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李青檀看我一眼,"噬魂魔!"
我不由得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事挺麻煩的,這意思如果咱們要救這個人,就得會會這噬魂魔了?"
李長漪看我一眼,"先生怕麽?"
沒等我說話,唐琪先不高興了,"我哥哥就沒有怕的!"
李長漪勉強一笑,"先生不怕,自然是好的。青檀,那噬魂魔懂三神教巫術,五日之内,必須将它消滅,不然他一旦離開巫靈黑石,再想尋他就如大海撈針了。"
"你受的傷,嚴重麽?"李青檀看着她。
李長漪搖了搖頭,"調養十二個時辰,即可複原。"
"唐琪,那你呢?"李青檀又問。
"我和長漪姐姐一樣,十二個時辰足夠了",唐琪說。
"那就讓她們各自去療傷吧,關于噬魂魔,咱倆好好想想對策",李青檀看着我。
"好",我點點頭,"你們辛苦了,先去療傷,剩下的事,從長計議。"
"是!"兩個女孩一抱拳,身形一閃消失了。
屋裏就剩我倆了,李青檀長長的舒了口氣,"你有什麽想法?"
我沉思片刻,"噬魂魔非常厲害,要對付他,必須動作迅速,先下手爲強。我學過的咒語不少,可是細想起來,沒有一個能有十足把握可以制服他。看來純用咒語不行,得用陣法配合一下。"
"最難辦的是它懂巫術,而且有巫靈黑石上的力量爲它的後盾",李青檀說,"你用陣法的話,可能沒等布置好,它就已經用巫術給你幹擾了。說來也奇怪,傳說這六塊巫靈黑石都是被封印着的,爲什麽這一塊不但沒封印,力量還那麽強呢?"
我看看她,"這個不難理解,是因爲四靈陣。我師姐說過,用四兇獸布置四靈陣,就相當于找了四個惡霸當獄警。一方面他們不許犯人跑出去,而另一方面他們在勒索犯人的同時,也會盡量給犯人行方便。因爲四兇獸都很貪心,所以它們不會過度的壓制巫靈黑石和噬魂魔,相反的,還會沆瀣一氣,互通有無,彼此照應。因而巫靈黑石即使被它們封印着,也會源源不斷的汲取外面的靈氣,甚至那噬魂魔說不定都可以經常得到一些孤魂野鬼的補充。"
"黑石和噬魂魔的氣場強了,四兇獸才有得勒索,是這個意思麽?"她問。
"對,就是這樣",我說,"當年布置這個陣法的人,估計也是有特殊的用意吧。"
"什麽特殊用意?"她看着我,"難道是用來鎮地氣?"
我一笑,"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漢武帝命令布置朱雀淩天局是爲了旺漢朝的國運,而天下之大,不是所有适合布陣的地方地氣都是合适的。這個陣法在附近千裏之内,而這一代在當時可算是臨近京畿,用破壞力那麽強的陣法,那可是要仔細斟酌的。所以我猜,這四靈陣所在之地,要麽地下地氣太邪,要麽就是......"
"藏着帝王之氣!"她眼睛一亮。
"對,隻有這兩種可能",我點點頭。
李青檀站起來在房間裏溜達起來,"如果是陰邪之氣,那還好說些,可如果是爲了鎮壓帝王之氣而布置的,那這噬魂魔身上必然帶有一些王氣了。長漪說的對,不能讓它跑了,不然它會成爲魔王,即使不成爲魔王,萬一讓她給抓住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你說的她,是那個女孩麽?"我問。
她看看我,"對,她做夢都想加強自己的巫術,身邊有一群邪門護法了還不知足,如饑似渴的到處去搜羅厲害的魔靈。她幾天之内就會趕到這裏,如果咱們動作慢了,讓她把這噬魂魔給收了,那以後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了。"
我站起來,"這姑娘這麽作惡多端的,怎麽就沒人制她?"
"你指的是我麽?"
"對呀,你本事很大的,還對付不了她麽?"
李青檀苦澀的一笑,"林卓,世上比她厲害的人多了去了,可并不是誰都可以出來管這個事。我和她之間的關系一言難盡,論修爲我們不相上下,所以我隻能攔住她,卻根本制服不了她。"
"那就看着她這麽作惡麽?"
"時候未到,制服她的人就不會出現",她無奈的一笑,"這是天意,沒辦法。"
我看得出來,她眼神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看來這女孩和她之間應該有一段很長的故事。再問下去就有點過分了,我不能逼她,所以這個話題隻能适可而止。
"既然是天意,那咱們也不用擔心那麽多了",我想了想,"這樣吧,你按原計劃用巫術,至于用陣法對付噬魂魔的事,我再仔細斟酌一下,等想出個頭緒之後,咱們再詳細的探讨。"
"好,事不宜遲,我現在就開始",她說,"我的巫術不能見光,隻能委屈你去門口給我護法了。"
"沒問題!"我一笑,"還需要做什麽你盡管吩咐。"
"需要石頭的三根頭發,一件衣服,還有他的食指血,我不能出這個屋子,你去跟他要一下,他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放心,我去找他要,他肯定沒問題!"我自信滿滿的說。
我爸說得對,事可以做絕,話不能說滿,我來到石頭房間把這事跟他一說,沒想到這小子臉頓時耷拉了下來。
"不行,不給!"
"嘿你什麽意思?"我一愣,"這是辦事需要,你這點犧牲都不肯?"
他看我一眼,"哥,要是你要,别說是三根頭發,就是要剃成和尚我都沒意見。可是李青檀要,我不給!"
"原因呢?你這是爲什麽呀?"我很不解。
"因爲我信不過她",石頭毫不避諱,"這姑娘來曆不明,神秘兮兮的,而且總是不給我面子。哥,你就不覺得她有問題麽?"
"你總跟人家開那種玩笑,人家不跟你生氣就不錯了,怎麽給你面子?"我說,"再說了,我也沒覺得她有什麽問題呀!"
"你是被她的美色所迷了吧",他不服氣的說,"開始我也沒覺得什麽,後來這幾天處下來,越看她越覺得不順眼。你倆整天那麽暧昧,可是又沒發生什麽,這正常麽?"
我不明白了,"哦,那照你這意思,我跟人家姑娘認識沒幾天就上床了,那就正常了?"
"哥你想想,非親非故,她爲什麽幫咱們?萍水相逢,又心如止水,既然跟你暧昧,可又跟你保持着距離,那她圖的是什麽?人做事都得有個動機,她沒有動機這就是最大的可疑,你真以爲這世界上有那麽多活雷鋒啊!"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幫我是因爲我們有緣,而且人家有一件大事要辦,我知道,但你不能知道。你就别犯渾了,用巫術需要的物件往往比較特殊,如果不是點名用你的,我把我的早就給她了,你配合一下行不行?"
"巫術!"他眼睛圓了,"那更不行了,萬一她害我怎麽辦?"
"扯淡!"我不耐煩了,"人家跟你有仇是怎麽着,害你有什麽用?你有那麽大的價值麽?再說了,真要是害你還用你頭發,她護法過來掐死你,你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你是不是有病啊,怎麽突然間那麽敏感,成受迫害狂了?咱們三個是一個團隊,團隊懂嗎?大家要彼此配合,事情才能辦好,像你這樣拆台,那隻能寸步難行!你要是信不過我,現在就回武漢,别在這委屈着!"冬醫坑亡。
石頭無語了,沉默半響,"哥,我可是陪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她跟你才認識幾天哪,爲了她你竟然趕我走?"
"正因爲是兄弟,你才不該說那些犯渾的話",我舒了口氣,"得了石頭,你不給就算了,我再去想别的辦法,再說下去傷感情了。你歇着吧,我走了!"
"哥!我信你",他說着脫下上衣,拔下幾個頭發,接着咬破了右手食指,将血抹到頭發上,用衣服包好了遞給我,"我看的出來,李青檀就是我小嫂子,她早晚是你的女人,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懷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