊哦!"
秃子沒等說完,褲裆裏重重的挨了一腳,頓時眼睛一翻,疼的打起滾來。他身邊的兄弟們一看炸了,紛紛沖了上來,被小夥子三下五除二,一下一個,連着打趴下五個,剩下的不敢上前了。與此同時,長杉身後的兩個日本人各自掏出手槍,上前用槍口壓住了小夥子的額頭和左邊太陽穴。
小夥子似乎并不着急,笑了笑,"長杉,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誰,再動手不遲。"
"我不認識你!"長杉隆介打量着他,"你是什麽人?"
小夥子沒說話,把手伸進衣服裏。兩個日本人用槍一頂,"别動!"
"你們不要造次!"長杉隆介一皺眉,似乎猜到了什麽。
這時小夥子從容的在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在他面前一晃,"知道誰讓我來的了麽?"
長杉隆介驚了一下,猶豫片刻之後,他不甘心的看了看我,"他傷了我的部下,這怎麽說?"
"那個我不管,誰讓你惹他?"小夥子說,"如果你今天非要和他們過不去,那我們就奉陪到底!"
長杉隆介這下真慫了,他躊躇片刻,看看小夥子,"你讓我帶我的部下走!"
"可以,不過你得把該留下的留下!"小夥子冷冷的說。
長杉隆介掏出一個瓶子塞給小夥子,然後帶着兩個日本人沖我走了過來。我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的抱緊了葉歡。
"林先生,葉小姐,多有得罪,請原諒!"他帶着兩個日本人給我們鞠了個躬,然後徑直走向了八角亭。
小夥子看看那些打手,"你們還在這幹嘛?趕緊滾。"
打手們面面相觑,擡起地上的幾個人,跳上車,把車開走了。
這時遠處開來一輛轎車,在路邊停下了,司機是個年輕姑娘,沖那小夥子一笑,"人呢?"
小夥子轉身來到我們身邊,"林哥,葉小姐,沒事了,咱們走吧。"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茫然的看着他,"長杉隆介爲什麽那麽怕你?"
"我是驢哥的人,叫馮勇",他笑了笑,"長杉隆介算個鳥蛋,憑他也敢來咱中國鬧事,還反了他了!你放心,他現在知道你是驢哥的兄弟了,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給你找麻煩了。驢哥在那邊等着你們吃飯呢,這地方不宜久留,咱們快走吧,有什麽疑問,見了驢哥你問他就是了。"
我把葉歡放到那女孩的車上,然後自己也上了車,馮勇把長杉的瓶子交給了我,我用咒語抹去了上面的日本符咒,老四也就出來了。我讓女孩先等一等,有些事處理完了再開車,女孩答應了。
"主人,幸虧您來了,不然的話我......"
"行了,什麽也别說了,沒事就好",我說,"回去療傷吧。"
"小四沒用,給主人丢人了",老四很難受,"請主人放心,小四以後一定勤加修煉,不會再讓主人擔心了......"
我淡淡一笑,"走吧,我這還有事,你的話,回頭再說。"
"嗯",他沖我一抱拳,轉身消失了。我靜了靜心,按住葉歡後心,通過她的身體将大股真氣補充給了唐琪。片刻之後,唐琪離開她的身體,雖然依舊虛弱,但起碼可以說話了。
"哥哥,葉姐姐,謝謝你們救我。"
"别說了,快去療傷吧",我說。
唐琪點點頭,轉身消失了。
葉歡看看我,"剛才唐琪跟你說什麽了?"
"沒什麽,休息會吧",我摟着她的肩膀,看了看前面的馮勇和那女孩,"可以走了,開車吧。"
路上馮勇告訴我,這女孩叫王小蟬,跟他一樣,都是給驢哥辦事的親信。王小蟬長的很精神,愛笑,說話不拘小節,是個很爽快的北京姑娘。馮勇則不然,雖然也說笑,可眉眼之間總是帶着些許冷峻,很酷的樣子。
"馮勇,你平時也這樣麽?"我問。
"他呀,裝的!"王小蟬說着一推他,"哎,林哥是什麽人,你在他面前還敢裝B?不怕回頭驢爺拿鞋底子抽你啊!"
馮勇無奈,"我說你這張破嘴就不能消停點麽?我什麽就裝了啊我,我平時不就這樣麽?"
王小蟬一笑,"林哥,葉小姐,我倆鬧慣了,别介意啊!"
葉歡一笑,"好搭檔,都是這樣的。"
我也笑了,"哎對了,驢哥在哪呢?還有多遠能到?"
"不遠了林哥,就在前面",馮勇說着瞪了王小蟬一眼,"這丫頭讓我慣壞了,就愛給我拆台,她的話你們可别信。對了,一會你們見了驢哥,可千萬别說我們剛才鬥嘴的事,要不然我倆會挨罵的,成麽?"
"行,沒問題!"我會心一笑。
馮勇說的沒錯,幾分鍾後,我們在一家東北菜館門口停下了。驢哥早早的迎了過來,親自給我打開車門,"兄弟,哎呦,幾個月沒見,你可出息了啊,怎麽樣,沒驚着吧?"
"沒有,謝謝驢哥",我感激的說。
"咱是哥們兒,說這個就遠了",驢哥說着看看葉歡,"哎呦,葉姑娘這臉色是怎麽了?怎麽那麽難受啊,是不是剛才......"
"驢哥我沒事",葉歡勉強一笑。
"剛才辦事的時候需要她幫忙,身體有點吃不消了",我小聲的說。
驢哥點點頭,"嗯,那趕緊的,先去吃東西,你師姐在裏面等着呢,吃完飯讓她照顧葉姑娘,咱哥倆找個地方商量一下你和七爺見面的事。"
"好,謝謝驢哥",我終于松了口氣。狀共呆巴。
"驢爺,那我們倆呢?"馮勇和王小蟬問。
驢哥看他們一眼,"你們倆随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馬上去機場,裘志那個老東西的航班已經起飛了,落地之後,直接把他給我弄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