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之下,林峰翻牆而下,被梁老師打出來的反應,這個時候起到了作用!
這護院打的毫無章法,靠的就是一腔蠻力。
要不是朱開山害怕壞了這位兄弟的肉身,他一刀就可以斬下這位兄弟的頭顱!
林峰見狀,搶在這兩人中間,一把隔開了二人,他察覺自己懷裏的印章有些滾燙。
“印章?”
林峰落在地上,不等那些守在一邊的護院叫完五爺,就搶了過去,他的動作極快,幾步就橫在了朱開山和那中邪護院中間,手持印章,在中邪護院的額頭重重一拍。
這中邪護院額頭上挨了這一下,連話都沒說,一翻白眼,張口吐出一口惡氣,倒在地上。
看到他不能動作,林峰這才收了印章。
他摸了摸恢複了正常的印章,看着倒在地上的護院,沒想到這印章還有這作用。
這算是驅邪之術?
轉頭看了一眼朱開山,發現朱開山沒事,林峰蹲下來撐開了護院的瞳孔,見到他隻是暈過去了,放下心來,站起來朝着周圍看了看說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老镖頭本來要号召一批壯漢過來壓住這護院,現在看到東家如此英明神武,反手鎮壓了護院,老镖頭就驅散了這些人,他也是一頭霧水。
其實這件事情,還是要着落在林峰身上。
這人下洞,身上多了一分邪氣,也就是人常說的撞邪。
可惜,林峰在,邪氣不敢出來。
有道是神鬼怕惡人。
林峰還不知道,他修煉了三鬼擡轎,他就是這裏最惡的人。
就算是在元教裏面,林峰這個修爲的,也是一個角頭了。
什麽叫做角頭?
手下有百名護教信徒,幾個有名的大縣都歸于他,這就叫做角頭。
那一縷邪氣躲了這麽多年,總算是等到林峰“不見了”,誰知道這林峰不見了,氣息消失還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又來了!
這邪氣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無奈之下,這邪氣隻好裹挾着護院,想要逃出去再做打算,結果還沒有來得及逃出去,就魂飛魄散!
沒了!
林峰也不知道這邪氣有這等委屈。
驅散了邪氣,護院睜開眼睛,看到了林峰。
察覺到這護院恢複了正常,林峰這才點了點頭。
“叫什麽名字。”
他問這護院。
護院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還在沉浸在了洞穴的異狀之中。
他還以爲自己死了。
結果一睜開見到了林峰,他腦子轉不過來。
老镖頭看東家是要重用護院的樣子,再看護院傻乎乎的樣子,連忙在一邊幫襯。
“東家,他叫馬五。”
“馬五,官名呢?”
官名就是大名的意思,老镖頭苦笑說道:“窮苦人家哪裏有官名,生幾個就叫幾個呗。
馬五一家九口人,如今就剩下馬五一個了。”
“哦,沒有官名。”
林峰拍了拍護院,對着老镖頭說道:“那好,既然你沒有官名,我給你取一個官名!
老镖頭,我接下來的話,你就給咱們護院傳清楚了,就說今天起,馬五,我就給他起了名字,叫做馬保林!
因爲馬保林的英勇,我給馬保林十五畝上好的良田,水澆地!租給他五年!
五年時間,我給他種子,給他牛馬,地上面出的東西,都歸馬保林,我,一文錢的地租都不取!”
林峰這賞賜一出來,就連老镖頭都不由自主有些頓住呼吸!
那可是地啊!
地,是農民們千百年的命根子啊!十五畝上好良田,水澆地!五年免租,還提供種子,牛馬!
這情形,别說是林峰給馬五取了名字,就是叫馬五當場認爹都行!
馬五,哦,不,是馬保林,他被幸福擊中,愣住了。
老镖頭很快就壓下來了自己的心思,看着馬保林還傻乎乎的,馬上上前,想要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子上,叫他跪下。
好在林峰早就知道老镖頭會這樣,他伸腳一攔,哎,平時練習的步伐,就用在這個時候了。
攔住了老镖頭,林峰拍了拍還在愣神的馬保林肩膀,說道:“回去休息幾天,好好幹!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了!”
直到老镖頭帶走了馬保林,馬保林還是呆呆傻傻,幸福來的太突然,他還是不敢相信。
老镖頭心裏歎息,知道馬保林這條命,以後都是東家的了。
就算是他,也比不上馬保林心中東家的位置啊!
東家這是送田買命!
陽謀!
他知道自己給那些崽子們說了這些,他們會有什麽樣子的心情。
一個個像是嗷嗷叫的狼崽子,恨不得拼命!
東家真厲害啊,老镖頭是看清楚了,林峰的打算都是陽謀,誰人都知道,可是誰能扛得住這樣的攻勢?
想到拼命給地,就連老镖頭,都有了給林峰賣命的打算。
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林峰送走了護院和老镖頭,這才看向了朱開山。
“三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他還傷不到我。”
朱開山說的歡快,可是興緻不高!
林峰一看就明白了,老朱這是因爲自己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感覺到自己沒用,有些灰心。
林峰一把拉過來三哥,對着他竊竊私語,朱開山聽完林峰打算,也是一驚!
他鄭重起來。
“好,我這就去辦!”
朱開山知道這件事情的嚴肅性,馬上表明自己去辦,一定辦好!
“我相信三哥!”
林峰叫朱開山辦事去,自己在院子裏打了一趟拳,抹上了從上國術館搞到的藥膏,确認發現,這藥膏效力不足,不是世界的原因,問題在藥劑本身。
國術館膏藥摸在身上,的确沒有黑色的膏藥效果好。
“由奢入儉難。”
要是林峰第一次得到的就是國術館的膏藥,那就沒這麽多事情,可林峰第一次得到的是這邊的膏藥,國術館的膏藥他就不放在眼裏。
想到大掌櫃虎背熊腰的樣子,林峰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掌櫃真是會做生意,火器生意不賺錢,這膏藥生意賺錢啊!”
林峰回到溫泉房,封鎖了這個大院子,開始處理英鎊和酒水。
他将外包裝和紙箱,酒的包裝都撕掉,有文字的東西,都大火燒了。
沖天的火焰沖散了大雪,外面的男女看到,也不敢說什麽。
做完了這些,林峰建立道場,準備再次試試五鬼搬運術。
“希望百年之後的七品箓,在百年之前還能用吧!”
林峰獨自一人站在院子裏面,看着眼前的法壇,閉上眼睛,腳踏禹步,手持法劍,開始開壇儀式。
念完開壇咒文,一縷青煙上天,林峰跪在地上閉眼求問,過了半晌之後,林峰忽然感覺自己身邊似乎是站了一個人。
可是仔細去聽,此人又沒有呼吸,心跳,就連一絲人氣兒都無。
林峰沒有睜眼。
按照儀式,他此刻要奏對。
林峰也是純純的新手,他決定還是按照儀式走,不管出什麽事情,先将儀式做完再說!
奏對之後,他俯首等待,誰知道過了半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按照道理,此時應該有符箓燃燒,音缽奏響啊!
就在林峰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的時節,在他身邊,一個非男非女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小道士,我看你這開壇做法也有模有樣,像是一個娴熟的。
然,你這符箓之上,想要請誰,我沒有看出來。
你是不是缺了什麽步驟啊?”
林峰聞言,瞳孔微微散大。
他轉過了臉,看到了站在他身邊,有一位神将,身穿銀白鎖子甲,手持鎏金雙邊锏,雙眉如劍,似男似女。
做法時節,呼神護衛,正經道人身邊都會有守壇神将,這是道家的基礎知識,可林峰知道歸知道,真的看見,還真是頭一遭。
守壇神将無分男女,他手持雙邊锏,身形缥缈,如雲氣聚合,風吹即走,霧消則散!