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的曲線,秀美的身姿,她像一個雪白的冰娃娃,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間少女汗顔。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間男人動情。
我身上不冷了,相反的一股熾熱從小腹開始,逐漸上行。我心說不好,這是元陽被她調動起來,如果任自己這樣下去,那我這小命就完了!
"哎,那娘們兒,美女。你别看我哥,你過來看看我!"石頭大喊起來,不知道是爲了救我還是因爲嫉妒。
可是這白發美女對石頭顯然沒有任何興趣,她眼神極冷,看到我身上陣陣悸動。白頭煞的強悍我現在算是理解了,她用身體将你燒成火把,再用眼神将你凍成冰塊,然後你的靈魂就碎了,碎成了齑粉,成爲了她的一部分。
這就是女神啊!
"操,我他媽竟然這麽不争氣",我心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可是身體卻一動不能動。她什麽都沒做,就把我基本給凍住了。
"哥,哥,你怎麽傻那了!"石頭很着急,"要不然你就揍她,要不然你就推倒她,咱做鬼也做個風流鬼,你别在那愣着等死呀!"
我此刻已經聽不進他的話了,我的靈魂大部分已經被凍住了,隻剩下了最後一個角落,在那個角落裏,似乎藏着一種強大到不可估量的力量。
石頭突然想到了什麽,"哥,你有女朋友嗎?"
我一愣,葉歡的笑容瞬間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我心口一熱,頓時沒那麽冷了。
"那就有了!"石頭喊道。"跟她睡過嗎?"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
"那你想她床上的樣子。一想這娘們兒的眼睛就不好使了,她剛才想迷惑我,我就是想的小冉洗澡的樣子,特别管事,你試試看!"
我一陣尴尬,雖然我和葉歡有過肌膚之親,但我對她從來不敢亵渎。甚至在最寂寞的時候,我都隻會去想起她的笑容,而不是去想她性感的身體。憑心而論,葉歡的身材不亞于這白發女孩,隻是我放不開,總怕那樣一想就把心裏的她弄髒了。
很幼稚是吧,但這就是初戀的男人。男人都有純真的時候,面對初戀,其實男人看重的并不是性......起碼我是這樣。
我經常想,如果把我倆激情的片刻印在腦子裏,算不算心魔。可是現在情況危急,爲了對付這要命的白頭煞,我也隻能把那心魔放出來了。
我閉上眼睛,回憶着葉歡的身體,回憶着那晚的點點滴滴。果然,這"心魔"一出來,迅速把我的靈魂解凍了,元陽穩住了,身上也迅速熱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盯着白頭煞淡淡一笑,"美女,甭費工夫了,我女朋友那身材,比你溫暖比你美,你這樣的,對我沒有吸引力了!"
白發女孩怒了,張口噴出一股白氣,我本能的一閃身,躲開她撒腿就跑。
她氣場太強,想用咒語對付她,必須拉開點距離才行。白頭煞雖然厲害,但是速度是她的短闆,因爲她剛剛醒過來不久,現在還不能飛,所以讓我輕而易舉的跑到了南鬥六神中間。
"石頭,滾下來,我來!"我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哥你這是啥意思......"石頭一愣,"卸磨殺驢?"
"沒工夫跟你廢話,捂住耳朵!"說完我掐起手訣,調運内氣,開始念誦鎮魔咒。
我一驚,"老四,來救人!"
"主人,您可算喊我了,你放心,這愣小子死不了,交給我了!"
我松了口氣,繼續念咒,這時才發現,我竟然沒事!
難道站在石台上,她的寒煞之氣對我的影響就沒多少了麽?
"哥哥,是我替你擋住了",耳邊傳來唐琪的聲音,"我是陽神之體,她那寒煞之氣對我沒用的。你放心用咒,我替你擋着。"
"那不行!"我一邊變換手訣一邊在心裏默念,"一會兒會誤傷你們的!"
"哥哥,我心裏有數,到時候我會和老四及時躲開的",唐琪淡淡的說,"不要分心了,趕緊用鎮魔咒,我們扛得住!"
我再多說就矯情了,當下換回指訣,集中精神,重新念起了鎮魔咒。
白發女孩徹底被激怒了,她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震得我身子一軟,差點摔下石台。石頭猛地站了起來,在後面一把抱住了我,"主人,這白發姑娘太猛了,别留情,放開了念咒!"
沒等他說完,周圍已經出現了數百個白發女孩,她們面目猙獰,頭發無風自起,浩浩蕩蕩,仿佛白色的海。我心說不妙,白頭煞估計要發起猛攻了。
這時她笑了,确切的說,是她們笑了。其實她的聲音不難聽,笑起來很輕,很柔,聽着很舒服。可是如果相同的笑聲,幾百個白發女孩一個接一個的笑,連起來那可就是一種恐怖了!
這笑聲仿佛咒語一般,從四面八方往我心裏鑽,震的我頭暈腦脹,忍不住想吐。手訣松散了,咒語也念不動了,我身上的越來越軟,要不是石頭抱住了我,估計我早就癱軟到地上去了。
"哥哥,這是惑心魔音",唐琪說,"白頭煞可以變成兩種魔,惑心魔和噬靈魔。她既然用惑心魔音,那就成不了後者。惑心魔極其狡猾,幾乎不會與對手短兵相接,她是不會上當進來的。你定住心神,即可用咒語反擊她,定然可以反敗爲勝!"
"不行......你們......受不了的!"我咬着牙說。
"好,那我們這就躲開!"唐琪很果斷,"老四,你先走,我上去會會這白頭煞,随後就來!"
沒等我有所反應,唐琪顯出身形,化作一陣白光撲向了其中一個白發女孩,刹那之間,惑心魔音停止了。
"哥哥!"唐琪喊了一聲。
我利用這個機會,手訣一換,用盡全部力氣,高聲念起了鎖靈咒。事實證明我想的沒錯,周圍陣法的殘餘氣息都被調動起來,鎖靈咒的力量似乎被放大了數十倍,頃刻之間,數百個白發女孩陸續消失了,最後隻剩下了一個,癱軟在地上,身體被打成了一道淡淡的白影。
而我也堅持不住了,身子一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着摔落石台,壓到了石頭的身上。
喘息了很久,我慢慢的恢複了些意識,"唐琪......老四......你們沒事吧?"
"主人,小四沒事,不過唐姑娘她......不見了",老四說。
我一驚之下,坐了起來,"她怎麽了?"
"小四不知道,剛才您用咒語的時候,她好像抱住了那個白發姑娘,可能是......可能是......"老四猶豫了一下,不敢說了。
"不可能!"我自言自語,"唐琪,唐琪!"
周圍卻沒有任何回應。
"主人,您别這樣,她可能是受傷了,您還是先對付那白發姑娘吧,她還在那呢!"老四焦急的說。
我吃力的站起來,看了看,那白發女孩也正冷冷的看着我,她想爬起來,可是似乎做不到了。我走到她身邊,掐指訣一指她的眉心,"美女,别怪我,誰讓你是白頭煞?留下你,終究是個禍患!"
她竟然笑了,笑的很慘淡,"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一怔,"唐琪?你......你怎麽......"
她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成了這個樣子......可能是與她合爲一體了......算了,你還是打散我吧,萬一我真的成了白頭煞了,那将來必然是禍害!"
我凝神看着她,怎麽看都是白頭煞的樣子,可是她的聲音......我一時很迷茫,是我被惑心了,還是她真的是唐琪?
"主人",石頭走了過來,"她是小狐狸,就是她,沒錯的!"
"你确定?"我看着他。
"确定!"石頭激動的說,"您仔細看看,她身上還有寒煞之氣麽?"
我心想是啊,如果是白頭煞,那應該多少還會帶些寒煞之氣的,而眼前這個白發女孩,身上根本就......
"哥哥......我在這!她不是我,你小心......"遠處突然傳來了唐琪聲音。
與此同時,地上的白發女孩突然站了起來,對準我的臉,噴出了一口白霧。我隻覺得身上一冷,接着眼前一閃,周圍的一切全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