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有些緊張。
“三少爺,去萬獸森林的人,又有人死掉了。”
“是嗎?這次又是什麽人?如果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的話,我感覺你的小命似乎保不住了。”
白海風此時拿捏着身旁那美女纖細的腰肢,聲音卻變冷無比。
此時他上下其手,惹得那美女也嬌嗔不已。
但這香豔的場景讓眼前這家丁看來卻無比恐怖,白海風的話更是讓他心頭一顫,隻感覺自己今天真是倒了血黴。
“不是别人,是阿虎,阿虎被幹掉了,全身的骨頭全都被打斷,沒一塊好的,死的太慘了。”
那家丁的話音一落,白海風的臉色也是猛然一變,一時間那不停揉動的大手,也突然僵硬了下來。
他随手一揮,那女人非常自覺地走了出去。
那女人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家丁,妩媚一笑。
家丁心中一顫,連忙将頭給低下去不敢再看。
女人走在那家丁身旁一過,一陣淡淡的香味,還有些特殊的氣味,充斥着那家丁的鼻尖。
趴在地上磕着頭的家丁一時間臉色漲紅,也不知是因爲什麽。
“你再和我說一遍,阿虎他不是煉氣後期的實力嗎?怎麽可能?”
白海風有些不可思議,之前有幾個煉氣中期的打手被楚天幹掉,就已經夠讓他感覺離譜了。
此時竟然連煉氣後期的高手都被幹掉了!
那楚天到底什麽情況?不是煉氣中期嗎?
爲什麽連煉氣後期的人都勝不了?
“我們也不知道,隻是發現了阿虎的時候,确實已經被幹掉了,全身的骨頭被打斷,釘在了一棵斷掉的樹上,樹上還刻着字。”
“哦,刻着什麽字?”
白海風的聲音愈發的陰沉了起來,此時家丁在這白海風冰冷的聲音下,身體也是抖得愈發厲害了起來。
“我楚天,來者不拒!”
那家丁顫顫巍巍地說道,但是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白海風的怒火。
他憤怒地一拳砸在了眼前的書桌上,那實木做的書桌瞬間崩碎,掉落一地,桌上的筆墨紙硯更是到處灑落。
其中一卷紙直接滾到了那家丁的面前,那家丁都吓得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好啊,好一個來者不拒,給我把殺掉楚天的懸賞金我加到三十萬!我倒是要看看,楚天這小子到底要怎麽能夠活下來?”
白海風憤怒地吼道,那個家丁聞言連忙點頭應了一聲。
家丁連滾帶爬的從這書房中沖了出去,直到離開了這院落,他才如釋重負地長長出了一口氣。
..................
天機門!
“大長老,這白家竟然要出三十萬買這楚天的人頭,也太離譜了吧!”
“果然沒有看錯這小子,當真是厲害。估計那白海風能夠調動的人手很難是那小子的對手了。”
“大長老,那我們該怎麽辦?”
“怎麽,你們也要去?”
大長老瞥了一眼身旁的弟子,輕聲說道。
“别忘了,風石到底是什麽下場,你們認爲你比他厲害?”
大長老的一句話将有些蠢蠢欲動的天機門弟子都給吓住了,内門弟子不會關心這些,而外門弟子斷然沒有擊殺楚天的能力。
唐家。
“家主,真是離奇了,白家小子加價到三十萬了,也不知爲何白家家主竟然會如此縱容!”
一個老人沉聲道,唐家家主聞言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現在這事情他隻能裝聾作啞,要是插手的話,他們白家的面子往什麽地方放?”
唐家家主輕聲笑道,和身旁的老者都是相視一笑。
看熱鬧這件事情,他們在行。
“家主,小姐好像也要去那萬獸森林了!”
“胡鬧,趕緊把她綁回來!”
唐家家主聽到外面家丁的一句話,頓時臉色一變立刻開口道。
翠軒商會。
“丫頭,沒有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現在也不知在什麽地方。”
王大師躺在椅子上,随意地說道。
江映雪捏着手中的懸賞令,看着懸賞令上高額的數字,還有熟悉的畫影圖形,秀美微微蹙起。
“老王,我..........”
“想都别想,我們不淌這趟渾水!”
江映雪話音剛落,老者立馬擺了擺手,往長椅上一靠,立刻打起了呼噜。
見此,江映雪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楚天,但願下次見面,希望你能夠安然無恙吧。”
江映雪輕聲說着,手中的懸賞令被震碎成了一堆粉末,飄然而入那一旁的垃圾桶之中。
白家出三十萬要懸賞楚天的人頭,這事情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三十萬足夠讓很多人心動了,不少修煉者都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了楚天的身上。
他們看來,楚天脖子上頂着的根本不是一個腦袋,完全就是一個金庫啊!
不少修煉者紛紛踏足萬獸森林,一時間楚天的這個名字都在江州城内傳的沸沸揚揚。
................
萬獸森林内。
楚天一拳轟出,那個煉氣期實力的修煉者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徹底倒在地上沒了聲響。
楚天熟練地将對方身上的東西搜摸了一遍,微微搖了搖頭。
“這樣的實力來什麽熱鬧,活着不好嗎?”
楚天淡淡地說道,起身便準備離開。
而就在此時,一道破空聲響起,楚天全身的汗毛立刻倒豎了起來,危險!
楚天的速度很快,他的身側也立刻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盾。
那道羽箭矢碰撞在黑盾之上,發出咔擦一聲脆響,便是因爲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而從中間斷折!
楚天此刻微微扭頭,看向了遠處的一棵大樹。
跟随這箭矢的軌迹,找到放暗箭的人并不難。
而此刻,躲在暗處的那個家夥心中一緊,立刻向遠處遁走。
一擊不中遠遁千裏,這是他們這種使用遠程武器的人心中信守的準則。
所以這弓箭手也是一刻不敢耽擱。
直到确定後面确實是沒有任何動靜之後,他才終于是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此時的他才猛然驚覺,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都已經被冷汗給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