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了床上,楚天倒是很快呼吸平穩,眼看就要入睡。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這時,身邊略顯委屈的聲音傳來,楚天卻是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三世爲人,楚天已經很清楚所謂的情情愛愛的事情了,他自認爲自己對劉瓶兒是懷有感恩的,心中也或許會有所感情,可是他心中有着一道枷鎖。
“沒有。”楚天側過身,認真的回答道。
劉瓶兒身上帶着一點點清香,她嚅嗫着說道:“可是爲什麽你不碰我?是嫌我是個寡婦?其實我很清白的,未婚夫還沒有成親就得病走了,我......”
她抽泣起來,楚天也隻能輕輕摟着她表示安慰,楚天當然不會看不起劉瓶兒,隻是他無法接受自己身邊有了另外一個女人,他放不下上官雪(沈雪前世之名),就像是放不下自己。
“我們先把日子過好再說好嗎?不然床塌了我們睡哪裏去?”楚天笑着安慰道。
“哼!”
劉瓶兒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小手捶打了一下楚天的胸口,随後将腦袋埋藏在了楚天的胸膛。
呼!
感受着身邊女人的溫度,楚天心中也是思緒萬千,自己三世爲人了,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可是遺憾在于,他三世都沒有結婚成親之類的,第二世的上官雪,卻是在和他締結情緣之後魂歸天外。
要說楚天不迷戀溫柔鄉也是不可能的,他也沒有這方面的經曆,說白了就是楚天現在很糾結,但是這無關道心。
一夜無話。
第二天,楚天拿着劉瓶兒給的匕首和柴刀入山,輕易的就在外圍獵到了不少獵物,兩隻野兔,一隻獐子,野果蘑菇,甚至楚天爲了避免弄回去太多的獵物被人感覺不對,還用柴刀劈砍了一大堆的幹柴,用麻繩捆着背了回去。
一段時間過去,村落裏面都知道了劉寡婦撿到了一個能幹帥氣的男人,那男人打獵是一把好手,甚至能夠用自己做的彈弓打下躲在茂密樹上的野雞,還能鑽入山澗溪水之中徒手抓起肥碩的魚。
劉瓶兒家已經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原本破破爛爛的桌椅闆凳已經換成了新做的,而這還是楚天某天抽空砍了一根大樹,在沒有木工工具的情況下以氣力和經驗弄出來的,村裏人見了都贊不絕口。
外面簡單的土竈已經搭起了一個棚子,上面挂着一些野味熏制的肉,家裏面的布袋子也是裝滿了幹淨的粟米。
劉瓶兒身上穿着一件新的衣服,正聚精會神的縫着一件褂子。
她有些眼睛酸了,放下針線看了看恍然一新的家裏,心中就湧起一陣陣的甜蜜幸福,而這一切的來源都是那個男人。
正所謂溫飽思淫.欲,肚子填飽後,劉瓶兒就開始想其他的事情了,她微微歎氣,眼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楚天爲什麽就是沒有碰自己呢?難道他那方面不行?自己要不要去找王老爺子看看?
不行,那樣的話肯定有人說閑話。
劉瓶兒搖搖頭,甩掉雜念,繼續聚精會神的給楚天縫那一件褂子。
楚天回來了,他今天沒有出去打獵,而是去地裏收拾作物了,有着楚天的幫忙,劉瓶兒這段時間除去施肥澆水,還真就沒做過什麽事情,她鋤地的效率根本比不過楚天。
有時候路過的村民看見了楚天,也會給楚天打個招呼,這樣有能力的男人誰不喜歡和尊敬呢?連帶着大家對劉瓶兒的态度都好了許多,畢竟一個有了靠山的女人,誰也不會輕視她了。
“瓶兒,我回來了,今天晚上吃什麽啊?”
天色黃昏,日落而息,原本一天兩頓還會餓肚子的劉瓶兒如今也習慣一天三頓,她倒是很快接受,畢竟楚天能當獵戶,飲食方面肯定是要關注的,再說了他們現在也不愁吃,甚至還存下了一點錢。
“吃的都在鍋裏,我熱一下就好了。”劉瓶兒放下針線,将食物拿到桌子上來。
“過兩天我得要進深山了,外圍的獵物獵殺得太多,會破壞生态平衡的,得要給那些獵物一點舒緩的時間才行。”楚天的話語讓劉瓶兒陡然一滞。
她有些擔心的說道:“能不去嗎?就算是嘎子山外圍也挺大的了,你稍微換個地方不就可以了?”
其實劉瓶兒是擔心楚天一去不回,所謂進深山是獵戶的說法,想要打更大的獵物,自然就要入更深的山,老虎山豹甚至是黑熊,那都是在深山老林裏的,沒事自然不會跑到外圍人類面前來晃悠。
而進深山需要十分充足的經驗,一不小心就會迷路最後餓死在深山老林裏,又或者遇到了野物被吃得隻剩骨頭。
以前村子裏的獵戶也進過深山,一次就可能去個五六天甚至更久,有時候空手而回,有時候還會死人受傷,獵戶受傷之後伴随着家庭實力也會下降一大截,更别說如今楚天還是一個人單獨行動。
“放心,我沒事的。”楚天溫柔的看着劉瓶兒,内心下面卻是隐藏着一點煎熬。
“可是.......”
楚天擺擺手中筷子,打斷了劉瓶兒的話,他笑着說道:“我想要獵點好的獵物,多湊點錢,這樣我們就能換好點的房子了,雖然石頭之類的我也能從河壩打,但是碗筷衣物,必要的一些東西我就弄不到了,我們還需要錢換工具......”
劉瓶兒聽着心中暖意升騰,可是依然壓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擔憂。
“我還想要自己打一張木床,要夠大,夠結實,然後鋪上柔軟的茅草墊子,再蓋上柔軟的布匹床墊,最後拿獵物皮來鋪一層,不管是老虎還是熊皮都沒關系......”
劉瓶兒聽着楚天的話,不知不覺就紅了臉,露出了一副小女兒的模樣。
“哎呀,我知道了,你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吧,但是你一定要保證安全才行。”劉瓶兒嬌滴滴的看着楚天。
楚天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當然,我可是這十裏八鄉有名的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