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長得有些癡肥的天師出現之後,第二位天師出現了。
這一位道人性烈如火。
他見到了這西洋邪神,他二話不說,提劍便殺。
他的手邊,出現了一道劍符。
這劍符,有三品劍符的威力,這劍符沖殺到了海神面前,沒有第一位天師的那真火暴烈,這劍符之中,帶着一絲絲的陰毒。
裏面蘊含着的寒意,如同跗骨之蛆。
這些寒意都貼入了海神的身體之中。
海神還沒有來得及暴怒,第三位道士就出來了,這一位道人看起來垂垂老矣,背部都有些佝偻。
他的手邊出現了一個葫蘆,葫蘆之中噴出來了無量鐵砂。
随後,還有更多的道士出現,這些道士,每一個都身懷絕技,海神被他們攪擾的怒氣值沖天,林峰卻沒有搭理暴怒的人。
他轉身離開了這裏,快速的穿過了海洋,在經過海洋的時候,那些被獻祭的生靈就這麽看着他。
林峰的身上傳遞出來了經文。
他在超度這些亡魂。
“十方諸天尊,其數如沙塵,化形十方界,普濟度天人。
委炁聚功德,同聲救罪人。
罪人實可哀。我今說妙經。
念誦無休息,歸身不暫停。
天堂享大福,地域無苦聲。
火翳成清署,劍樹化爲骞。
上登朱陵府,下入開光門。
超度三界難,徑上元始天。”
林峰的身上,出現了無量之光,他念誦着《太上洞玄靈寶天尊說救苦拔罪妙經》,身上的波紋出現,很快就将周圍靠近的靈魂渲染的安甯了下來。
在冰城的大街上,陸守壇就聽到了這救苦拔罪妙經的聲音,他正在愕然的時候,周圍路過的人也好像是聽到了這經文的聲音。
他們好奇的擡頭看向了這裏,仿佛是剛剛看到了這個馬車一樣,馬車之上,大量的海水從這水流下來,化作了一灘灘水迹,這些水迹在關外冰城的大街上,依舊冒着熱氣。
“這?”
大家指指點點,相互交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看到這馬車上面的“林家”燈籠,大家夥兒都不敢上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在這馬車裏面的林峰,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的手快速的離開了這鲸魚魔物炮,低頭去看,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從裏到外濕透了。
海水順着他的衣服下擺,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不過相比較于他身上的這些海水,更加叫人驚訝的還是他胸口的這兩儀魚,兩儀魚之上,威壓和力量并存。
眼前的這個的炮管上面,大量的湧現出來海水。
這些海水還在冒出熱氣。
林峰從馬車裏面走了出來,看着外面的這些人,拍手說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就是一句話,簡直像是天條律令一樣,大家夥兒都轉過了頭,消失在了這裏。
這一條大街上,仿佛是被人驅趕,淨街。
一動一靜,叫人心都有些發顫。
實在是太詭異了。
好在老搭檔陸守壇見怪不怪,他落了下來,頗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這火炮說道:“怎麽了?”
“西洋的邪神罷了,不算是什麽,剛才和他做了一場。”
林峰的身上氣血濃濃,片刻時間,就将身上的這衣服烘幹。
“這炮,你打算怎麽辦?”
他問道。
林峰仔細的看了一眼這火炮說道:“怕是不能用了。”
他的确無法再次使用這魔物炮,魔物炮的本質,就是利用獻祭,叫海神施展手段,現在惡了這海神,送了海神兩袖青龍,這海神怎麽會和他友善相處。
也就是隔着海洋,不然的話,他相信這幽靈艦隊出現在沿海都有可能。
林峰不擔心這件事情。
他擔心這個幹什麽?
大清海防,早他娘的被送到了西方各國手裏,就連命根子關防稅務,都送給了英吉利的人來照看。
說起來諷刺,就是這個英吉利人,他在位的時候,收集起來的銀子,比大清的那些酒囊飯袋,要收集的多的多!
活生生的恥辱!
就算是那些幽靈艦隊來了,那也是和列國硬碰硬,關大清什麽事情。
大清護不住自己國民,不是一天兩天了。
島國和毛子在關外制造的慘案,那個時候,黑龍将軍也不是沒有準備,他還照會其餘兩家的将軍,想要聯合一起,并且朝着朝廷求助。
結果呢。
一個神仙隊友,兩個廢物點心,再加上更他娘廢物的一個皇太後。
關外糜爛了。
關外不是沒有聰明人,聰明人就那麽幾個,更多的是他娘的連說一句廢物,都是誇贊的垃圾玩意兒!
林峰也不在乎幽靈艦隊,幽靈艦隊要是真的厲害,那就叫他們的艦船,長出兩條腿,從港口碼頭跳上來,來冰城找他。
這梁子,他接了。
林峰想到這裏,手上出現了陰陽雷術。
他參悟出來了真正的強手段,正要去研究一二,誰鳥奈何繼續和這海神糾纏。
在他離開之後。
那一片神秘的海洋之中,那一隻巨大的海神,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在他這巨大的聲音之中,沉在了海沙之中的某一些古老存在,也被喚醒。
然而又有什麽用呢?
始作俑者,早就溜得沒有影子了。
海神的身上出現了兩道痕迹,這是兩儀魚留下來的痕迹,其餘道士留下來的印記沒有怎麽傷害到海神,海神畢竟是一個古老的神靈。
至今,維京人,還有英吉利人,法蘭西人,私掠船,各國的官方,都有海怪的傳說。
海神,就是許多海怪傳說的源頭。
它的身上,血肉祭祀,還有自己的看家本事,它的實力,早就超過了一些存在。
就算是大唐的人仙出現在它的面前,在海洋之中,也不是它的對手。
一些神仙是,可是海神又不歸别的神仙管理。
大家一碼歸一碼。
海神被傷害到了,它有些怨恨的看向了林峰所在的方向。
于是在大西洋上,那詭異的海霧再次出現,在一陣古怪的号角聲後,幽靈艦隊默不作聲的出現在了海洋之上,又悄無聲息的朝着林峰所在的遠東地區,慢慢而來。
這是它的報複,大王烏賊這個族群的天性,就有記仇這一點。
這個仇怨,它不報,睡不安穩。
……
黑龍,省會城市。
這裏也是黑龍将軍府邸所在,張三爺就住在這裏,紅銅棺材裏面的這幾個人,終于是忍受不住了。
“壞了,真是壞了,這是怎麽回事?大人出事了?”
客棧之中,留下來的接個人坐不穩定,主子沒了,他們更加惶恐。
不過他們不認爲是黑龍将軍處理了主子。
他們這幾天也出去問了問,知道主子是去追逐鼠潮了,他們覺得主子估計是遇見了什麽時候,被人攔住了。
“怎麽辦?”
幾個奴才在一起都沒有了主意,過了半晌,一個奴才咬牙說道:“不管怎麽樣,主子叫我們做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做好。
既然主子暫時回不來,我們就去找黑龍将軍。
他作爲大清宗室,這件事情,他務必要完成!”
幾個人一合計,覺得事情就是這樣,他們拿出來了自己手裏的腰牌。
這些腰牌,都和宮寶田一樣,都是大内高手的牌子。
有了這個牌子,他們就可以去面見那位黑龍将軍,誰知道将腰牌遞了上去,黑龍将軍沒有見他們。
出來了一個健碩的老者,自稱是黑龍将軍的幕僚,說他全權代表此事,黑龍将軍最近出去視察了,沒回來。
“如此,你能全權做主?”
聽說此人是一個漢人幕僚,這幾個人心生不悅,他們和金錢鼠尾在一起,自然是有一些傲氣。
這年頭,就算是同朝爲官,那和他們一起的漢人,也不能和他們這些人坐在一起。
幾個人都看不起眼前的這個幕僚。
不過想到主子交代他們的事情,這幾個人還是不打算節外生枝,其中一個說道:“那大将軍有沒有告訴你,我等的要求?”
張三爺看着這幾個快要死的人,神色如常說道:“大将軍說了,放心,人已經備齊了,幾位大人想要什麽時候出發,就什麽時候出發。”
“就現在!”
這幾個人說道,事不宜遲,他們這幾天是真的睡不好。
那被釘在了棺材裏面的屍體,這幾天用自己長長的指甲,不斷的扣在了紅銅棺材上,發出來了完全叫人無法忍受的聲音!
就在昨天,這種不斷摳棺材的聲音,停了下來,變成了錘擊!
裏面的屍體,正在不斷的錘打這棺材!
幾個人是心神具喪,恨不得立刻将此物丢進洞窟之中,不得出來!
所以他們的要求隻有一件,那就是越快越好。
張三爺點頭說道:“那今晚出發,如何?”
“好!”
這幾個人連連答應,張三爺則是看向了角落,角落裏面,一隻大老鼠就聽完了全程,看到張三爺看它,這老鼠後腳站了起來,還點了點頭。
十分人性化。
這就是林峰的探子,不過叫張三爺有些奇怪的是,這老鼠,今日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樣。,
具體什麽地方不太一樣,張三爺也說不太出來。
這老鼠似乎整個身體都大了一圈。
在關外,最常見的老鼠,就是褐家鼠,褐家鼠這種老鼠什麽地方都有,它們體型比較大,破壞力也很高,雜食動物,就算是同類的屍體,饑餓的時候它們也照吃不誤。
還有黑線姬鼠。
這種老鼠比較小,在關外也有分布,不過它們,就算是最大的褐家鼠,也不過是二十厘米長,雖然可以說是大耗子。
林峰的這些探子,卻有些不一般。
張三爺看了一眼,這耗子,似乎是有一個一隻貓兒大小,這樣大小的耗子,極其可怕。
就算是貓,也不見得是這樣耗子的對手。
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三爺看到了,但是張三爺沒有說話,他看着這麽大的耗子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幾個人自然沒有發現耗子,這耗子,似乎是在進化。
他們在傍晚,喝了兩口燒酒接法,到了晚上,他們更是将紅銅棺材放在了一具更大的棺材裏面。
到了夜晚,這紅銅棺材裏面的主,更加的不安甯了。
他簡直就要從這裏面跳出來。
“砰砰砰”的聲音,叫幾個人毛發都聳立了起來,帶着馬車,将棺材運送出來,這幾個人見到了潑皮。
這幾個潑皮,就是将人綁架起來,用以祭祀的人。
就算是這些潑皮膽大妄爲,在這晚上見到了棺材,又聽到棺材裏面的異象,他們也都有些顫巍巍。
“我說爺們,這馬車裏頭是什麽?”
有潑皮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幾個死士看了一眼,發覺潑皮隻有六個人,再看了看身邊的人,心裏有了計策。
他笑眯眯的說道:“别怕,别怕,兄弟隻爲發财,這後面,是用來倒鬥的活雞。
這些活雞,可都是兄弟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最好測算這墓地裏面,有沒有毒氣了。”
這侍衛說的真假參半,這幾個潑皮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半信半疑之間,幾個潑皮跟着他們出了城門。
那些被他們綁架過來的男女,就在外面的農莊之中,找到了這些男女,幾個侍衛利索的拔出了刀。
“哎,你們!”
這幾個潑皮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到這幾個侍衛手起刀落,割斷了他們的喉嚨,鮮血撲了一地。
那死士的頭目,還望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的說道:“什麽賤骨頭,也配和我稱兄道弟?”
拍了拍手,跟在了他們身後人出來,這些人是張三爺派出來的人,都是黑龍将軍的部下,老實可靠。
“好了,壓着那些人,走!”
這些被綁來的人,看到眼前出現了血案,一個兩個痛哭,這些死士菜不在乎這些呢,帶着人摸黑就朝着山上走。
又有許多人跟了上來,帶着火炮,還有的穿着甲胄。
這是防止晚上大蟲,人熊出來,隻不過叫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真正恐怖的,實際上還不是這些野獸。
他們走在路上,不知道爲何,這些死士感覺有些不安。
“這周圍,是不是太安靜了些?”
他們下意識的拔出了刀,往前面看去,火把的範圍有限,他們也看不到太多的地方。
不止是他們察覺到了不對。
那些跟着他們的士兵,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