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感覺失望,林峰剛蹲下來,認真的研究了起來。
他沒有認爲漢斯在騙他,這件東西确實有些意思,魔物炮,這是由金屬和生物體二者結合,打造出來的玩意兒。在這個炮管的外面,裏面,都是數不清的觸手,黏黏糊糊,惡惡心心。
這些觸手的源頭是那個龐大的眼睛。
這個眼睛很有彈性,還有幾分神光,像是活着的一樣,可以被人塞進這個不算大的箱子裏面。林峰戳了戳眼睛,感覺這個眼睛像是死去了很長時間的腐肉,十分惡心。
“林大人,”漢斯察言觀色的走上來,忍住了惡心想吐的欲望說道:“是這樣的,這件魔物炮使用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
這件東西,其實最重要的是水手。
隻有西班牙無敵艦隊的人,才知道怎麽使用魔物炮。
可惜西班牙無敵艦隊的水手,大多數都在那一場戰争之中,沉入了海底。
但是您隻要給我時間,我可以收集消失。”
“不必。
隻有西班牙的無敵艦隊才知道怎麽使用魔物炮?”
林峰聽到這裏,輕輕的笑了一聲。
漢斯不明所以,他傻乎乎的看着林峰,林峰拿起來了眼前的火炮。
這個魔物炮的秘密,林峰覺得自己似乎參悟了一些。
從剛才的幽靈之中,他感覺自己摸到了門道。
微微閉上眼睛,林峰感歎,化龍經什麽都好,就是攻擊性不足。林峰腦海之中的七根樹根,無法離開身體,隻能用腦袋觸碰這爛肉一樣的玩意兒。
他的腦海之中,樹根狠狠紮根下去,連同此物。
到了這個修爲,
他理應也是一個夜遊境界,可惜此刻魂魄不得離體。
他觀想的建木也不像是可以拔腿就跑的樹神。
隻能說有舍有得吧!
林峰嘗試着用自己的樹根去接觸建木,就是瞬息之間,林峰就看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隻章魚!
一隻巴掌大小的章魚!
這隻章魚很可愛,根據人們的實驗,章魚哥的智慧,并不低于一般的小孩子,不過海怪不在此列。
林峰相信,一隻能夠被無敵的西班牙艦隊稱之爲海怪的玩意兒,絕對不會是一個智障。起碼從現在看來,章魚保羅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它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小觸手纏繞住林峰的手指上,軟軟嫩嫩,很滑。
等等。
感受到這裏,林峰才反應過來,他哪裏來的手指?
他的腦海裏面,是一棵大樹的樹根啊!
睜開眼睛,林峰看到眼前的魔物炮,徹底失去了蹤迹。低頭一看,一隻靈魂體的章魚,小小的,在自己的手上趴着。
在這個小章魚的背後,就是鑰匙鏈一樣大小的魔物炮了,直到此時,林峰才看到了這後面的縮小版火炮求全貌。
這側舷炮看起來也并不怎麽厲害。
這個炮火,看上去和他知道的帆船側舷炮。沒有什麽區别。
林峰撫摸着自己手裏的章魚保羅腦袋,感受到了章魚保羅對于他金沙銀河的汲取。
不錯,就是汲取。
大量的精神力,被章魚保羅汲取到了他的身體之中。林峰從前面的半透明海軍幽靈看出來,這個魔物炮大約是需要水手用魂魄去接觸它。
他打開了思路。
在外國人來看,想要掌握它,就需要魂魄去接觸它。
西班牙人可以接觸保羅,林峰相信自己可以。
靈魂語言和别的語言隔閡不一樣。
章魚保羅也不會外語。
對于這些魂魄體來說,魂魄和魂魄可能會有特殊的交流方法。
不管是中文還是西班牙語,都是一樣的。
果然,林峰在和章魚保羅的魂魄交流溝通之後,就知曉了魔物炮的使用方法,總的來說,這魔物炮給林峰的驚喜,當真是不小。
他沒有想過,魔物炮還能有這種威力。
……
幾天之後,惡魔骸骨到港。
夜幕凄凄,蟲鳴皆無。
整個津門一片死寂,隻有不知死活的毒蛇還糾纏在一起,花花綠綠,成爲了一個又一個團子。
大街上忽然傳出來了腳步聲音,整整齊齊。林峰站在原地,在他的身邊,陸守壇一臉的爲難,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難纏。他給林峰帶來的消息并不好,最爲主要的是,“惡水之源裏面的龍不能動,那是一條雛龍,孽龍,也是頗有來曆的農!”
陸守壇說道。
要是僅僅如此,林峰也就當做自己沒有見過這條龍,剛過這條龍。
可是叫林峰沒有想到的是,這不是一條正常的龍,要是正常的龍,它也不會被囚禁在那裏。
更不會成爲惡水之源的源頭。
它的身上本來就有瘋子的血統。
它身上有錢塘龍君的血脈,本身就是瘋的。
陸守壇問林峰,有沒有聽說過柳毅傳。
林峰說沒有,陸守壇就給林峰講了一遍柳毅傳的故事。
這個故事平開頭平平無奇,就是一個書生的故事。
有一個進京趕考的考生,名字叫做劉毅,考完試打算回故鄉,結果在泾川,見到了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閑的無事,又或者因爲女子太美,想要展現一下自己的英雄氣,就多嘴,問這個女人怎麽了。
這個女人說,她是洞庭湖龍君的女兒,嫁給了泾川龍王的第二個兒子,結果老公對自己不好,想要找人回娘家報信,給自家撐腰,柳毅說這件事情我在行啊。
他将消息帶給了洞庭湖龍君,這一位龍君還沒有發作,他的弟弟錢塘湖龍君就化作了紅色長龍,殺向了泾川!
這位錢塘湖龍君,殺敵六十萬,淹地八百裏!
凡人哀号震天。
林峰聽完了這個故事,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爲什麽錢塘龍君這樣的人還沒有死?
陸守壇苦笑,這種事情他也不好置喙,不過他告訴林峰,錢塘湖龍君在堯時期,還做更加過分的事情,就算如此,他也不過是被鎮壓在了洞庭湖之中禁足罷了。
這個龍君,不好對付。
好,林峰問第二個問題,爲什麽說這條龍有錢塘龍君的血脈就壞了?
“因爲此子睚眦必報,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隻小龍格外的記仇,祭祀它的人它未必記得,可是得罪過他的人,他都記得。
你不是和密宗的上師打掉了他的一具皮囊麽?”
“那不是他的皮囊,那是李青的皮囊。”
林峰認真的反駁說道,陸守壇苦笑着說道:“有什麽差别呢?
對于這種霸道的人來說,他說是他的,那就是他的,不是也是。
惡水之源是他的地盤,他說魔古道的人是他的徒子徒孫,我也不意外。
一個人被囚禁了那麽多年,我懷疑這條孽龍,越發的瘋癫了。
他睚眦必報,出來之後朝你報複是一定的。
我上報天庭這件事情,龍虎山的天師不打算出面,瘟部大帝就算是出面,能攔得住錢塘江龍君,也攔不住這條孽龍啊。
這條孽龍本來就是因爲吞噬人畜無數,才被懲罰在這裏,長生教主不知道從哪裏搞到的歪門邪道,将這一條孽龍的束縛掙脫。”
陸守壇也是左右爲難,動手,難免惡了錢塘龍君,不動手,林峰也不是束手待斃的人。
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林峰從來都很平靜。
他隻問了林峰一句話。
“我帶的這些人,能不能殺的了這條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